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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相同的信任。
寧卿很自覺:“王爺,小人出去看看馬車情況。”
她剛剛走了兩步,慕容昕溫聲喚道:“寧……阿恆,無妨。”他轉頭看著霜風,“說吧,這裡沒有外人。”
沒有外人?!劍雨恨不得將寧卿拖出去,他心裡不願承認自己主子輕信,只越發覺得寧卿真是狐媚小人,那邊和司馬卿卿我我,為了人家殺人越貨的去求解藥,這邊轉身就投進了情人上司的懷抱。
他和霜風的眼睛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讀出了同樣不友善的內容。
霜風低聲回道:“這片戈壁灘廣袤寬廣,渺無人煙,更遠處更和北狄的刺桐草原接壤,在沒有足夠的準備和糧食補給情況下,屬下還是認為,不適宜此刻追擊司馬將……無情。”
劍雨接著道:“還有,屬下在四周沒有找到嚮導,僅憑著軍庫裡那份地圖,孤軍深入,倘若不小心中了埋伏,王爺千金之體,實在不易以身犯險。”
兩人齊齊跪下:“請王爺三思。”他們的意見想來也是軍中大多將領的顧慮。
慕容昕卻轉頭看向寧卿:“阿恆怎麼看?”一句話就將問題拋給了她。
寧卿接收到地上兩人警告和不友善的目光,她笑了笑:“王爺自有聖斷,阿恆見識簡陋,不堪一問。”劍雨只道她是怕了,輕哼了一聲,還算有自知之明。
慕容昕越發放緩了聲音,固執道:“但說無妨。”
寧卿頓了頓,緩緩說道:“阿恆不懂軍事,只知道倘若只是追擊叛軍,那軍中自有上好的斥候尋找蹤跡,我等只需要在迴路上留好記號,一擊即中自然最好,如果沒有如有緊急近況也可原路退回。”她的一雙眸子漆黑瑩亮,“王爺聲名響徹北境,此刻倘若任由叛軍離開而毫無動作,只怕日後對王爺的威信也是極大的損傷。”
慕容昕點頭:“阿恆所言極是。若是今日本王放縱司馬的叛逃,威信掃地,如何統帥北境數萬將士。不必再議,將本王的話傳給諸位將領。如方才議事決議,即刻出發。”
這回,連霜風的眼裡都有了敵意,這個女人!
兩個人剛剛回到旁邊的帳中,劍雨氣的一拳砸在床榻上,他的貼身親衛唬了一跳:“大人仔細手。”
劍雨道:“都說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我今日算是見識了。好歹司馬也是為了她才這番,她竟然!”
霜風咳嗽一聲,對那親衛說:“文仲,替我沏杯茶來。”
文仲出去以後,他拍拍劍雨肩膀:“不要衝動,這件事,我看不會那麼簡單。”
“你的意思是?”
“還記得之前王爺說過,軍中可能會有內應嗎?”他看了看劍雨,“你沒發現,這個寧卿出現後,事事都有些蹊蹺嗎?司馬無情的身手我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中毒?而這個寧卿,當日殺的遊擊將軍和那個姓馬的副官,我查過,他們曾經都在無歸山巡視過。而最可疑的是,她帶著一眾暗騎去了西疆,竟然真的就求回了解藥,而除了送藥的暗騎,其他人全部都一去不回。”
“你是說?”劍雨猛地僵住了身子。
霜風緩緩點點頭。
“那我們怎麼辦?”
霜風的聲音更低:“如有必要,我們可以為王爺去了這根肉中刺。”
天徹底亮起來的時候,遠在西疆昭元城的慕容恪剛剛從紅帳坐起來,月堯跪在地上為他穿靴子,他的膝蓋靠住她柔軟的胸,半是警告的嗓音慵懶低沉:“你的香,用的地方多了。”
一隻信鴉飛進來,落在他肩上,他取下信鴉腳上的信,一目十行看完,臉上出現一絲玩味的笑意。
月堯敏銳的察覺他的情緒,揚起一張未施米分黛的清麗臉龐。
慕容恪一手滑過她凝脂般的臉龐,道:“司馬被慕容昕陰了一把,現在帶著暗部叛逃,遁入了戈壁灘。慕容昕大怒,帶著一萬親兵追了上去。那個地方寸草不生,連個像樣的地形圖都沒有。也難怪,本王這哥哥,向來養尊處優,不知道民間疾苦。”
“可是,那個寧卿不是沒死麼?司馬為何叛逃?”
“倘若她真死了,這事也許就揭過了。這個女人,倒是有點意思。”他腦子裡想起了某些回憶,喉結不由得上下動了一動,“難為慕容昕這麼花心思為她,不過,現在他怎麼也想不到,他最信任的下屬正準備要他最喜歡的女人的命。”
月堯的手微微一頓。
緊接著聽見慕容恪說:“傳信給我們的人,讓他靜觀其變。必要時,幫慕容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