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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南京那邊說打就打起來了,以第二鎮和江防營的兵力,還真是不好預料戰事會進行多長的時間。王耀庭他遲早是要去鎮江的,現在總鎮那邊的注意力都放在南京那邊,上下哪裡敢有差池。”袁肅語氣堅定不移的說道。
“將第一團一拆為三,會不會……”陳文年多一個心思的說道。
“唉,正是四分五裂,才會省的他人懷疑我們別有用心。放心吧,等江蘇這邊平定下來之後,總鎮和江防營都忙著善後,到時候我們便能趁機合攏隊伍,上面根本無暇顧及我們這邊的。”袁肅不疾不徐的說道。
“如此,我稍後便去擬訂電文。”陳文年微微頷首應答下來。
“明日我們這邊出發,我帶領第三團前往港城和鹽城,一邊是為了遵從總鎮的命令,一邊也可以在側翼照應一下淮安這邊。至於第二團那邊,我覺得還需要有一個信得過的人照應,索性就由你跟著第二團吧。”袁肅緊接著又說道。
“都督的意思,是我帶著第二團走津浦線?”陳文年問道。
“沒錯。我知道你對取淮北有所顧慮,但是剛才我說過,今時非比往日,你難道還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袁肅突然改變話題,意味深遠的說道。
陳文年凝神思索了一陣,他雖然沒能全然明白袁肅的意思,但是從動身開拔之前在灤州召開的軍事會議上,再結合這段時間的耳聞目睹,多多少少還是可以猜出一些涵義。
最淺顯的道理,那就是袁肅現在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員,手下不僅有一個正規番號的混成旅,還有兩個關防團。比起那些有資歷有身份有系統的北洋老一輩的將領們來說,不僅更有實力,而且也更有底氣。
但是在他看來,單憑這一點仍然不能成為肆意而為的根據,畢竟人在屋簷之下,不能因為個頭強就敢拆了屋簷。退一步說,一旦招惹了多數人的反對,這些人聯合起來對付他們的話,到頭來反而還不比這些人合起來有優勢。
不等陳文年開口說話,袁肅在略微停頓之後緊接著又說道:“公臺,之前我們是為了拼一把,所以才做出了過火的行動,以至於惹出了很大的麻煩。然而現在不一樣,我們不僅有了自己的基礎勢力,除了資歷之外,我們與鮑霆九、王耀庭,甚至王懋宣沒什麼差別。”
陳文年原本準備說話,但聽到這裡卻又欲言又止。他在盤算著袁肅的話,自己到底該如何去理解,又該如何去回答。
當然,他身為第一混成旅總參謀長,並不是時時刻刻要跟袁肅叫板,自己之所以叫板無非是提供另外一個方向的思路,以免讓袁肅失去更宏觀的思量。
頓了頓之後,袁肅又說道:“他們或許有一個響亮的職銜,但這個時代講究的是實力,誰的兵多誰就有實力。王懋宣堂堂山東軍務會辦,職位僅次於山東都督,可是他手中只有一個旅的兵力,而且還不是滿員滿編。再看看現在山東的情況,儼然就是靳都督一手遮天,王懋宣根本就不是副職,簡直就是一個打手下的角色。”
陳文年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個道理我是知道的。但有時候不是什麼事都能靠兵力來解決,若當真如此,之前中央也就沒必要邀請宋先生北上了,直接發兵進攻,一鼓作氣將南方彈壓即可。”
袁肅微微的笑了笑,語氣平穩的說道:“公臺,你說的也是有道理。我所說的實力,是我們今時非比往日的其中一點,但也是最根本、最實在的一點。另外一方面我不知道公臺你有沒有考慮進行,那就是咱們北洋內部其實頗有分化。或許我從我們的角度上看不出什麼,但是仔細揣摩一下,之前國府派我南下迎接宋先生在北京轉車時,總統府派來送行的李大人,與我們的那番談話。”
陳文年轉了轉眼睛,再次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確實如此。”
袁肅說道:“在外人來看,大總統所器重的無非是段總長和馮都督。可偏偏實際的情況卻大有出入,正是因為之前的器重,以至於現在段、馮二人羽翼豐滿,可以挺著腰桿向大總統來叫板了。這對於大總統來說是什麼樣的意思呢?”
陳文年早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北洋內部矛盾重重,看似是中華民國最強大的政權,可五臟六腑顛倒錯綜,當真是外強中乾。”
袁肅加重語氣說道:“不僅是外強中乾,而是我的叔父在眼下這種大局勢之下,他會如何去面對。別的不說,哪怕我叔父依舊對我不是很信任,可在段、馮二人面前肯定還是需要一個外援,哪怕不是自己的親信,但只要能夠分化段、馮二人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