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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看了看左右,好在並無他人,於是低聲懇求老大夫:“我這位姐姐是個苦命人,向來都是為著別人想的多,為著自己想的少,眼下好不容易有一位良人,倘若他知道這個訊息,只怕……還求老大人可憐,萬萬不要將此事說出去。”
“醫者父母心。看這位姑娘也是面善的。老夫這裡有幾副藥單,等離開這裡你們好好的將息一番,自然不會有大礙。”說罷,他刷刷開出幾張藥方,王珂細細看了,然後收起來,送走大夫,又仔細囑咐秋生此事誰也不能說,即使她的母親。
秋生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將頭點的像是啄米的小雞。
兩人照看寧卿到了夜間,她用了藥,高熱退了許多,沉沉睡去,便在侍衛的要求下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冷月如霜。
劍雨喋喋不休的彙報著寧卿的病情,剛剛從外面挾裹著風霜回來的慕容昕揉了揉太陽穴,玉箸在盤子上敲了很久,卻沒有夾任何菜。
他這廂說完:“大人要不要去看看?”然後巴巴的看著慕容昕。
慕容昕哼了一聲:“我又不是大夫,我去看了會好嗎?”他聲音幾分恨恨,“這個女人……”卻是將筷子放下,揮手讓親隨撤了下去。
“王爺,這菜專門在廚房熱著一晚上了,您就夾了兩筷子,好歹再用點吧。”劍雨的注意力立刻被慕容昕的身體健康吸引過去,開始喋喋的直諫模式。
慕容昕看他一眼,他立刻閉上嘴,乖乖退後三步。一晚上,慕容昕都在不斷的推演和佈置,隱秘的信鴉來來回回,他始終眉頭緊蹙,到了快要天明,這才站起來。
看他起身卻不是往寢房的方向,劍雨剛要說話,慕容昕卻有幾分疲倦:“我想自己走走,下去吧。”
他繞著都軍府的偏廳長廊走了一會,初生的太陽落在地平線上,盈亮一叢喬木,他無端端的想起那個身影,曾經也曾在這樣的時候站在軍帳口,朝暉勾勒出她的模樣,點亮了她的美麗,那樣美好的女子,驕傲而警惕的模樣。
他的心頭無端端生氣,再抬頭時,卻是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寧卿住的地方,守衛見到他,正要行禮,他抬手製止了,然後拾級而上,到了門口,卻又遲疑,他想起她的那些話,想起慕容源那讓人噁心的笑容,頓時整個人都覺得難堪而憤怒,只恨不得一劍殺了那廝,再將這個女人按到牆上,問個清楚,吻個痛快。
偏偏是她,竟讓人這般難以痛斷。
但慕容昕多年的喜怒不行於色的剋制,即使他的內心已經翻江倒海,表現在臉上,也不過是淡淡抬起了睫毛,冷光微瀾。
屋子裡有淡淡的談話聲,君子非禮勿聽,但是他卻沒有離開,因為他聽見了寧卿的聲音。
聲音有些嘶啞和疲憊,另一個聲音他聽過的,是那個叫王珂的女子。
王珂喂寧卿喝了些水,然後又問:“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三王爺嗎?”
“深宮侯門,見過我姐姐的結局,便再無這樣的念頭,而像我父親那樣的男人,大烮再難尋出第二個了。以前只想著可以逃出來,等到逃出來了,又想著跟著跟著吳參軍,求的一點點軍功,好贖回我的弟弟。現在我的弟弟也被救回來了,我就只想著,這一場仗贏了,帶著我的弟弟,找個邊城野地,就此隱居。”
“既然這樣,你何必還要大費周章弄什麼女軍?”
“安北城的守衛只有這麼多,開城一戰的時候,少不得炮灰和肉盾——你我都是在奴籍待過的人,深知那其中滋味,既然有這樣的機會,即使救命稻草,那也好過束手待斃。而且,我一直在想,當年我外祖父曾經說過的,只要速度夠快,只要時機夠好,他此生為憾的那一仗也不會輸。”
王珂還要說話,又聽見寧卿道:“文書印章我都交給秋生了。她年紀小,以後我不在這裡,你多多照看她吧。”
“幼卿。”王珂低呼,屋子裡卻是長長的咳嗽,這咳嗽聲像是一隻小手,抓著慕容昕的心尖某處,不停的揉戳。
他走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一個斥候前來回復最新的訊息:“三天時間,四王爺現在還在鴨嘴渡,一共推行了不過三十里。”
慕容昕冷笑:“他就等著撿個大便宜,等我給他送份大禮!”
斥候彙報完畢,正要退下,慕容昕忽的叫住他:“等等,我問你,你可知道寧莊臣此人?”
“前任左相,皇上國丈,後因傾軋族傾……”
“我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斥候愣了一下,卻不知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