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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三千鐵騎,洪流般衝擊。
馬武一馬當先,遠望吳凡手中拎著一個人的傲然身影。
【成功了!】
【那定是羌王韓渠!】
【看啊!】
【我的主公!英雄蓋世!】
馬武只覺得熱血沸騰。
“哈哈哈……!”
吳凡縱天狂笑。
白馬羌王面如死灰。小雞崽子一樣讓吳凡提溜半空,左右晃盪,還洋洋得意的告訴麾下兵馬:“瞧!這就是韓渠喲!”
士卒們本對未知且數目龐大的敵人恐懼,現在卻打了雞血般激動。
“必勝!必勝!必勝!”
罪軍瘋狂地叫囂,風兒似的衝入白馬羌的大營。
吳凡半路轉道,和馬武並肩在佇列最前,大聲道:“給我燒!給我殺!”
“呼啦!!!”
一個個火盆兒,被罪軍挑飛到易燃的帳篷上,瞬間引燃大火。
“啪啪!”
一個個火油罐兒。被罪軍diǎn燃之後,扔到牛羊圈裡,瞬間引發暴走。
亂,混亂。大混亂。
白馬羌的營地,簡直成了粥鍋。
吳凡一面信步閒庭的率人衝殺,一面對羌王韓渠道:“兵貴神速呀!瞧見了嗎?你手下的這些狗。都沒反應過來吶!”
韓渠一動不動,一聲不吱。
哀莫大於心死。不外乎韓渠的模樣。
刀鋒、火光、鮮血……
五彩的暗格調顏色,韓渠冥冥中。回想起父親老羌王死的時候。
一雙紫金打造的水火囚龍棒,染上慘白慘白的腦漿,天神如靠山王楊雲飛,輕蔑至極的斜睨地上不成痕跡的人形,指著鼻子問他韓渠:“他是亂臣賊子,你說對不對?”。
韓渠說:“對”。
從那一刻起,不管韓渠在雍涼有多麼的威風,在大隋面前只能搖尾乞憐,因為他的脊樑斷掉啦。
時光荏苒,歲月無情。
彼時彼刻,恰似此時此刻。
唯二的不同。
靠山王沒有來,他的女婿冠軍侯來了。
靠山王的狠,意在震懾。
他的女婿冠軍侯的狠,意在亡族滅種啊!
吳凡說:“羌人是帝國養的狗,狗反噬主人,主人就得殺了他。”
這話針對韓渠。
韓渠掌控不了西北,他已沒有存在的價值。
同樣的道理,羌人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不是要亡族滅種,是什麼?
韓渠哆嗦著、顫抖著、哭泣著,他不敢繼續想。
吳凡嘟囔道:“效率太低!效率太低!”
眉毛一挑,吳凡叫道:“馬武何在?”
馬武遙遙回答:“屬下在!”
吳凡命道:“令你率軍一千,走左路!”
馬武不做遲疑,答應一聲,立馬喚人走起。
吳凡又叫道:“高寵何在?”
高寵半死不拉活的從吳凡身後探頭:“嗯?”
吳凡眼睛一翻,怒道:“命你率軍一千,走右路!”
眼見高大爺怏怏不樂的損色,吳某人大怒:“趕緊他孃的去,王八蛋的吃貨,等回家老子親自給你下廚中不?”
飯桶高牙一齜,幹勁滿滿的走了。
吳凡有做飯的手藝,前幾天兒女降生,特意下廚給曦月長公主弄了頓。
高寵趁機偷吃,至今不能忘卻美味。
吳凡深吸口氣,喝道:“剩下的弟兄,和我直插中路!”
吳凡還不忘繼續奚落韓渠。呵呵道:“你說你十八萬多走狗,咋落得這個下場的呢?嗯?呵呵呵……嘖嘖!我更不明白的是。那老多人,為什麼不多扎幾個大營。相互以為犄角之勢,偏偏擠在一處?”
吳凡不懂羌人的習俗,在羌人的習俗中,落腳的營地越大,代表的就是越強大。
似白馬羌,整個大營,佔地超過二十多里!
當然了。
正是如此,吳凡才大沾便宜嘛!
若真如吳凡之言,白馬羌多扎幾個大營。用外圍的兵馬,守護核心的營地,根本不能偷襲。
若真如吳凡之言,白馬羌多扎幾個大營,哪怕這邊的出了事兒,那邊的立馬會糾集好兵馬,滅了動亂!
無論巧合與否、無論偶然與否,勝者王敗者寇的道理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