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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笠沉聲:“難道顏杯小姐竟然敢做不敢說麼?”
顏杯被這麼一激,柳眉一立,然很快又輕輕柔和下來,她心裡冷笑:那個蠢女人,她不是想男人麼?本小姐便慷慨送了她幾個。讓她好生享受了一番。
但是實際她並不會蠢到就此和盤托出:“我只是和她表明我的心跡,希望她好自為之,崔小姐自然是不肯,然後我們起了點女孩子之間的衝突,所以被抓傷了,喏。”
她揚起手背,給眾人看,已經從方才的驚慌中回過神來,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吃醋女兒模樣。
“你撒謊!”崔夫人忍無可忍,目齜欲裂。
“如果這位老夫人不相信,大可問問我這幾個屬下,他們在長生天面前,是不會撒謊的。”顏杯轉頭看向幾個跪在地上的死士:“你們說,我可對崔小姐做了什麼?我方才說的話有什麼不妥?”她說的沒有不妥,實際對崔景新作惡的也不可能是她親自動手。
幾個死士搖頭。
顏杯便笑了一笑,帶著幾分終於佔得先機的挑釁看著慕容昕:“如果三皇子有什麼證據,儘管拿出來便是——倘若沒有,還是不要信口開河的好。”
慕容昕道:“顏杯小姐是何時見到崔小姐,何時離開,見面聊了什麼,是單獨見面,還是帶著隨護一起?”
“我們丑時見面,說了多久也記不得了,大約是寅時我便回去了,那之後崔小姐去了哪裡,是借酒澆愁還是散心解鬱,我便也管不著。至於見面聊了什麼?當然是聊了三皇子您——夜深人靜,野物眾多,我便是帶著幾個護衛,也不無不可吧?”
“丑時見面,寅時回去。至多一個時辰?”慕容昕看著顏杯,她嚥了口唾沫,點了點頭。
“帶上來。”慕容昕像看一個死人一般看著她。
緊接著,兩個侍衛便將一個顫巍巍已經嚇得半死的婦人拖了進來,她便是負責阿布勒一行衣食的僕婦。
婦人在慕容昕的喝問下,早已嚇破了膽子,知道什麼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因為顏杯小姐每日清晨都要牛乳沐浴,所以每日寅時老奴便要準備,準備妥當,便去顏杯小姐的帳下請話,但是前日,帳下的阿果說,顏杯小姐匱乏,今日推遲休浴,當時帳中漆黑,老奴隱隱聽見顏杯小姐問:回來了嗎?老奴以為是叫自己,正要上前,卻被阿果一瞪,退下回役帳的時候,老奴隱隱看見幾個人從樹林回來。”
慕容昕哼了一聲:“隱隱?”
那婦人一哆嗦,立刻磕頭:“老奴看見顏杯小姐身旁的三位大人從樹林回來。”
“所以,你知道崔小姐出事之後便假病躲進了人多眼雜的歇離帳去?”
“一派胡言。”顏杯麵色一變,狠狠瞪向那個婦人,難怪這兩日熬治的牛乳和往常不同。
“老身如有半分虛言,任由處置。”婦人左右是說出來,眼下只能一心盼著能將這個案子坐實,以求條生路。
慕容昕得了老婦的指認,便看那幾個死士:“寅時準備,至少也要一炷香時間,那便是在寅時和卯時之間。我記得方才顏杯小姐說,你們談了話最多是到寅時便結束。這個時候,從崔小姐所在的樹林出來——爾等還不從實招來!”
他說到最後,幾乎疾言厲色,那幾個死士卻彷彿已經聾了一般,不說一句話。
“顏杯,你又作何解釋?”他轉過頭,居高臨下的看過去。
“阿布勒,朕要聽實話。”皇帝開口了。
顏杯臉上細細的虛汗冒出來,她一隻手死死拽住衣袖,猛然道:“崔小姐國色天香,妝容濃重,縱使我對她無心,難保我走了之後有人起了色心。此事,陛下,顏杯絕對不知情。況且,只是憑著一個婦人的三言兩語,怎可為信?顏杯雖是異國弱質女流,卻也不是任人擺弄的玩偶,顏杯不服。”
阿布勒面色凝重,頗有幾分感觸的模樣,看了眼顏杯:“舍妹雖然任性,卻也不是恣意妄為之士。平日御下頗嚴,難保不會有人因此記恨在心。倘若真是這幾個侍衛不軌,崔小姐貞烈,那必定會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跡。為儘快查清此事,本使建議驗身。”
他此話倒也在理,但是慕容昕看了眼那幾個侍衛,五大三粗,彪悍強健,且身著鎧甲,一個弱女子想要在他們手裡掙扎,談何容易。此話看似讓步,卻是為他們洗脫嫌疑。”
他踟躇中,寧卿出列:“小人有一建議,當可一試。”
她說的是阿呆,那隻呆頭呆腦的大雕。阿呆天生擅長追蹤,對氣味敏感,尤其是在寧卿碧雲書院之後,它偶然偷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