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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仇你怎麼可以忍著?”
話音一落,連容海都怔了一下,程墨蘇的父親給林鴻堯提供了軍火?如此大的世仇,上官少弈竟然都可以不追究嗎?
“我說過了,這件事不要再提。”他將手中的槍扔在地上,朝外面走了出去,言語清清冷冷,背影冷冷清清。申銘量正欲跟上去,卻被容海一把拉住,朝他搖了搖頭。
看著不解的申銘量,容海嘆了口氣,“我們剛才說的話他全部都聽進去了,現在內心恐怕很是煎熬吧。他是一個內斂之人,什麼感受都憋在心裡,只怕他認定了語喬的死和他有莫大的關係,你放心,他如果這樣想的話終究會遷怒於程小姐,他和程小姐怕也是有緣無分了。”
申銘量沉了沉聲,兩人都不再言語,而是一齊看向倒在血泊中的云云,申銘量動了動唇角,終究是沒有發出一句言語,只是那瞳孔的顫動沒能逃過容海的眼睛。容海抑制住心中對云云的恨意,迅速理清自己的思緒,拍了拍申銘量的肩膀,道:“罷了,罪魁禍首已死,我不想再追究什麼了,送我回家吧。”
容家府邸,沒來由得冷清起來,花香鳥鳴竟頃刻間變得清晰。偌大的院子,缺失了曾經活潑的倩影,饒是綠意環繞也沒有了盎然生機。容海默默地走著,推開大門,卻聞見一股濃烈的雪茄氣味,混合著煙硝的氣味,緩緩飄入他的鼻息。
他沉了沉臉色,道:“你怎麼來了?”
上官少弈默了半晌,掐滅雪茄,身子筆挺,遮擋住不倫不類的陽光,聲音低沉而冷毅,“語喬的死,我要付很大一部分責任。”他抬起眸子,眸光中是止不住的冷冽,“容叔叔要把我怎麼樣都可以,殺了我,我也沒有異議。”
容海嗤笑一聲,目光定格在上官少弈放在茶几中的槍上,道:“我的確很想殺了你,還有你的程小姐,但你一死,東北不知又亂成什麼樣子,我是一個父親,但也是一個商人。現在我失去了做父親的權利,那麼我就要身為一個商人好好地活下去。”
他拍了拍上官少弈的肩膀,笑道:“小臨,我到現在這個位置可不是靠著仁慈與博愛,越丟失人性,你就能爬得越高越快,你還是太過善惡分明,若想取得整個天下,你這性格,得改。”
上官少弈的目光愈發深冷,投射在面前這個看不清情緒的人身上,容海悠哉地坐在沙發上,比了一個“請”的手勢,上官少弈眉角一動,緩慢坐了下來。
“你知道我要什麼。” 容海逼視著他的眼睛,直到看到上官少弈眸中的寒芒微微消散,他才調轉開目光。
上官少弈壓抑住內心的各種情緒,決然而語,“我明白。”他的眸光微寒,唇角緊抿,“從明日起,整個東北境內的鐵路建造權就歸容叔叔所有了。”
容海深深一笑,似狐狸般狡詐精明,“那我就先謝謝了。”
從容家出來,他一刻未停,驅車回了指揮部,隨手翻開一沓檔案,將自己湮沒於其中,好像就能緩解糟糕的心情一般。申副官敲了敲門,他卻許久不應,申副官只好自行推門而入,卻恍然一怔。
上官少弈站在窗前,輪廓分明的面上透著冰冷的戾氣,就算陽光普照,也無法消融。侵染了的孤單潑濺在他身上,濃厚得無法呼吸,心中結成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網,連前生的憂傷都凝聚在心。
申銘量悄悄退了出去,不忍打擾他,也不知什麼樣的人才能將此時的上官少弈從泥潭拉出來。
夜半時分,他才回了家。
家裡新添置了一個歐式火爐,又擺放了新的前朝年間花瓶,曾經的熟悉變得有幾分疏離。他坐在沙發上,並未開燈,好像黑暗才能讓他容身一般。上官懿汀在樓上靜靜地看著他,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也能猜出幾分來,微微嘆了口氣。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忙什麼去了?”她開啟水晶吊燈,亮若白晝的房間瞬間讓他無處遁行。
伸手遮擋住那片光亮,等適應了光線後才緩緩睜開眸子,修長的手指玩弄著打火機,面無表情,“今日抓到云云了。”
上官懿汀眸光一亮,“她在哪裡?!”
“死了。”他冷冷地吐出這兩個位元組。
“這是好事情,你為什麼悶悶不樂?”她在上官少弈身邊坐下,靜靜地看著他。
“無事。”他揚起眉目看了看老式座鐘,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去指揮部了。”
上官懿汀怔了怔,“你不去看看墨蘇嗎,往常你回來再晚也要去看她一眼的,怎麼現在……”
他的目光朝遠處可能去,靜默了光影,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