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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檀香。”
“我叫寧卿。”
檀香意外的看了寧卿一眼,女閭的妓子進來以後為了避嫌,很多都會自取花名,而她說出的明顯應該是原來的閨名。
她頓了頓,立刻報出幾乎無人知曉的原名:“我叫王珂。”
寧卿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
在這個骯髒破舊的屋子裡,藉著皚皚白雪的微光,兩個素不相識的陌生女孩將她們尚且稚嫩的手交付到了一起。
溫暖自掌心傳遞出來,幻化成臉上動人的笑容。
秋生顫巍巍的也捱了過來,小聲說:“我叫秋生。”
秋生膽子小,但是她聰明,她永遠知道什麼樣的形式對自己是最有用的,也會在第一眼看出人群裡面最可能給予自己庇護的是誰。
她是逃奴之後,被捉到的時候主家的夫人下令給她和她的母親臉上都刺了字。遣返安北城的時候,母親留下,而她作為懲罰被賣到了營寨女閭。
她是女閭里面為數不多被自賣他賣進來的,身價微薄,大概也是唯一一個全身而退沒有來得及進燭樂房,就被髮配到浣衣房的雛子。多年的逃亡生涯讓她學會了審時度勢和察言觀色,更加學會的是生存和忍耐。活著,就有希望。
夜更靜了。除了呼呼的風聲四下靜謐。
就連女奴們的呼吸聲音也是時有時無,長年超負荷的勞作和粗陋的飲食讓她們一個個形銷骨立,很多時候,第二天醒來,就會看到你旁邊的人已經直接死在了昨夜。
很早,就有粗使婦人前來拍門。
“起來了!起來了!一個個睡的渾身是膘,趕緊的!那麼多衣服!自己會乾淨啊!”
寧卿去端屬於自己的衣盆,意外發現裡面少了很多,平日裡,偷奸耍滑讓衣服扔進去的人一夜之間消失了。
有幾個小丫頭顫巍巍的端著自己的盆子,衣服冒出了頂。
秋生擠過來,笑嘻嘻道:“卿姐姐,昨日你教訓了賀春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