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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看見了他們的同伴,手裡抓著一個陌生的宮娥。
那個侍衛僵立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滾在地上的寧妃和她懷裡的孩子,那一刻,如同雷擊一般。
侍衛們都是在皇后身旁做事,皇后的指令自然是清楚的,眼下看見同伴已經出手,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懷疑,簡單的交換眼神後,一個人去了宮宴,他們自然想見得是皇后。
可是到了宮宴上,皇帝在場,便不是能私下報給皇后那麼簡單了,經過太監層層通報,最後演變到不可控制的場景。
寧妃在皇帝身旁多少年,她知道他的脾性,她當然不怕那個宮娥說什麼,她只是看到有人跳上牆頭,而這個跳上牆頭的人半個家族都在長安,他就是死也不會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的。
她這一生已經毀了,不在乎豪賭一場,還能比現在更糟糕嗎?
當然,最後她贏了。
皇帝護短,事關宮中顏面,又有長公主和皇后牽涉其中,他下令杖斃了那個無辜的宮女,寧妃躺在大殿中,有最好的御醫為她診治,她聽見外面淒厲的悶哼,也沒有覺得多麼刺耳。
只是那個侍衛,好像再也沒見過,可能被送到大理寺去了吧,也可能——也被皇帝殺了。
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決不允許。
至於她自己,寧妃笑了,她還要在床上虛弱的待上一段時間,希望皇帝的愧疚不會走的那麼快才好。
倒是那個侍衛,他叫什麼名字?寧妃想了想,似乎他說了幾次,可是她,卻是記不得了。
寧妃吹滅了蠟燭,和曉君和衣躺在床上,第一次,在陶然軒又有了這樣柔軟的被褥,她將被子拉到脖子上,那上面的傷口在柔軟的棉花觸覺上,仍然隱隱作痛。
再柔軟的被子,來的也遲了。寧妃閉上眼睛,她需要養精蓄銳,明天早上,還要從她的菜畦裡面為皇帝親手熬製一份菜羹。
上了年紀的人,總是容易被俗世生活打動,皇帝也不例外。
寧卿跳下城牆,緩緩沿著城牆向外走著,幽森的小徑,彷彿無數陰森的鬼怪張牙舞爪,她仰面看著天,長安幽暗的天空,烏雲蔽日,不見星空。
有無聲的淚水從臉上淌下,她緩緩走到和阿華約定的地點,抱腿蹲下。
忽然想起那日所見的那個世外般的棠園,她想,如果能在裡面好好喝上一壺酒,海棠相陪,忘掉這一切世間諸事,該是多好的事情。
她忽的站起來,看向掖庭的方向,永生井那裡永遠安安靜靜,她剛剛想走,忽然前方一陣喧譁,卻是夜宴後的阿布勒等和慕容恪齊齊從未央宮外過來。
寧卿立刻站好,將自己隱藏在黑暗裡。
一行人幾乎就要從她身旁走過了,阿布勒忽的停下腳步,他嗅了嗅鼻子,轉頭看向小徑後的陰影處:“誰在那裡?”
寧卿不能再藏,只得走了出來她臉上還掛著殘餘的淚珠兒,倉促之間,只用手胡亂一抹。
阿布勒微眯著眼睛看她:“誰欺負這個小美人了,躲在這裡哭呢?”
寧卿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好帶著面具,她便壓著聲音委委屈屈的低聲說:“奴婢是長公主府裡的婢女,今日出宮,阿華姐姐讓我在這裡暫等,卻不想沒有見到人來接奴婢。”
“喲,原來是迷路了?來來,長公主府和我的去路相同,我順帶帶你一路可好?”
慕容恪皺著眉頭看著寧卿:“既然是公主府裡的奴婢,怎麼如此不懂規矩,下去去隨意問個宮娥太監便可。怎麼還傻在這裡?”
寧卿慌忙故作惶恐的低頭:“是,奴婢這就去。”
“慢著。”阿布勒倒是責怪的看了眼慕容恪,“四王爺真是不懂憐香惜玉。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娘子,這麼晚出門,如何回去?”
第20章 相遇
寧卿眼睛彎起來,緊抿著雙唇,本來應該很緊張的,在這個時候,卻只是全身冷冷,彷彿整個深宮的寒意籠罩,她垂著頭,看似不知所措的模樣,袖中卻是攏了尖利的髮簪,那麼一刻,她反而在祈禱,最好被他們認出來,然後可以痛痛快快的在此來一場了斷。
不知心恨誰,不知該恨誰。
但是彷彿知道她的想法,事情偏偏不按她的想法走。
慕容恪聽了那話,看著阿布勒,緩緩笑道:“大當戶如此憐香惜玉,本王怎好不成人之美?”他轉頭吩咐身旁之人,“將本王的車備好,一併送貴使回去。”
阿布勒一雙獸類般盈亮的雙目緊緊看著他,聞言卻似乎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