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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的。更何況真要對宋先生不利,國會選舉之前就動手了,何必等到今天?”林伯深說道。
“此人是誰?他憑什麼會這麼認為?他的訊息又是從何而來?”袁肅瞪大雙眼,臉色迫切萬分,趕緊追問道。
“我是萬萬沒想到,當初宋先生已經再三叮囑過這件事,可才過了沒幾天的時間,居然有學生如此衝動的行事,這……這實在太魯莽了。”林伯深沒有回答袁肅的問題,仿若自言自語似的喃喃說道。
他知道昨天是袁肅與宋教仁見面吃飯,而且袁肅都毫無掩飾的把被捕學生當時的話說了出來,可見袁肅根本沒有打算對宋教仁不利,最起碼袁肅沒有摻和到北方的陰謀當中。而根據袁肅之前所透露的秘密訊息,北方對宋教仁北上的態度各有不同,也許袁世凱沒有打算對宋教仁不利,僅僅是其他人獨斷專行。
“仁卿,我都把我知道的訊息告訴你了,為何你還是這般三緘其口?”袁肅有些急惱,忍不住加重語氣說道。
“並非我不告訴你,只是……這其中牽涉的實在太多,我很擔心你會胡思亂想,更擔心你會把這些訊息洩露出去。”林伯深憂慮的說道。
“之前我已經說過了,今日你我的談話不會傳給第三人知道。你也希望此次南北合作能夠順利進行,如今你在南,我在北,只要你我二人通力合作,一定可以為宋先生北上保駕護航。”袁肅義氣用事的說道。
林伯深沉默了一陣,腦海中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不過他知道既然自己能與袁肅坐下來細談此事,並且袁肅也再三做出承諾,顯然在某些立場上自己應該與袁肅達成一致才是。
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說道:“那好吧,此人名叫松田景一郎,中文化名宋景一。大概是在十天之前,他在宋先生組織的黨內會議期間,把北洋政府正在陰謀向外國借貸並積極擴充軍備的訊息說了出來,還說根據在北京總統府的線人提供的訊息,此次宋先生北上不會有任何政治上的進展,如果宋先生不向袁大總統妥協退讓,最終很有可能會遭到加害。”
袁肅一聽到是日本人的名字,心頭不由自主冒起火來,他連忙問道:“這松田景一郎究竟是什麼人,他怎麼可以參加gmd的黨內會議?再者,你們怎麼可能單憑一個日本人的話就輕易信以為真了?”
林伯深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猶豫了一陣之後才開口說道:“梓鏡你有所不知,這松田景一郎是內田良平的門生,也是昔日同盟會涉外理事組組長北一輝的朋友。他本人早年在南洋追隨過孫先生,參與策劃廣州起義,論資歷算得上是同盟會的老成員了。”
袁肅仔細叨唸了一下“內田良平”和“北一輝”這兩個字,頓時醒悟過來,連忙說道:“你是說,黑龍會的內田良平?”
林伯深頷首說道:“沒錯,正是黑龍會的內田先生。”
袁肅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早就知道中國的同盟會與日本黑龍會有極其複雜的淵源關係,當初孫中山在日本召開同盟會成立大會時,會場就設在內田良平的家裡。可以說是黑龍會在幕後撮合了華興會、興中會、光復會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革命組織統一合併成了同盟會,而黑龍會做為日本極端右翼組織,可謂是推動日本“大陸政策”的幕後洪流。
他當然不能否認黑龍會對中國同盟會的幫助,也不否認當時有不少熱忱的日本友人傾盡力量甚至獻出生命來幫助中國同盟會完成革命大業,但兩個國家、兩個民族之間始終是有隔閡,在友情的另外一邊依然存在著利益驅動。更何況黑龍會中期針對中國東三省的分裂活動昭然若揭,由此可見是絕不能對這個組織掉以輕心。
林伯深見袁肅沒有說話,他繼續介紹道:“松田景一郎現在是孫先生摯友宮崎滔天的私人秘書,前不久的gmd黨內會議正式奉了宮崎先生的指示到現場做記錄。哪裡知道,松田景一郎從日本趕到上海出席會議,當天晚上就說收到了線報。”
袁肅並不清楚這個宮崎滔天又是什麼人,不過孫中山經常在日本旅居,結識一兩個知己那是很正常的。他現在知道了松田景一郎這個名字,再加上林伯深介紹對方的背景,自己的第一印象就是對方不是什麼好人。
豈不說內田良平是黑龍會的身份,就算內田良平主持黑龍會的期間政治立場還算溫和,可單說松田景一郎跟北一輝是同學這一點,也足以證明有很難洗脫的嫌疑。要知道北一輝是日本思想家,社會活動家,政治哲學家,國家主義和超國家主義的提倡者,更是日本法西斯主義理論創立者。儘管其早年參加中國革命,五四運動後在上海炮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