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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承王結黨營私的事情也是幾筆帶過,完全不是永平侯府辦事的風格。
“皇上,臣婦看完了。”黎婉將摺子闔上,恭順地遞給旁邊的公公,皇上勃然大怒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為名單,後邊談到的事情都是石真大人的猜測,目的是在皇上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仁和帝顧左而言他,頭微微轉向未說話的皇后,臉色緩和地問,“皇后,你怎麼看?”
皇后被問地莫名其妙,卻絲毫沒有遲疑,道,“後宮不得干政,這種事臣妾不好說,如果是問起秦侯爺的為人,臣妾倒是可以說說。”
仁和帝點了點頭,對皇后的表情語氣甚是滿意,手撐著桌子,準備細心聆聽的樣子,“那皇后說說牧隱那孩子。”
“那孩子算是皇上和臣妾看著長大的,像極了老侯爺,臣妾記得小時候他來宮裡,有宮女太監對他指指點點,夏氏不愛出門,老侯爺又死了,幾歲大的孩子在宮裡遭了不少白眼,皇上怕是察覺不到,有些話,宮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傳到您耳朵裡,臣妾倒是聽說了不少,臣妾沒有孩子,對他也多兩分心疼,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毫不在意旁人的指指點點,這份胸襟,可不就是老侯爺年輕的時候……”
仁和帝身子一僵,都說秦牧隱像老侯爺,是的,的確像,可是,卻也有一點不好,認準了一個人就是一根筋到底,死活也拉不回來了。
回憶以前,仁和帝眉心蹙成了一團,朝堂穩定下來沒有人敢忤逆他,漸漸,他對北延侯府的愧疚越來越深,故而經常宣秦牧隱進宮,夏氏對這件事什麼態度他不清楚,每次宮人他要召見秦牧隱,秦牧隱就會來宮裡,許多煩心事他都對他說,幾歲大的孩子什麼也不懂,就那麼聽著,不時安慰他兩句,“他們不聽話你訓斥一頓就好,何苦生氣?”
秦牧隱不明白朝堂上的事,與他說話沒什麼顧忌,偶爾還能從他嘴裡聽來哪位大臣的為人處事,那段時光,仁和帝的心情舒緩了許多。
關於宮人嘲諷秦牧隱他也知道一次,那次是他登基以來第一次發火,杖斃了許多人,聽皇后說起才明白他受了那麼多委屈。
仁和帝仰頭,靠在龍塌上,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大腿,散漫道“黎氏,你的意思是石真彈劾的事情全是子虛烏有?”
仁和帝心存疑慮的一個緣由是他知道過不了兩日,石真還會遞上摺子,那上邊才是關於秦牧隱和承王結黨營私意圖造反的證據,他踢了踢小腿,昏迷了好幾日,身子疲倦不堪,朝堂上關於他昏迷一事傳得沸沸揚揚,不安生的人上串躥跳,安生的人等著看好戲,文武百官各有各的心思,不過,仁和帝眼神一暗,不安生的大臣,他一個一個收拾。
視線落在黎婉身上,等著她回答。
黎婉低頭,沉默半晌,抬起臉,熒光閃閃的眼盡是清明,一字一字道,“皇上,石大人說的許多事臣婦不清楚,心中疑惑,石大人彈劾侯爺結黨營私將官員的名字都一一例舉出來,之後的幾件事卻只是一筆帶過,好比說侯爺與承王勾結在多處地方收買朝廷大員,這些石大人都沒有細說,再者,即便事情是真的,石大人一直住在京裡,他是從何處聽來的,不說臣婦,皇上召見內閣細問,這種事情若不是京里人都聽到了風聲,石大人不可能清楚,既然都聽到了風聲,為何臣婦沒有聽說。”
靖康王打的如意算盤好,可惜他算錯了,皇上將秦牧隱囚禁起來是對北延侯府起疑了更甚者是忌憚,皇上能懷疑承王和秦牧隱自然也能懷疑石真和他自己,皇上的心思偏向誰不是看證據而是看誰更有嫌疑。
仁和帝一聽挑了挑眉,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眼底迸發出一道亮光,黎婉清楚,她說到皇上的心坎上了,故而再接再厲道,“臣婦在侯府,外邊的事情侯爺從不與臣婦說,可是,都這種時候了,臣婦仍然沒有聽到京城裡誰談論說侯爺與承王收買官員,而是傳侯爺和皇后娘娘故意隱瞞皇上中毒的事,欺君之罪不可饒恕,皇上可以派人出去打聽打聽……”
仁和帝不用打聽,黎婉說的是實話,他剛醒來等到宮門口求見的大臣一批接一批,原因就是有人洩露了他中毒的事,這件事,秦牧隱和皇后處理得好,真要傳了出去,文武百官群龍無首,邊關怕也不太平。
皇后在一旁聽到她也有份,一點也不慌亂,眉目舒展,神情坦然,“皇上,隱瞞您中毒的事是臣妾的意思,當時您脈象奇怪,太醫院的太醫們都說不出病症,張大夫把脈後偷偷與牧隱說了,牧隱拿不定主意,臣妾得知後才想了這個法子。”
“朕不是怪罪你,朕昏迷的事你處理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