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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太醫在太醫院這麼多年,怎麼說也算是太醫院的鬼才。”一直跪在一旁的玉珺輕聲笑道:“晚輩一直佩服金太醫,今日才發現佩服錯了。您既是大夫,怎麼敢把自己都不太確定成分的藥給病患使用?您說是帶著那藥回去研究,可我聽了這麼些日子,您似乎在外頭一直說的是,您研究出了秘藥,治好了林小姐的傷。今兒出了事,你卻將責任推到玉家的舒痕膏頭上,這是什麼道理?退一萬步說,那確然是玉家的舒痕膏,您買了藥卻藏著,不提舒痕膏半個字,私下裡研究了這麼些日子……容我猜測,您莫非就是欺負我玉家丟了配方,想著自個兒研究研究,將來好藉著玉家的藥沽名釣譽?”
她話裡冷嘲熱諷,即便是不相干的外人聽著,都明白了三分,當下看他的眼神就變了。金不換臉一紅,正要辯解,玉珺卻轉過頭去,道:“聖上,世間借玉家名義賣假藥的人成千上萬,林小姐只怕是認人不清、認藥也不清,買了假藥了!”
她頓了一頓,從袖子中掏出一盒藥來,道:“這是玉院使提及的那盒舒痕膏,天上地下只此一瓶。前些時候臣也受了傷,玉院使就把它給了臣,”她開了罐子給眾人看,果真一盒藥將近見底,“我用了這麼長時間,面板卻越來越光潔,不留半分疤痕,若當真是配方有問題,為何獨獨林小姐有事,而我卻完好無損?”
她撩起胳膊,露出曾經受傷極重的地方,給眾人看,那兒已經不留任何疤痕。眾太醫點了點頭,俱是同情地看向林南薔,張太醫捋著白鬍須,道:“林小姐既是心中存了懷疑,不如將你手頭的藥拿出來,咱們對比一下,自然能辨出真偽來。”
“不可能,玉家的藥一定有問題……”林南薔慌張地從袖子中也掏出藥盒子,因著手不穩,藥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寧康帝走下臺階,彎腰將藥盒撿起。玉珺也起身交給他,寧康帝對著兩盒藥看了看,又仔細聞了氣味,他不知醫術,只覺得兩個藥色澤相近,氣味相同,讓他辨別,他確然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他索□給眾位太醫,他們一個個傳看,直到傳到張太醫手中,張太醫才訝然失笑道:“林小姐,你這藥……確實是假的!”
“不可能!”金不換冷聲道:“我十幾歲時曾經見過舒痕膏,確實是這樣的!”
“金太醫也說是十幾年了,記不清藥的成分,也總是有的!”張太醫捋著鬍子,笑看玉滿樓道:“我曾經有幸在玉老太醫身邊學習,他曾經告訴過我玉家的舒痕膏成分複雜,端端是藥草便有上百種,每一種藥草用量不同,藥效就大大不同。林小姐這藥,雖則形似,可藥草含量決計不對。你聞這兩盒藥的味道……”
他將藥交與金不換,道:“真藥的香味柔和,而你這假藥,味道里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焦味,隱藏在香味的後頭,不仔細聞,很多人都會忽略。”
“我聞不出來……”金不換為難道,張太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聞不出來。若是早些年,你還能察覺,這些年,你的鼻子裡只能聞著銀子味了!”
他輕笑著嘲諷,金不換面色紅了又白。張太醫笑笑,又將藥交給玉滿樓道;“老臣魯班門前弄大斧了,玉院使您看看,我說地對是不對。”
玉滿樓接過藥,不過稍稍一聞,眉間一蹙,很快將藥拿開,道:“張太醫說的不錯,這藥頂多是仿製地比較像的,甚至已經接近玉家的“舒痕膏”,誰都知道玉家舒痕膏藥效極好,這藥卻也有七分藥效,所以,林大小姐的傷才能好得這樣快。我猜想,製造此藥的人必定也是此中高手!可惜可惜……”他連聲搖頭,也不知道在可惜些什麼,了了道一句:“只是 ……”
他面色一凜,看向林牧之的眼神,無波無瀾,卻帶了厭惡:“林將軍最好派人把那位術州的大夫抓回來問問,看看你是不是曾經得罪了他……這藥裡,摻了味無色無味無害的毒藥,任誰都不能察覺,可是隻消一杯酒,便能讓毒素蔓延她的整張臉。若無解藥,終身不退。”
“那是什麼藥?為什麼非要到今天才會讓我的臉變成這樣?”林南薔撫著自己的臉,聲音變得暗啞。
“奪顏!”玉滿樓沉聲道。
“書上曾記載,“|奪顏”,只害人面目,一旦染及,極難褪去。以酒為引,沾酒立顯!”金不換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喃喃道:“我只在書上看過,卻從未在世間見過!我只當是古人的一個誤傳罷了!”
“世間奇事何其之多,玉某多年來也一直在尋找這味藥!”玉滿樓頓了一頓,譏諷地望向金不換,“金太醫見多識廣,林大小姐的病如何醫治,只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