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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關枚昨夜擅離職守,喝得酩酊大醉,上官少弈命他去戰場救援,他只當做了耳旁風,醉得不省人事。幸好阮煜帶兵能力不差,先行抵擋了一陣子。上官少弈凌晨結束戰鬥後又馬不停蹄趕了過去,坐鎮指揮,用兵如神,這才擊退了日軍。
“不過這上官少帥也真夠狠的,不趁著葉關枚醉酒時槍斃他,非要等著他酒醒了再斃。” 阮煜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
“那是上官少帥想讓葉關枚做個明白鬼。” 張副官轉過了身去,瞧了瞧腕錶,“時候差不多了,該回去了,上官少帥命我們上下軍官都過去,好嚴正軍法。”
阮煜倒是耍起了賴來,背逆著夕陽,就是不挪動一步,“你自個兒去吧,我四處逛逛,葉關枚雖然該殺,但這場面我不愛看。”
張副官挑了挑眉,也就沒有了話,自行去瞧去了。阮煜往前走了幾步,卻見那一團升起的煙霧。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著,在這軍營裡,誰會閒得沒事發訊號彈這麼無聊。
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正準備回營休息,卻猛然一怔,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給過凌恆訊號彈的事情,不由皺了皺眉,邁起腳步,向那訊號彈的方向奔跑過去。
“你……你這鬼東西,從哪裡弄的訊號彈!” 夏依香也驚得不輕,又將凌恆塞進麻袋裡,背起來便跑,可她畢竟是一介女流,再加上背了一個孩子,跑也跑不了多快,瞬間就被趕上來的阮煜攔下。
阮煜眯了眯狹長的眼睛,見她面熟,搜尋了一番記憶,這才想了起來,“你是葉夫人吧?”
“我……”夏依香直了直身子,麻袋裡的凌恆聽見外面有人來的動靜,拼命地踢著麻袋。
阮煜的眸中滿是瞭然了的陰鷙,唇角噙著一抹冰冷,“葉夫人,你這麻袋裡似乎裝了個人。”
夏依香緊緊咬著嘴唇,也不知該如何辯解,只得道:“我來瞧瞧我丈夫,這麻袋裡是我給他帶的活雞活鴨……”
“哦?”阮煜一挑高眉,一步步逼近夏依香,夏依香便一步步地往後退去,直到阮煜頓住了腳步,她才舒了一口氣。
阮煜緊緊逼視著她,眸光裡透著一絲玩味與探究,“這雞鴨還是給我,我替你送過去吧,我怕你不敢見葉關枚。”
“他是我丈夫,我怎麼不敢見他?!”
“他現在是,過會兒就不是了,你要是見他,就只能去陰曹地府見了。” 阮煜漫不經心地說道,胸前的勳章被夕陽暈染得火亮,直直地照入夏依香的眼眸,讓夏依香瞬間出了神。半晌,才問道:“你……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阮煜冷哼一聲,眼光不再瞧她,而是凝聚在遠方的某個焦點上,“葉關枚在軍中飲酒作樂,誤了軍命,這個行為嚴重地觸犯了軍法,估計這會兒……”
他後面幾個字還沒說完,就聽見遠方傳來的一聲槍響,嚇得夏依香一驚,麻袋便掉下來。凌恆瞅準時機,拿小小的身軀扭開那麻袋口子,探出腦袋來。
阮煜一怔,狹長的眸子又狠了幾分,“凌恆怎麼會在這裡!”
他向前邁去,夏依香也趕忙去搶凌恆,但她哪裡是阮煜的對手,三兩下之間,凌恆被阮煜緊緊抱在懷中,鬆開了綁,凌恆如臨大赦般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夏依香抬起空洞了的眸子,她出生不高不低,偏偏愛上了一個永遠不可能屬於她的人。她精心佈局,步步算計,好不容易入了他的家裡,卻又被攆出來。她心中充滿恨意,一心抱負,可仇恨徹底矇蔽了她的眼睛,本該正常的生活讓她攪得一團糟亂。
“你是阮叔叔嗎?” 凌恆瞧著阮煜,問道。
阮煜眯了眯眼睛,“你這小鬼記性不錯。”他的槍口抵住夏依香的額頭,那片冰冷順著眉心直直蔓延至她的心臟,讓心臟沒規律地一下下跳動著。
“算了吧,阮叔叔,她也沒幹什麼事,你看她現在都快瘋癲了,就放過她吧。” 凌恆扯了阮煜的衣袖。
阮煜瞧了凌恆一眼,淡淡道:“你倒是大度,要不是你恰好帶了我之前送你的訊號彈,又恰好被我看見,你現在還不知道被這個惡毒的女人給弄去幹什麼了!”
夏依香狠狠地瞧著阮煜,卻在阮煜那陰鷙的眸色中淡去狠色,徒留了一片驚慌,“阮少帥,你就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丈夫已經死了,我沒有依靠了,我活著與死了又有什麼分別,你就當做做好事……”
阮煜哼了一聲,懶得再看她一眼,收了槍,抱著凌恆,轉了身去,“行了,我也不想殺女人,你趕緊滾吧。凌恆,我帶你去找你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