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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盃用它的決定否定了他一直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像我這樣的人,難道也有著追求聖盃的心願麼?——言峰綺禮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再次來到這片對他給予厚望和信任的父親殞命的地方,但是與那時不同的是,他沒有將手放在胸前畫十字,更沒有再為他的父親祈求冥福——只是這樣站著,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又似乎得到了什麼解脫。
以罪為甘甜,以悲苦為愉悅——吉爾伽美什說,為什麼要用那麼狹義的心理去定義所謂的“愉悅”呢?為什麼以他人的痛苦為樂就不能稱之為愉悅呢?
就像是面對解剖盤中的老鼠和兔子,當手術刀切開它們的肌膚,當從深度麻醉的實驗動物從麻醉中醒過來發出淒厲的慘叫的時候,為什麼人臉上嫌惡和不忍的表情中總會夾雜著一點笑意呢?為什麼——痛苦和嫌惡的表情,和歡笑這般接近呢?
人的本性裡就是帶著殘忍的,以他人的痛苦為愉悅的,只是人學會用“道德”來束縛這種本性,讓它看上去不是那麼慘烈而已,但是一旦丟棄這層外套,那麼即使是嫌惡的表情也變成了笑意不是嗎?
人的心裡本身就有著地獄中惡唸的胎動,然後人假託神的名義給這惡獸套上了鎖鏈。
吉爾伽美什就是這樣來的,他曾經高傲的放縱著心裡的這頭野獸,直到眾神讓名為恩奇都的泥人成為了他的鎖鏈,然後——呵呵,誰還記得接下來的事情呢?反正王自己都記不清了。
吉爾伽美什的友人從古至今都只有一人,而對於至高無上的王來說,愉悅?為什麼以他人的痛苦為愉悅這種事情會被否定呢?七宗罪?那只是人類的本性而已,愚蠢的凡人們將這些東西貶斥為罪責,卻如同蒼蠅被鮮血所吸引一樣放縱著這些罪孽,被束縛的越慘烈,那麼當它爆發出來的時候就越會壯麗。
他是這樣期待著言峰綺禮,期待著這個連自己存在的價值和究竟要追求什麼都不清楚的男人爆發出最為壯麗的景象。
當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