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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直在蓄積力量。現在的事情就簡單多了,亮出證據,要麼盧家伏法認罪,盧正淳張狂一世,定然不會認罪,定會反目皇家,恰好一網打盡。”
沈妙聽聞他這麼說,想著謝景行和永樂帝不愧是兩兄弟,對付人的手法真是一點兒也不迂迴婉轉,簡單粗暴的很,卻也直接有效。或許這也是繼承了蕭皇后身上的某些特點?
她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何必要準備這麼多年,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能抗衡。”早早的開始一博,也會剩下不少時間。
謝景行湊近她耳邊道:“小姑娘,你要知道,我們謝家的男人,不喜歡拖泥帶水,也不喜歡勢均力敵四個字,要做就做連根拔起。盧家根基太深,越早的話,越難清理,現在時機成熟,乾乾淨淨的拔起,不是很好?”
沈妙蹙眉,又聽聞謝景行道:“我知道你骨子裡喜歡博,當初勢單力薄的時候就敢算計豫親王,不過太危險,自損可能太高,我不喜歡。”他道:“犧牲太多的慘勝也是敗。”
沈妙便不得不承認,謝景行說的很有道理。當初她敢對峙豫親王甚至傅修儀,不過是因為她是一個人戰鬥,用石頭去擊打玉器,傷得最重的始終是玉器,後來隨著沈家也漸漸牽扯進來,她要顧及的太多,便也不能如之前一般放開手腳了。
而謝景行這回更是,若是勢均力敵去較量,拖得越久,吃虧的卻是大涼的百姓。若是如現在這般有了足夠的實力之後輕易的將盧家一網打盡,也能將犧牲縮小到最小。
“不過,盧家是這樣了,葉家怎麼辦呢?”沈妙還有疑問,猶豫著想說話,卻終於還是欲言又止。
“之前皇兄打算拉攏葉家,反正葉家無子嗣在,只有一個不良於行的少爺,翻不起風浪。”謝景行道:“但是你既然告訴了我你的''夢'',葉楣姐弟就是仇人。仇人怎麼能拉攏,那是自取滅亡。”他道:“你放心,你的仇我會替你報的。”
沈妙沉默了許久,才輕聲道:“謝謝。”要讓對方改變一個早就開始籌謀的計劃,不僅僅只是嘴巴上輕易說說而已。與這個計劃相關的所有事情都要隨著重新計劃,有多麻煩且不說,計劃這東西,最怕的就是生出變數,謝景行卻願意為了她,來擔負起未來可能出現的所有結果。
有多幸運才能在今生遇到這樣的人啊。
謝景行見她神情有異,勾著沈妙的下巴令她抬起頭,仔細端詳了一番,“嘖”了一聲道:“怎麼感動成這幅模樣?不如以身好好報答我?”
沈妙推他,罵道:“胡說八道什麼。你打算如何對付葉家?”
謝景行思忖片刻,道:“這也不難,葉家既然不能是我們皇家的人,自然就和盧家是一夥的。找出來盧葉兩傢俬下里往來的證據,盧家出事,葉家也跟著倒黴。你不是挺聰明的,現在怎麼連個陷害都不會了?”
沈妙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謝景行倒是能將這陷害別人的罪名說的一本正經堂堂正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做了什麼頂天立地的大事似的。而且要陷害一國丞相,也並非這樣簡單的事情。
“葉家
“葉家其實比盧家好對付,葉家無非就是與朝中文臣勢力複雜,可是一旦盧家倒黴,葉家被連累,那些文臣只要不是傻子,都會和葉家劃清關係。這麼多年,孝武帝留下來的兩大心腹,其實實力已經消磨不如往日風光了。”
沈妙想了想,道:“不是他們的實力被消磨,是你們的實力已經增長到不必為他們所牽制的地步。”
幼獸終於長成了百獸之王,於是山林裡那些跳樑小醜,如今也該一一收拾了。
謝景行看她,調侃:“這樣崇敬我?”
沈妙面無表情道:“可崇敬可崇敬了。”
“夫人這麼捧場,那必須得把夫人伺候好了。”謝景行肅容道,一個翻身將沈妙壓在身下。
沈妙:“……”
……
葉府上。
葉楣和葉恪正在屋裡說話。
葉茂才自詡讀書人,屋裡的陳設自然也是風雅十足的,動輒書畫蘭草,可是細細一看,那書畫都是名家珍品,蘭草也是上等花卉,便是桌子上的鎮紙也是價值不菲。可見葉家富裕不假,讀書人是真,''清貧''的讀書人卻未必真了。
桌上擺放著精緻的點心。
葉楣穿著絹絲鏽荷花嵌晶明黃小衫配長裙,這衣裳無論是料子還是做工都是頂頂好的,她本來模樣就生的出挑,這麼一打扮,便是宮裡的那些貴人都要遜色三分。天然一段風情,嫵媚嬌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