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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看了一眼皇帝,立刻走下來接住,然後呈送給皇帝,皇帝仔細看了兩眼,原本只是疲憊的臉上閃出一絲冷意。
“你有何話可說。”他問道。
慕容昕依舊波瀾不驚的模樣:“父皇可否給而陳一看?”
皇帝細細看著他淡然的眼睛,須臾看了一眼旁邊的高公公,書信送下來,慕容昕拿起來,字跡是沒錯的,紙張也是宮中備置的棉紙,他低低嗅了嗅,筆墨清香。
然後將信紙遞還回去:“這不是我寫的。”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太子薄怒。
慕容昕冷冷看他一眼,太子頓了頓:“白紙黑字,鐵證如山,你說不是就不是?”到底忍住不說人證了。
太子一邊說著,一邊側頭看相崔家人,崔夫沉默,崔母神情昏聵,被兩個得力婢女緊緊攙扶著,崔笠跪在一側,卻並無動作,只是安靜的等著。沒有預想的撕拉張狂的哭泣和悲痛欲絕的請願,倒是讓他有點失望。
其餘眾人經過慕容昕方才的辯解,有的抽搐,有的遲疑,但是卻心存疑慮。
太子忽然覺得有些騎虎難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但是卻有些無法收場,只能硬著頭皮將這個自己都覺得有些牽強的案子繼續下去——並不需要其他人,只要父皇一個人相信即可。
皇帝出名的多疑,心思深沉,既然有了這麼切實的證據,那下一步慕容昕的辯解才是關鍵,太子亦緊緊看著他。
慕容昕想了一想,轉頭對霜風輕語幾句,霜風退下,片刻之後,抱著一大摞書信走進來,裡面有公文有私信。
他在其中挑挑撿撿,選了幾封信遞上去。
皇帝接過高公公遞過來的書信,看了看,若有所思。
慕容昕見狀便慢慢開口:“如父皇所見,兒臣的所有信箋無論公私,署名必定加印,即使給霜風劍雨他們的密信亦是如此,且兒臣的落款註明為旭的只是給母妃一人耳。”
他神色漸漸冷凝,清冷的目光在陳貴妃身旁幾個宮娥身上掃過,其中一個面色已然蒼白。
太子仍強詞:“即使私相授受,也不一定會用印章,況且,你如何解釋這字跡是出自你的手?”
慕容昕道:“父皇請看,兒臣所用的書信十之□□是麻紙,而剩下的一二才是用的棉紙。棉紙和宣紙,麻紙都是宮中特供。”他揮一揮手,霜風立刻將三份不同的紙張呈遞給高公公,眾人皆是伸長脖子看去,卻看不出什麼端倪。
“宣紙質地柔韌、潔白平滑、細膩勻整,色澤經久不變,且不易蛀蝕,適用於佛經抄寫,書畫之用;棉紙質地細柔,纖維較多,極有韌性,最重要的極為輕薄,適於臨摹之用;白麻紙正面潔白、光滑,背面稍粗糙,有草稈、紙屑粘附。
質地堅韌、耐久,只要不受潮,不會變質,韌性好,卻也粗糙。”他緩緩道,皇帝的目光在那三張紙上掃過,心下已經瞭然,他看著立於風口浪尖而沉穩淡然的慕容昕,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兒臣的書信所用麻紙的大多是軍中事物,而用於宣紙的大多是私信,至於用棉紙的則是大多呈給父皇母妃的拓寫和臨摹的風情圖文。這也是綜合各種紙張的特點使用。這封私信一無兒臣的印章,二過於清晰,就是兒臣真要約見崔小姐,怎麼會容許這樣的證據保留至今,其三,所用紙張違背兒臣習慣,且字跡並非十分流暢,筆畫轉折處略有遲滯,綜合以上,兒臣認為此信乃是偽造。”
太子聞言,頓時一惱:“信口雌黃。”
皇帝卻還是摸著那幾張紙張,神色抑抑,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
張御史懷裡揣著女尼給他的佛經,心跳的幾乎快要蹦出來。
慕容昕並不著惱,依舊淡淡模樣。
場上一時安靜,陳貴妃這時候也緩過氣來,此刻慕容昕的說辭顯然已經說服了皇帝,她強忍著沒有幫腔。常美人卻安靜的有些異樣,袖中的義甲在衣襟上扣的噝噝作響。
皇帝看了一眼太子:“你還有何證據?”
太子欲言又止,他想要說話,卻看見座上的常美人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便生生頓住:“暫時沒有其他證據。”
皇帝冷笑:“就這些?”
太子嘟囔:“這些還不夠嗎?”他一遇見事情或者被皇后罵的時候便喜歡嘟囔,皇帝尤其不喜,一見如此,頓時聲音一揚:“說什麼?大聲點!”
太子一怔,再是不敢說話。
皇帝看著眼前的書信和一排排堆疊好的紙張,一行行掃過去,忽的廣袖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