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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門外沒了聲音,那人似乎離開得不著痕跡,她心裡轉念,便認定了就是這個人打暈了她。算起來她被人暗算也不止一次了,那次被日本人抓了才真是要丟掉了性命,這次這個綁架她的人似乎對她還不錯,沒有將她五花大綁,也沒有給她下什麼藥,反而還送了她飯菜。
她的眸子靜靜地落在那飯菜上面,也覺得折騰這麼久,反而餓了。玫瑰色的唇畔漾起一個不深不淺的笑容,拿起筷子,便細嚼慢嚥了起來。
反正事已至此,能不能活命自有天意。
剛剛用完食物,那門又被一把推了開來,推門進來的還是剛才那個男人,那男人看著她將飯菜都吃完了,不禁帶了幾分疑惑,出聲問道:“你……你就不怕飯菜有毒嗎?”
她淺淺一笑,並不答話。如果這個男人要加害她,早就加害了,還等得到現在嗎。所以她可以料定,這飯菜絕對沒有動過什麼手腳。那男人見程墨蘇只是清淺地笑著,並不說話,面上不自覺地紅了幾分,遞給了她一個青綠色的瓷碗,道:“喏,喝點水吧,我這裡沒有什麼好碗好茶,你不要嫌棄。”
程墨蘇道了一聲謝,便接過了那個瓷碗,輕輕抿上一口,只覺得這水似乎不同於其他水質,帶著一抹難以名狀的甘甜。她抬起水色的眸子,那清澈的眸光就這樣緩緩地漾著波紋,“這水倒是很好喝的。”
“是嗎?”那男人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還是不夠成熟穩重,一聽她的誇讚,便喜上眉梢,開啟了話匣子,“這西北沒什麼好東西,照我看來就是彥字井裡的井水好喝,所以我經常去那裡打。”
她蹙了蹙眉頭,從聽到他第一句話的時候,她就覺得他的口音與自己極為相似,不禁問道:“你也是上海人嗎?”
那人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立馬捂住了嘴,搖了搖頭,退了出去,卻不巧撞在一個高大的身影上。程墨蘇淡淡一笑,雖然融合了夜色,讓她暫時看不見來人,但她心下也猜到了七八分。
敢在阮煜地盤上綁架她,又操著同她一樣的口音,不是上海的南幫,還能有誰如此膽大妄為。
玫瑰色的唇角漾起一抹柔婉的笑意,聲音如清雨般綿長柔軟,“南先生,如果你再不出來,我當真要惱了。”
“哈哈,上官夫人真是好聰明啊,一下就猜出來是我了。” 南萬伸手提溜住那個人,道,“你真是沒出息,兩句話就讓別人知道了我們的底細,我看你還是回上海去繼續訓練,別跟在我旁邊了,丟人現眼。”
“這……”那個人看了看南萬,如老鼠見了貓,直道,“是,南先生,我這就回上海去!”
程墨蘇微微低垂下眉目,長長的睫毛掩飾住了瞳孔的顫抖,剛才南萬的那一聲“上官夫人”似乎是從前世傳來,提醒了她前塵那些忘不去,拿不起的舊夢。可事到如今,這稱號早就不再屬於她,也只能嘆上一句,悲歡離合總無情,一往階前點滴到天明。
“怎麼了,你好像不再掩飾你的身份了?”
“南先生既然都出手了,恐怕就是要知道我究竟是不是程墨蘇,我也懶得再裝飾些什麼。”她微微一笑,一頭青絲纏繞,“只是看在我如此誠實的份上,南先生可不可以也答應我一件事情呢?”
“哦?”南萬饒有興趣道,“你說來聽聽。”
“少弈現在和姜家好不容易有了良好的關係,他也快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不想再去叨擾他的生活,請南先生不要將我還活著的事情告訴……”
“你讓我不要告訴上官少帥?”他也不等她說完,便介面道。
“不是。”她搖了搖頭,心頭漾起細密的癢痛,連那白皙的手心都沁出了一層層汗珠來,她咬了咬玫瑰色的唇畔,又道,“其實少弈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他尊重我的選擇,沒有點破。我是不希望讓姜家知道,我怕姜雅庭又會節外生枝。”
“哦?你說上官少帥早就知道?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南萬心中大為不解,道。
程墨蘇苦澀地笑了笑,揚了揚如畫的眉目,“我的想法和心思從來都逃脫不了他的眼睛,不管我如何地掩飾與胡扯,他恐怕都在見到我第一面的時候,心中就認定了這個想法。”
“上官少帥平日裡沉默寡言,帶兵時冷冽狠厲,對待敵人又心狠手辣,卻獨獨對你是翩翩君子。” 南萬嘆了一口氣,道。
其實這就是上官少弈與阮煜最大的不同。上官少弈對喜歡的人是極度地尊重,讓她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與做法行事。而阮煜就是極度地強求,必須讓她按照他的想法來做事情。也難怪外表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