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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她仰起白皙的面頰,手上的活動仍未停止,只幾日忙著擺弄一些花朵,看著那絢爛的色彩使偌大的房間多了一絲綠意,她便心生了欣喜,目光仍注視在五顏六色上,無意道,“誰啊?”
“是姜小姐姜雅庭。”
懸在半空的手驀然一滯,日光照在這些她的身上,打在她的眸裡,那閃耀的金色水紋昭示著她略微起伏的心情。唇角噙笑,道:“幫我招待一下,我換身衣服便去。”
“是。”瀟鏡應了聲便下去了。
她站到鏡子面前,看著自己白皙的雪顏,伸手攏了髮絲,換了一身水墨色長裙,未佩飾物,腦海中是姜雅庭曾與她說過的話。
“你又不是空氣,少了你,少弈一樣可以活得很好。”姜雅庭說話毫不留情面,“少弈和我說過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他本以為他給了你足夠的時間你便會想清楚,最終回到他身邊,誰知道他一年年等下去,連個人影都沒有等來。他天生驕傲,求著你回去這種事他可幹不出來,而且他也不恥強逼別人留在他身邊。他可真是受夠了這樣的日子,卻不得不守當年的諾言,我都替他累,所以你還是趕緊和他說清楚吧!”
她心頭窒得厲害,那番話現在想來雖認為是假的,但她也並未從少弈那裡得來什麼可靠的答覆,不禁有些慌悶。
但人總歸還是要見的。
她來到會客廳,見姜雅庭正抿著一杯熱茶,淺黃色的裙子恰到好處地遮住她纖細的小腿,面容精緻,唇角殷紅,晶瑩耳垂上點綴了一對兒寶藍色耳墜,稍稍靠近她便能聞到她身上浮動的暗香。
“上官夫人,許久不見了。”她見程墨蘇站在一邊,並不看她,獨自先開了口。
“姜小姐別來無恙。”她在姜雅庭對面坐下,靜靜地抿著紅茶,也不吱聲,等著姜雅庭先開口。
姜雅庭微微一笑,環視著上官家在新北城內的洋房,整個房間是歐式的建築風格,一整套的巴黎瓷器擺放在鏤花茶几上,精緻又特別。桌上的歐式鍍邊鑲花臺燈散發著淡淡的黃色暖光,將純白的桌布染上一層光暈。
“這間房子雖也豪華備至,但終究比不上奉省中的上官府邸。”
“可不是嗎。”程墨蘇隨意應著。
姜雅庭唇角帶著笑意,手握銀質刀叉,將提拉米蘇送入口中,品味完那股香甜,這才又道:“上官家終究還是會沒落的,我今日進來這房子竟如此冷清,住在這裡也真是難為你了。”
“姜小姐曾經也想住進來,不是沒有達到願望嗎?”她也懶得與姜雅庭在多言語些什麼,只想趕緊把她打發走,好去料理那些花朵。
姜雅庭愣了愣,旋即一笑,“上官夫人對我敵意很大啊,可是因為我與少弈的關係讓你心生不滿了?”
她抬眸看了姜雅庭一眼,總覺得這個女人有點自說自話,她從未聽少弈提起來姜雅庭,倒是這姜雅庭滿口的少弈,她頓了頓,“姜小姐若只是來和我說這些,那便沒有意思了,若是說其他的,恐怕我們還能聊上一會兒。”
姜雅庭微微一哂,“其實今次來真的是想要拜訪一下上官夫人,另外還有一事不太明白,想請上官夫人指點一二。”
“請說。“她揚了揚皓腕,水墨色的旗袍暈染出一抹專屬於她的神韻,脈搏跳動處的清新香水味道順著她的動作,彌散於空氣。
姜雅庭笑笑,齒如編貝,“如上官夫人所知,我曾嫁於阮煜,之所以而後離婚是因為阮煜相對於姜家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我不可能與一個無用的人在一起。當日奉省出事,少弈被遺棄恐也是板上釘釘,我當然沒必要為了他而和自己的生命開什麼玩笑。但上官夫人則心情不同,我不明白你為何會如此不顧風險地跟隨著少弈。”
程墨蘇微蹙秀眉,這姜雅庭的心是人的心嗎,竟會不明白感情是什麼東西。姜雅庭看她蹙起了眉,不禁一笑,“看來上官夫人也沒辦法回答我的問題呢,曾經聽聞爸爸在娶我母親前還結過許多次的婚,後來因為利益而與母親相結合,我從小在家從未見過他們討論利益與局勢之外的問題,媽媽也多次教導我如何挑選男人,我自小便不明白小說裡那般纏綿悱惻的愛情究竟是什麼。”
程墨蘇怔了怔,顯然不明白姜雅庭跟她講這些是有什麼企圖。
姜雅庭勾了勾紅唇,斜睨了她一眼,“自陳穆尹先生髮表了文章,如今上海最知名的記者吳景也寫了一篇文章來抨擊我們姜家,還揭示了當年那首打油詩的真相,現在民眾輿論一片譁然,對我姜家甚是不利,而上官家卻又蒸蒸日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