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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湖歸來、到時修為大增的丘夷提。而這件事也並未因此而止,密宗本就戒律森嚴,迦嘞摩惹下如此大禍,必將牽連到了他的家人,雖然他是‘活佛’也無法倖免,他家族的所有人都將被永久禁錮,直至死亡,就連他的師父班帕也不例外。在思過崖懺悔的迦嘞摩得知此事後,傳信給天龍寺長老院,請長老們放過自己無辜的家人,他願意以死來救贖犯下的罪業,隨後便自盡了。
佛教是有殺生戒的,自殺同樣是殺生,而且是大罪,有十分可怕的果報,是絕對不允許的。佛教認為自殺的人將會墮落入三惡道,並且死後需要找到替身方可再次輪迴,在未找到替身之前,其中陰身每隔七日都將重複自殺一次,這樣的過程痛苦不堪。不過事有兩面,自殺也要看發心和原因,迦嘞摩身為‘活佛’之身卻寧願捨棄生命而去受那陰司中的反覆墮落之苦,若只從救贖罪業來說是不可取的,因為這樣做只會罪上加罪,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的死又是慈悲的,因為他是為了求得無辜家人不受牽連之苦。
不管怎麼說,人已經死了,長老院那幫元嬰佛修怎麼想不得而知,反正最後他們決定不再禁錮迦嘞摩的家人,不過卻要他們離開胡斯凱亞山,除非能尋回被偷走的法器,否則永遠不能再進入伽羅王國。
對於世世代代生長於此的迦嘞摩家族來說,離鄉背井同樣是一件很艱難、很痛苦的事,而且家族裡除了已死的迦嘞摩外,再無其它的修真者,遷徙的路上誰來保護安全?好在還有班帕,他一路護送陪伴,將徒弟的家人安全送到了新的城邦安頓下來,這之後,班帕就離開了,他決定去中州尋回惡尊者的法器。
聽到這,秦越忍不住問道:“班帕既然是伽羅國人,還差點成為天龍寺弟子,為何後來卻做了受戒的出家道士?”
卜承嗣道:“居我祖父說,師祖他老人家每每想到自己的徒兒還在陰司受那重複自盡的墮落之苦,便覺得心裡難受,後來到了中州後得知道教認為人不論如何逝去,皆是塵歸塵土歸土,一了百了,便決定受戒於道教,自號‘神機子’,其實是為了求得一份心安。”
“原來如此。”秦越恍然,心裡感嘆這對師徒的感情還真是深厚,進而又想起了自己的恩師玄陽道長,一時間不覺有些失神。
稍斂心神,秦越又問道:“那梁建一直都未曾找到嗎?”
“沒有。”卜承嗣搖了搖頭:“此人就像是從天地間消失了似的,師祖訪遍了中州也沒找到。”
“為什麼神機子又跑到了東海去開山立派?還縱容門下大肆捕殺海妖取丹來煉丹、煉器?”秦越又問。
“因為師祖在中州尋了百餘年都找不到梁建,後想起此人曾對迦嘞摩說起到過東海雲遊,還說那裡是散修隱居的好地方,師祖便去了東海。至於說大張旗鼓地煉丹、煉器,那已經是建派數十年之後的事了,其目的只是為了大造聲勢,希望能吸引梁建來投,卻不想梁建沒找到,倒惹惱了東尊宮,唉~!”或許是想到了冥東門悽慘的命運,卜承嗣長嘆了一口氣。
當年大戰前夕,神機子命四名徒弟先行逃離冥龜島,大徒弟元海川到了離合島隱居,二徒弟莫平欲謀害三師弟費闐,結果反送了性命,費闐重傷離開後則跑到南疆投靠了信奉巫教的黑水部落,這些情況秦越都已知道了,唯一不清楚的,就是神機道人的四徒弟卜凡的去向,如今方知卜凡是來到了西域。
“怎麼你的祖父離開東海後要來西域投奔天龍寺呢?丘夷提他們知道你祖父的來歷嗎?”秦越問道。
“我祖父之所以投奔天龍寺,其實是師祖他老人家指示的。”頓了一下,卜承嗣解釋道:“師祖曾經應承了迦嘞摩的族人,要奪回善惡尊者的法器帶他們重返伽羅國,可是到了中州後卻一直找不到梁建,自然也就無法奪回被盜的法器,這件事一直令他耿耿於懷。後來師祖決定應劫迎戰東尊宮,便將……便將多年收集到的頂階五行材料交給了我的祖父,並要我祖父立下血誓,一定要為惡尊者煉製出一件能替代原有寶物的法器,這些事聖尊和長老院的長老們都是知道的。”
“哦,是這個原因……”秦越恍然,難怪神機子會將《合器秘錄》傳給卜凡,原來是要卜凡來完成他的承諾,不過從白天在佛殿裡丘夷提他們的對話來看,這件法器至今仍是未能煉製成功。秦越還留意到卜承嗣剛才說話時有個停頓,心說這老頭多半是不想說出《合器秘錄》來,不過可惜呀,本宮早就知道了。
暗暗地得意了一下,秦越接著問道:“卜道友,我看那善惡尊者不過是一座雙面佛的雕像而已,有那麼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