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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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遇上了柳萋萋,他又怎麼會變成這樣。還有蘇氏,你說她怎麼就這樣想不開,若不是因為她,遠哥兒何至於……”
長公主每日裡要念叨這樣的話好幾遍,在她看來,李善遠最大的錯就是遇上了柳萋萋,而蘇氏則是害她心愛的兒子出家的罪魁禍首。這幾日她念,定國公也隨她,只是今日,她這話卻格外刺定國公的耳。當著李善周和玉珺的面兒,定國公出口制止她道:“好了!這話我不愛聽!遠哥兒有今日,你和我都有責任!自私、懦弱、毫無擔當,這還不是因為咱們沒教導好他!他這樣的性子,即便將來成為定國公的世子,定國公的未來也未必見得光明!”
“他是你的兒子!”長公主憤怒地回擊道,定國公冷哼一聲,道:“你可知道外頭人如何說咱們定國公府?貪慕虛榮,攀權富貴,為了與北地結親,不惜逼著世子停妻再娶妻,生生逼死了兒媳婦兒,逼得世子出家為僧!蘇氏屍骨未寒,蘇家人已經發誓要到聖上跟前為女兒討個公道!咱們與蘇家多年姻親,如今卻是反目成仇,這都是誰的過錯?”
“讓他們告去!即便是告到天上去,蘇氏也是自己服毒自盡,誰還能將罪名扣到我頭上!”長公主嘴角一撇,不屑地罵道:“我看蘇學士也是黔驢技窮,就想著用蘇氏的血為自己在聖上跟前扳回一點顏面吧!”
“你……”李博文氣得直哆嗦,“遠哥兒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蘇氏也是人家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同是為人父母,為什麼你就不能將心比心!你的心思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歹毒!簡直……簡直面目可憎!”
當著李善周和玉珺的面,李博文不顧一切,拂袖而去,走之前面色鐵青地叮囑道:“我勸你趁早斷了與北地結親的心,如今咱們定國公府的名聲早就臭了,誰還敢將自己的女兒往咱們這火坑裡送!”
看看李善周和玉珺,李博文更是怒上心頭,招了招手道:“你們倆還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走!”
李善周和玉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默不作聲地起身道了別。簾子將將落下,身後響起瓷器碎裂的聲響,爾後是長公主歇斯底里的怒罵:“李博文,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不就是想逼走了遠哥兒,好讓他把世子之位空出來麼!你死了這條心吧,即便不是遠哥兒,我還有均哥兒,你永遠不可能……”
後面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像是誰攔住了她。
李善周和玉珺面面相覷,兩人都有些尷尬。李博文嘆了口氣,揚了揚手對他二人道:“你們的母親心情不好時難免說氣話,你們別放在心上。”
李善周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又道:“護國寺人來人往,二弟身份又是這樣特殊,在那修行畢竟不妥。他若當真不想回來,咱們不如另立佛堂,讓他安生在家當個居士,我們也好照拂他一二。”
“他不願意。”李博文道:“不論是心裡有愧疚還是對定國公府有了芥蒂,他都不想再呆在定國公府,也不想呆在京師。此去京師一百里有個山明水秀的地方,那裡有個寺廟,他已經想好了要去那。”
“一百里?”李善周道:“只怕母親未必同意。”
“她已經逼得你二弟出家為僧,總不見得還要逼死他。”李博文淡淡道,想了一想,又問:“我聽說近來有人在暗地裡查你三弟,你可知道有這回事?”
李善周不動聲色的搖搖頭,道:“大理寺辦案想來行蹤保密,若是其他人手上的案子,我也不知情。”
李博文直愣愣地盯著他的長子看了好一會,那是一張神似他的臉,多年來,長公主的刻意打壓讓他的鋒芒藏了一時,到底沒能藏住一世。此刻他坦坦蕩蕩地望著自己,李博文反倒覺得他像是一隻泥鰍一樣抓不住。
“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李博文輕輕說了句,拍拍李善周的肩膀,道:“遠哥兒一走,府裡就剩下你和均哥兒,不論如何,你們二人都是親兄弟,凡事應該互相照拂。”
那一廂,宣慈長公主仍舊在屋子裡發著脾氣。她心裡著實鬱悶。和李博文成親這麼多年,李博文從未說過這樣的重話,說也就罷了,屋子裡還有李善周和玉珺,還有這許多的丫鬟,他竟是當著眾人的面讓她這樣下不來臺!
長公主哭了好一會,身邊的婆子勸她道:“長公主方才不該同國公爺說那樣的話,您應該知道,這麼多孩子中,國公爺花在世子爺身上的心思最多,他最疼的也恰恰是世子爺。”
長公主想起李善遠出生時李博文的欣喜若狂,以及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李博文對李善遠的耐心調教,她一直以為李博文偏心李善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