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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讓篤定道:“是!我們在圓月之下,歃血為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不是我兄弟,誰是?”
“好!”
吳凡diǎn頭。
“嘭!”
吳凡猛地一拍桌子,騰地竄起。
怒目望向翟讓,吳凡憤然言道:“既然如此,那你這般作態是幹什麼?是覺得我身份變了,看不起你們了?亦或是怕我對你有所圖?從進寨門開始……你看看你,你有拿我當兄弟嗎?試探、試探、還是試探!你就是這樣對你家兄弟的?啊?心寒啊!”
翟讓無話。
吳凡慘然笑著,嘆道:“你如此,三兄如此……你們都怎麼了?”
翟讓坐下。嘴唇兒囁嚅,幽幽道:“既然兄弟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索性把話說開吧!”
吳某人道:“但說無妨!”
翟讓組織一下話語,道:“不是身份上的事兒。你能有今天的出息,我們都替你高興、替你驕傲,面子上更光彩的很。是……是三弟給我來信,說你在荊州大開殺戒,連……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我想問問你,真有此事?”
吳凡面色陰沉,道:“有!”
翟讓道:“為什麼?我們這種人,尚且講究盜亦有道!”
吳凡揉揉眉心,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殺我!戰爭這種事情,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不是我當機立斷的殺了他們,整個襄陽城都會陷入戰火,屆時,你可知會有多少人死?殺一人、救百人,是功非過也!他不理解我,難道你跟他一樣不理解我?我在你們看來,有那麼下作嗎?”
吳凡將翟讓擠兌的一語不發。
吳凡聲音鏗鏘道:“我可以告訴你。哪怕有再次選擇的機會,我依舊不會手軟,我甚至會殺的更狠!因為我做的事情,是對的!沒有錯!”
稍頓。
吳某人語氣激烈。言道:“手足兄弟連,情意心相通!你們不信我,難道叫外人去信我?”
翟讓嘆息。道:“是我們矯情,兄弟勿怪!”
吳某人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圈泛紅,那模樣真是老委屈了。
翟讓心中更加愧疚。端起酒碗,道:“大兄給你賠罪,兄弟……多多擔待!”
有臺階兒下,吳凡哪裡不接著?
與翟讓一起幹掉碗中酒,吳某人情緒漸漸收斂。
好像很勉強的擠出一些笑容,吳凡說道:“埋在一線天的東西,處理掉沒有?”
從彌勒教手裡劫來的冀州糧稅船上,將近兩百萬兩銀子的錢幣,迫於時局原因,隱藏在天王寨後山的水潭內。
翟讓笑道:“忘記和你說,胡車兒兄弟與張蠔兄弟去徐州,正是為將那些銅錢兌換成真金白銀。”
“噢!”
吳凡恍然。
翟讓又說道:“三弟于軍伍中過得並不好,有心……有心繼續落草。”
吳凡張嘴想說diǎn啥,終究沒能說得出口。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雄闊海是越活越迴旋。】
【倒也是。】
【官面上的爾虞我詐,不適合雄闊海。】
吳凡腹誹。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吳凡靠在椅子上,說道:“大兄,兄弟今兒來,有另外一個目的。”
翟讓忙道:“你說!”
吳凡想了很久,先問上一句:“大兄有沒有聽些傳聞,說天子欲泰山封禪。”
翟讓道:“有!”
吳凡實話實說道:“是真的,恐兩個月內必有動靜!”
翟讓不以為然,笑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吳凡蘸上酒水,在桌子上畫出滎陽與洛陽的地圖,道:“天子東巡,無論怎麼走,滎陽都是必經之地。眼下形勢波詭雲譎,我想讓你動員動員滎陽一帶的綠林好漢,趁著有時間,暫時離開,避避風頭再回來。”
翟讓揉搓揉搓臉頰,疑惑道:“我們閉門不出,難道會禍從天降?”
吳凡正色道:“帝國新滅南梁北燕,天子出行,他們必然會有動作。再加上……再加上泰山封禪的重大意義,不少人心懷不軌的想要破壞。好比上次的冀州糧稅船失蹤案以及滎陽糧倉失火案,那些人藏匿在各個山頭兒上,冒充綠林人士。你想啊!若他們動手……你們不吃掛落,誰吃?帝國可是會不分青紅皂白,一概而全的出兵的。”
翟讓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