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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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陰鬱的天。
徐自達被五花大綁,躺在一塊冰冷的鐵板上。
他的面前有一套桌椅。
慕澤深坐在椅子上,半靠著椅背,雙腿優雅地交疊,有些憐愛地說:“如果暖暖不敢動手,我可以幫你”
“我自己可以來。”顏暖目不轉睛地望著徐自達,果斷拒絕。
“可以。”慕澤深略帶笑意地說,“既然他碰了你,你有這個權利親自處決他。”
槍,慕澤深親自遞到顏暖面前。
有趣。
本來以為這是朵潔白到無垢的小花兒,忽然發現,這原來是朵帶刺的紅玫瑰。
這個時候,一個才二十歲的小女孩會怎麼做呢?
他的暖暖,握著槍的樣子,簡直美好得讓人暈眩。
顏暖平穩地握著槍。
她的手很好看,一雙手瑩白如玉,關節處玲瓏剔透,指尖帶著春花的粉,配合著漆黑的槍,竟意外的協調。
顏暖緩步走到徐自達面前。
徐自達嘴巴被堵住,顏暖的槍抵在徐自達的眉心。
“害怕嗎?”她問。
徐自達自然是不可能回答的。
事實上,他在這之前已經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氣吊著了。
但,即便如此,現在再次被一把槍指著頭,內心的恐懼仍然是如藤蔓一般,從絕望處滋長。
身上開始冒雞皮疙瘩。
彷彿一條冰冷而又殘酷的蛇,從腳下蜿蜒爬上來,每滑過一處,只感覺到無盡的寒冷和黑暗。
徐自達驚恐到扭曲地表情讓顏暖輕輕笑了起來。
這笑容彷彿初升的太陽照射著清晨的露珠,散發出七彩的晶瑩;又像傍晚的潭水,彷彿一瞬間就倒影了滿潭的彩霞。
側邊,在顏暖看不到的地方,慕澤深目光深沉地凝視著,以他自己察覺到,又沒察覺的灼熱深深凝視著。
眨也不眨,捨不得錯過一瞬。
“那個時候,你壓著我的時候,我也這樣害怕。”
顏暖,凝視著徐自達,那目光,彷彿在看一個初戀情人。
砰!
扣下扳機。
咔噠——
清脆的一聲空響。
是空彈夾。
顏暖靜靜地看著手裡的槍,彷彿那不是
一把槍,而是一束美麗嬌豔的玫瑰,散發魅惑的妖嬈和馨香。
臉上的表情平平淡淡,甚至連為什麼裡面不是實彈的疑問都沒有。
忽然。
她不自覺地扭過頭看慕澤深。
視線對上他的目光。
脆弱而又無力,還帶著些許地恐懼。
您那個時候,為什麼不救我?
慕澤深對上她的目光,似無聲的控訴,莫名地有些心虛,又有些心疼。
只當她是因為剛開了槍,所以害怕。
也是,一個才滿二十的少女,就讓她做這種事,自然會害怕。
他真是把她當言暖了。
言暖,無論是在美國或者是在慕家,槍這東西,從沒少見。
只是,手上從來沒有沾染過鮮血。
而慕澤深,自然也不會讓她的手上沾上鮮血。
慕澤深起身,走到顏暖身邊,一把把她攬進懷裡,顏暖的頭貼在慕澤深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慕澤深摸著顏暖的頭,輕輕地:“別怕,暖暖別怕,我在這裡。”
接過顏暖的手裡得槍,慕澤深對身邊的保鏢擺了擺手。
他的姿勢非常的優雅,是沒有經過長時間的家庭教養訓練不出來的優雅。
徐自達被旁邊的保鏢像死豬一樣地拖了下去,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還沒死,但也差不多了。
砰!
遠處,在顏暖看不到的地方,槍響。
槍聲幾乎都要震破耳膜。
子彈射進徐自達的眉心。
卻也彷彿同時。
射進了顏暖背後的腰。
那麼疼。
徐自達可以就這樣乾乾脆脆地死。
可是那個時候的她,留了那麼多的血,浸溼了地毯。
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才明白。
原來一個人可以流那麼多的血還沒有死掉。
顏暖透過徐自達,彷彿看到那個時候,無助的絕望的自己。
可憐又可悲。
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