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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去了。這萬石谷瘴氣瀰漫,乃是這戈壁灘中一處險惡之地,人畜勿近,除了冬末會有養蜂人出現,再見不到活物了。”
“再探。”
劍雨一使眼色,仲文立刻領命出去。
劍雨擦擦額頭的汗,方才一路狂奔,身上有了層層薄汗:“王爺,昨日軍中的信鴉又死了數只。”
進入戈壁灘之後,不知為何,軍中的信鴉總是過幾日就會死掉,這麼幾日,斷斷續續,竟然少了一半。
慕容昕看向一旁的蘇蒙:“小蒙,你帶金尾聖雕出去找些吃的。”等到蘇蒙出門,他這才示意劍雨繼續往下說。
“屬下仔細檢視,這些死的信鴉都是剛剛從外面飛回來不久。可是近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軍情需要大規模動用信鴉。”
“你的意思是——”慕容昕眉間一簇,“有人動了這些信鴉,然後殺了它們?”
“只有這樣,才能掩飾信鴉的去向。”劍雨難得頭腦清醒,“但是軍中任何人都有可能動得信鴉,想要找到這人,卻是難上加難。”
“阿恆,你怎麼看?”慕容昕很自然的讓開一個空位,示意寧卿坐下,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寧卿卻就近尋了矮凳坐下,想了想,她取出一個香包:“阿恆倒是有個主意,找到這人。這種香脂,是根據大烮的香米分配料,加了西疆的蜜汁調和,香味極淡,色澤極淺,但是不同的是,隨著時間的變化,香脂會漸漸變色,且非得數日不能消散。這樣;只要將香脂塗在信鴉身上,三日之後一查,誰動了,誰沒動,一目瞭然。”
歇息了一兩日,到底年輕,寧卿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下午陽光正好時,她也開始走出帳篷透氣。
清冽的空氣帶著絲絲涼意,吸進鼻尖,透心的感覺。
她左右走了幾步,忽見前面遠處有座灰色的小帳篷,而蘇蒙曾經說過自己住在那裡。
想起那夜他們兩人所說的馴鷹,她一時興起,便晃盪著向帳篷走去。
帳篷很安靜。
現在是下午,除了幾列巡邏的兵士經過,四下只聽見風聲。
她站在帳篷外喊了一聲:“蘇蒙?”
沒有人應。
寧卿提高聲音,又喊了一聲:“蘇蒙,在嗎?”
還是沒有人應,奇怪,蘇蒙的行動範圍向來只有她修養的地方和這鷹帳,現在也不是飯時。會去哪裡了?
寧卿掀開帳篷,向裡面探視。
昏暗的帳篷中,隱隱可以看到一個人趴在地上,細細一看,是蘇蒙的模樣。
她不由一笑:“蘇蒙,都什麼時辰了,還在睡午覺。蘇蒙,蘇蒙?再不醒,我可把你的鷹都偷走了哦。”
然而她很快發現不對,蘇蒙的“睡姿”很詭異。
寧卿心頭一顫,立刻抬眼看去,另一側十多個鷹架上,密密麻麻站著數只鷹,它們的腳上拴著鐐銬,一雙黃橙橙的眼睛銳利而狂野。蒙著鷹眼的眼罩亂七八糟掉了一地。
出事了。
寧卿當機立斷,立刻回頭大喊幾聲:“來人吶!”一邊直接進了帳篷,她快步走到蘇蒙身邊,他的脖子歪扭到另一邊,露出的半邊臉眼睛圓睜,嘴角還掛著血跡,已然死去多時。
而在他的脖頸上,觸目驚心是一道鷹抓的裂痕,脖子的血管被抓破,鮮血緩緩躺了一地。
寧卿捂住嘴巴,顫抖著想去將他扶起,但是生生忍住。
她深深吸了幾口氣,平復自己的呼吸。站了一會,只是蹲下來,將他的眼睛闔上。
很快,接到訊息的慕容昕和劍雨等人也趕到了。
寧卿講了她前來看到的情景,然後勘察計程車兵在詢問了當日值班的戍衛,沒有聽見任何異常,現場也沒有打鬥的痕跡;然後盤點這些馴鷹,發現少了最兇猛的一隻斧鷹。
於是很快,這件事被認定是一場意外:因為馴鷹時候過度飢餓的煎熬,兇猛的斧鷹掙脫束縛,要了蘇蒙的命。
劍雨嘆息:“可惜這些鷹,只差一天就可以成了,現在……”他嘖嘖兩聲,被寧卿賞了個白眼。
慕容昕轉頭去看那些黃睛馴鷹,昏暗的帳篷中,它們的眼睛如同寶石,而因為數日的飢餓,現在都已經皮包骨頭,奄奄一息的站在搖木上,有一兩隻已經在閉眼打瞌睡。
這些馴鷹是蘇蒙的心血,裡面有蒼鷹,灰蛟鷹,鳳頭鷹,甚至還有兇猛的斧鷹,都是當日從鷹回溝離開時所有能帶走的新品。
寧卿醒後,除了看望她,蘇蒙這兩日幾乎日夜都在這裡,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