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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屋的書香,殘留了微黃的陽光。偌大的書房中擺放著高矮不一卻琳琅滿目的紫檀書架,雪色的絨布地毯上是一隻青色茶几,一架紅漆自鳴鐘,一個雕花雨雪酒櫃。壁上是珍藏的墨寶,牆上是名家的畫作。程墨蘇身在此間,素手撫過一本畫冊。
房門輕開又輕闔,她未曾抬頭只聽得電燈開關的聲音,微暗的房間登時澄亮的起來。
進來的人肯定是少弈,程墨蘇玫瑰色的唇微微彎起,端麗若蘭,“今日圖書採購得如何?”
少弈緩緩坐下,冷峻的面上眉目有神,“按小姐說的置辦好了。”他說話沒有半分下人的味道,雖然也稱呼她為小姐可是總覺得與他人有所不同。程墨蘇清麗的眸子對上他幽深如夜的目光,如此近的距離她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疏離與冷漠。
少弈看了看程墨蘇微微抿起的朱唇,眉間的冷冽之氣緩緩消散而去,“小姐還有別的吩咐?”他揚了揚眉毛,靜靜地看著程墨蘇。也不知道是在和他置氣還是在與自己置氣,程墨蘇有些賭氣似的道:“當然有了,你去幫我將晚飯拿過來,我今晚在藏書閣用餐。”
少弈如寒星一般的眉眼上剛剛散去的冷冽之氣又慢慢聚集起來,一言不發的踱步出去。程墨蘇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這個人好生奇怪,越是接近他就越是感覺到有一面巨大的幕布橫在她的面前,讓她無法看清他本來的光景,只覺得他似一個不停從她面前閃爍而過的謎,靜心定睛卻仍撲朔迷離。
華色的瓷盤輕輕放在程墨蘇眼前,幾乎沒有弄出一點聲音,盤內是精裝細點的香醉鵝肝,看到膳食程墨蘇的心情不覺好了幾分,也懶得去探究少弈了,烏黑澈亮的水眸微微閃動,“若是有點酒就更好了。”她抬頭看著少弈,表情不言而喻。
少弈眉宇之間一片泰然,走到酒櫃將一瓶甜白葡萄酒遞給她。宛若白晝的書房內,她的面孔如此清晰,似蝶似花似一副美絕的畫,羽毛般的睫毛扇動出漂亮的弧度,語氣略帶了一點驚訝之意,“你怎知我吃鵝肝喜歡配甜白葡萄酒?”
少弈眼中眸光微頓,眉宇澄亮,“我本不知小姐喜好,只是知道鵝肝比較滑膩,需要一種不衝突的酒與之契合,所以才選擇了甜白葡萄酒。”
程墨蘇撫過微涼的酒瓶,眸中帶了絲絲笑意,“那你幫我倒酒吧。”少弈身形一頓,英挺冷傲的面上閃過一絲不悅,他握住沁涼瓶身,酒液順勢而下,與透亮的酒杯融為一體。程墨蘇靜靜地看著他,他倒酒的姿勢也十分嫻熟,不禁開口道,“你會的真是不少。”
少弈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仍是往常那副冰冷的模樣,“謀生的技巧而已。”他不看那雙略帶探究的清麗眼眸,“小姐繼續看書罷。”他的眸光深不見底,也未等程墨蘇應答便出了房門。房門輕闔,門裡門外的人便成了兩番心境,沉溺在各自的心緒之中。
今天不知怎地,竟然沒有月亮。少弈在偏院中微微踱步,整個漆藍的天空就似一塊要掉落直下的巨大幕布,沉重地垂在天際,等待著掉落的時機。如鷹般的敏銳視覺捕捉到了不同尋常的資訊,下一刻便見鼻青臉腫的阿福阿貴出現在自己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少弈,上兩次的事情都是劉管家吩咐的,我們這些下人也很難做,只能奉命行事。” 阿福的聲音裡帶了哭腔,“大家出來謀生都不容易,你為何一直緊咬我們不放,找人把我們倆打成這幅模樣?!”
少弈並不回話,勝過夜幕的漆黑瞳孔在兩人身上流轉片刻便明白了怎麼回事,面上仍是不改的冷冽之氣,語氣渾然不在意,“是符老闆動的手,他不想讓你們揪住我的錯處從而讓劉文塘復職。”他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月光下他的表情桀驁又輕狂,“我要想打你們可以自己動手,沒必要勞煩其他人。”
阿福阿貴對看一眼,心中驚訝萬分,聽少弈這口氣他似乎早就知道他們在跟蹤他了?想到這裡不自覺地後背發麻,冷汗涔涔,“你早就發現我們在跟蹤你了?” 阿福硬著頭皮問出了這句話來。
黑夜之中的少弈眸光顯得更加冰冷,幽如深潭,“你們動靜太大了。”他看了看沮喪的兩個人,又接著道,“你們被符老闆的打手打了之後,回來定向劉管家訴苦,可劉管家怕這件事被我發現然後告知給小姐,所以與你們撇清了關係讓你們自己擔這份責任,你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來這裡求我。”他揚了揚眉毛,一副瞭然於心胸有成竹的模樣,銳利的眸光直直逼視他們,“對嗎?”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原來他一切都知道,只是他們太自以為是,現在弄得自己現在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