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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財富給女兒這也無可厚非,而你們是軍閥,難道你讓姐姐去帶兵打仗嗎?難道你希望自己打下的河山沒有人幫你守候嗎?”
她這一串提問觸到了他的心房,這些問題他也想過,只是他並不在乎,活著的時候世事都已經難料,更何況死了以後?他不是千秋一帝,也不想上官家綿延百年,他只想要現世的和樂與安穩。
他的眉梢愈發冰冷,眸光深斂,面色默然,她緊張地看著他,聲音恬淡柔婉,“少弈,我知道你疼惜我,不希望我離開,但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我……”
“夠了。”他生生地打斷她的話頭,微皺眉頭,揚起下頜,她突然看不見那雙深邃的眸,內心止不住慌亂。他背過身去,不再看她,“你們都說為了我好,替我做出了一個個決定,誰又有問過我的意思?”
他果然是因為這件事情在生氣。她低下眉目,嘆了口氣,伸手想要捉住他的袖口,他卻像預料到了她的動作一樣,輕輕揚了胳膊,從衣袋中拿出一根雪茄,默默點燃,任由那氣味彌散。
“少弈……”她喚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在他身後默默地看著他抽完了那根菸。繚繞的煙霧將他的背影變得迷濛,她無法窺見一點兒他的情緒,只覺得他突然離自己好遠好遠。
他終是轉身看她,見她微紅的眼眶,他黑亮的眸不自覺地顫了顫,伸手攬住她,不提別的事情,“墨蘇,午睡。”
她沒有那番心情,只想獨自安靜,淡漠地向後退了一小步,倔強地咬了咬玫瑰色的唇。
他怔了怔,又伸手去抓她,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氣味悄然盤繞在他的心頭,他伸手拉上窗簾,遮擋住那片冰涼的光線,屋內驟然黯淡了下來,明亮中鐫刻著一絲幽暗,他的表情便更加不真切了。
她白皙的指尖順著他紐扣的方向往上,停留在他緊抿的唇上,他看著她,感受著那目光的悠遠,捉住青蔥指尖,瞬時將她壓在軟綿綿的床榻上。她將眼眸偏向一邊,並不看他,聲音似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少弈,我累了,你去找夏小姐吧。”
好不容易緩和過來的面色驟然凍結成冰,他狠狠地扣住她纖細的皓腕,逼迫著她抬了眼睛。
“程墨蘇,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咬了咬玫瑰色的唇,迷戀地嗅著包圍她的菸草氣息,感受著他指尖那層繭傳遞過來的溫度。她閉上眸子,搖了搖頭,“少弈,你去吧,對不起,我說服不了我自己,我實在不可以這麼自私,讓你們上官家……”
他窒了窒,抓住她皓腕的手又緊了幾分,看著她白皙胳膊上的血管愈發侵襲,他的眼眸卻寒若冰雪,“我說過了,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她淡淡地接著話,鼓起勇氣對上他的眸光,卻被他眼中的狠與傷衝撞得難受,“少弈,我也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我已經缺失一塊了,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再缺失什麼東西。”
她眸中的痛苦與掙扎讓他停滯下了思緒,一股心疼湧上心頭,他知道墨蘇最為脆弱敏感,柔弱倔強,所以他願意傾盡他的一切力量為她擋風遮雨。她出身高貴,從小做事說話被嚴格地訓練,她不允許自己有一點的失態,這也就是她為什麼這麼愛鑽牛角尖,追求所謂的完滿。
但,世界上的東西全部都是有缺失的。月盈了,終歸會虧。虧了,又終歸會盈。他知道她會為了他不顧性命,也知道她會將他的事情放大百倍千倍,亂了思緒。
他緩緩地鬆開她,心頭的怒火在她柔靜的眸中慢慢褪去。她痛得眯了眼睛,活動著被他按得麻木了的手腕,雪白的肌膚上有鮮紅的抓痕。他坐在一邊,點燃一根雪茄,默默地抽著,她只在遠處看著他,看著他愈發冷冽的眸色,看著他徒留傷感的眉間。
“墨蘇。”他的聲音有幾分沙啞,“你就這麼篤定,我不會因為娶了姨太太而冷淡了你嗎?”
“對,我很相信。”她點了點頭,整個屋子裡瀰漫著他身上的煙硝氣息,讓她安心,讓她沉迷。
他輕聲笑著,眼神凝厚,聲音悠遠,“你真是個小孩子。”
她不解地看著他,他看向遠方,似陷入了某種情緒之中,“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接觸的多了,總是會有所改變的。”
她怔了怔,盈亮的水眸黯淡了顏色,她知道少弈只是表面冰冷,實際上誰對他好,誰念著他,他都記得一清二楚,若是這進門的姨太太當真為他生兒育女,以他的性格必然不會過分冷落,而那時的她又當如何自處。
“所以你當真想好了?”他揚了揚眉目,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