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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佔了船上一小半位置,緊接著,又有穿著白衫支綴,帶著飄巾的書生模樣擠了進來,他們一路談笑風生,上船便引得不少人注意。
待到雅座都上滿了,這才開始往過道里上人,擺船的船伕吆喝著:“最後面的安穩座請留給那些暈船的老弱婦孺。”
很快,船將上滿了,就在緊趕著解錨的時候,忽然來了兩個婦人,年輕的是個小媳婦,肚子隆起,眼下雖然披著擋風的斗篷,還是可以看出月份已經五六月了,小媳婦垂頭不語,旁邊站著的似乎是她的婆婆,一臉嚴肅,似乎剛剛訓斥完自己的兒媳。
掌舵的就說:“這位大嬸,這船都要開了,您要不等下趟。”
“等下趟,還不是這麼擠,我們有事,緊趕著去對面,行個方便。”
掌舵的看了看那小媳婦,還有她手上拎著的小飯簍,嘆口氣,轉身開船了。
聽的船中間的人議論,原來這小媳婦的丈夫在湖對面開了一個茶寮,每日須得要家人送飯。這婆婆規矩大,即使是媳婦有了身子,還是要她日日前去,風雨無阻。
上了船,開了一會,那婆婆就在船後面的安穩座上掃視,終於停留在上面坐的一個少年上,他從上船就一直低著頭,什麼也沒說,埋頭看著自己的腳,身上的衣衫穿的也不算周正,從上面看下去只能看到半張白嫩的臉。
“這個小哥,你起來讓我媳婦坐下行不?她肚子裡面懷了小兒郎。”她這話平鋪直敘,既看不到裡面的不客氣,也看不到裡面的客氣。
然後那少年眼睛也沒抬,還是低著頭:“我不舒服。”
他旁邊坐著的是兩個頭髮花白的老爺,也沒有起身相讓的動作。
婆婆似乎沒想到少年竟是這樣的回答,又補了一句,話裡已有了不滿的味道:“小兒郎,看你也是想去碧雲山的人,這麼些眼睛看著,你站一下,對你身體也好,名聲也好。”
少年沒吭聲。
旁邊一箇中年婦人看不下去,道:“細伢崽,這個小媳婦懷著身子,你讓一下,萬一有事怎麼辦?”
少年忽的嗤笑了一聲,那笑聲極輕,又細,卻清晰,他轉了說話的方向,沒有抬頭:“管我什麼事。”
婦人面目就不是個善茬,被個黃口小兒這麼一喊,頓時一惱:“就你這樣的,也妄想去碧雲山求學——這樣好聲好語同你說,卻是油鹽不進,毫無尊老扶弱之心,真不知道你父親是如何教導你的?”
少年往身後的靠背一靠,到了變聲期的嗓子說話嘶啞,卻又冷沉:“我父親說,多管閒事的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婦人一時噎住,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那婆婆倒是立馬怒了:“沒見過你這樣的人,一個座位,很難嗎?!如果的兒媳婦站不穩出來問題,你良心過得去?!”
少年只用了半邊臉斜睨了她一眼:“你這麼關心她,帶她來擠什麼?大把的雅座一人一位。”
婆婆頓時面色難看,喝問:“這又不是你的船,這個位置是你的麼?憑什麼我們不能坐!”
少年冷笑:“沒說你們不能坐,但是也沒說我必須得讓。”
婆婆回頭看了船工一眼,船上沉默著,雅座裡面的人大多有自己的身份,不會輕易開口,而外面的人顯然早已經認識這位聲名在外的婆婆,也沒有說話,她的年紀,見過一點世面,學的十成的應對,兼顧潑辣和力氣,幾乎沒有多想,她竟然生出了手,想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這位婆婆拉起來。
她的一隻手抓住了少年的肩膀,薄薄的衣衫出現細細的撕裂聲,少年突然變得特別陰沉,他抬起了半邊臉,一隻細長彎曲的內雙鳳眼看著這個女人:“拿開你的髒手,不然,我擰斷它。”
這個時候才看見,他一直隱藏的另外半邊臉上竟然是青青的淤紫,還有幾道血痕,而他前面的衣衫上還有噴濺的血跡,這分明是剛剛經歷過一場廝殺。
那個婆婆嚇了一跳,但是已經抓住的肩膀,怎麼能這時候就撤退,她咬牙硬撐,想要用群眾和她弱勢的身份爭取新的勝利:“怎麼了,一個小痞子,以為臉上有點傷,我就怕了你不成,我告訴你,我兒子就在碧雲山下,和山上的夫子們可熟悉,到時候,別說是去求學,擔保你到了山下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我告訴你,我張氏在這龍淵湖邊住了幾十年,這裡的哪條船沒坐過,還怕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孩子?今天這個座位,你讓也得讓,你不讓!你個沒教養的東西……”說到這裡,她手微微顫抖,因為少年突然站了起來,她慌忙撒手,然而已經撕開了少年的衣袍,衣袍肩膀裂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