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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的眼睛眯起,顯出獵人般的狡黠:“盯緊了,一旦她出來,什麼也別說,先悄悄綁了來。”
那脖子上的海棠花,他是不會認錯的。他忽的想起她掙扎的模樣,那纖細的腳踝,那倔犟而又嬌豔的模樣,只覺得心頭髮熱,不由得伸手鬆了松衣襟。
月堯在弄清是誰之後倒是一瞬間的失落,她垂下長長的睫毛,陽光將她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她輕聲問:“可是,如果不是她,錯了呢。”
慕容恪揚起一邊嘴角:“不會錯。就算錯了——也無妨,殺了便是。”
他輕輕嘀咕:她這面具是在怎麼做的呢,以往見到能人做出來的,總也沒有那般自然。
這樣直到過了足足四日,月堯派出的人才看到那個小廚娘和另外一個丫鬟一起出了府,剛剛走了沒多久,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又跟了上去,三人有說有笑,一路徑直往賣胭脂水粉的香雲街走去。
那丫鬟還拿了一張紙條,一邊點著一邊同小廚娘說話,兩個暗樁跟了大半條街也沒有動手的機會,眼看他們就要買完了。
一個暗哨咬咬牙,豁出去了:“你,去把她們的包袱搶了。”
於是,片刻後,香雲街先是響起一聲尖叫,然後便是一片混亂,那個暗哨本想趁著大家注意力被搶包袱的人吸引,直接用手帕捂了寧卿走,卻沒想到,她是第一個跟著搶包袱的人跑出去的人,兩人很快躥進了前面的小巷子,暗哨氣的一跺腳,連忙也跟著跑了進去。
長安的街道四通八達,巷子更是如此,七繞八繞便失去了方向,哪裡還能看到兩人的身影,暗哨氣喘吁吁的停下腳,前後左右都是路,他擦把汗,選了一條追了過去。
眼看他已經消失在盡頭,寧卿才拎著那個被打的半死的搶包袱的人出來,一手拎著包袱,一手拎著那人:“看來,你們另有目的啊。說!幹嘛來的?”
搶匪不吭一聲。
寧卿也不含糊,伸手在身後的牆上一摸,摳到一塊略微有些凸出的牆組磚,兩根指頭一夾,便將那磚頭生生夾了出來。
“不說是吧?”她笑眯眯的威脅,“那也成。要麼,我就用這塊磚頭把你的牙齒一顆顆敲下來,要麼,我就用這兩根指頭——”她伸手在搶匪下~身一比,那搶匪立刻縮了一縮。
“一個沒有牙齒的侍衛,或者一個沒有子孫根的男人,好像都不是那麼好。你想想,你要是說了,然後我把你放了,你回頭就說根本沒有碰到我,誰知道,多划算。”
搶匪有些心動,狐疑的看著她,似乎在擔心她的誠信。
寧卿立刻趁熱打鐵的寬心:“要不我剛剛都沒有打你臉,反正誰也不知道不是。而且,之後我知道是誰要對我使壞,我立刻規規矩矩的躲起來,誰也捉不到,這不是很好嗎?”
搶匪嚥了口口水:“你說的真的。”
寧卿真誠的點點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小狗一樣看著他。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小心的左右看了看,然後放低了聲音:“姑娘還是儘量呆在長公主府安全,是四王府的月堯姑娘要您。她的手段可多著呢。”
“月堯將軍?”
“正是。”
看來還是被發現了。寧卿笑眯眯的看著搶匪,他正一臉期待的看著她,“我說話算數。”她鬆開拎著他後領的手,搶匪剛剛要說話,便被她一掌敲暈了,“說不打臉,絕不打臉。”
她終於用這個搶匪練完手,將腳從他滿是鞋印的身上提下來,又撿了那塊被生生夾出來的牆磚,然後準備將磚裝回去。
然,就在這時候,她忽然怔住了。
透過那小小的一方牆孔看進去,一大片錦雲般的灼眼花色迷亂雙眼,一大片一大片全是海棠樹。縱眼看去,西府海棠、垂絲海棠、貼梗海棠和木瓜海棠,習稱“海棠四品一應俱全。
她忽的有幾分說不出的異樣情緒,這樣灼目的顏色,讓她想起曾經那個在海棠春園裡面盪鞦韆的自己,那應該是上上輩子的事情了,想起來,卻是這樣的熟悉。
她一瞬間真想跳進這個園子裡面好好看看,聞聞,這是一樹一樹的花開,聽聽,這燕在梁間的呢喃。
但是,站了一會兒,卻仍然只是輕輕將磚塊輕輕放回了牆上,緩緩推過去,現在,她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剛剛闔上牆磚,便聽見從庭院深處傳來一陣遼闊而低沉的簫聲,這聲音聽起來並不熟稔,但是簫聲感情充沛,卻是幾乎要從那牆裡滿溢位來。
她仰頭,看著幾叢剛剛支稜到牆邊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