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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韓渠的咳嗽,更加劇烈啦!
折折騰騰的半晌,韓渠終於氣喘吁吁的走出門。
火把夾雜月光,對映韓渠的身上。
韓渠老了。
滿面的溝壑縱橫,彎曲的脊樑腰桿,一切的一切,都訴說韓渠遠比不得年輕時的英姿勃發。
韓渠丟棄了他的傲氣、丟棄了他的雄心、丟棄了他的壯志,開始為一些小事兒而暴怒。好像統治山林的遲暮王者,連風吹草動,都認定那是意圖挑戰他的地位。
怒火沖天的凝視面前的傳令兵,韓渠咬牙切齒道:“你要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我他孃的宰了你!”
傳令兵噤若寒蟬的俯首稱臣。稟報道:“營外有燒何羌族人,言稱官軍大舉進犯。已滅掉他們部落,特來求見大王!”
韓渠的火氣。一下子消散。
父親的死,給韓渠帶來傷感的同時,更多的是恐懼。
靠山王單人匹馬,雙手水火囚龍棒,血痂做盔甲的威風模樣,至今令韓渠夜夜噩夢,生恐某天自己也會和父親一樣,叫人打爛腦袋的死掉。
所以。
帝國能保持對羌人的掌控,或者說在去歲前能保持對羌人的掌控。韓渠這個羌王,的確居功甚偉。
可是啊!
白馬羌王老了,威懾力下降了。
羌人們不聽話了,西北理所當然的亂套了。
韓渠失魂落魄的低聲喃語:“我就說‘不要反抗大隋、不要反抗大隋、不要反抗大隋’,為什麼沒人聽呢?這下好……”
傳令兵壯著膽子,道:“大王?大王?燒何羌的人,還在外頭等著。”
韓渠深吸口氣,道:“請進來吧!”
傳令兵道:“喏!”
韓渠是老邁不堪,卻並非腦袋昏聵到極diǎn。
既然做了羌族的羌王。韓渠起碼要和羌族站到一處,這是根本不能改變的。
燒何羌被滅,韓渠好歹得表現出他應盡的義務,以及為接下來做做準備。
韓渠心中思緒萬千不能靜。唯有擂鼓召集部落各路首領,共同接見燒何羌族人,探探帝國風聲等。
沒過多久。
議事大帳。韓渠端坐虎皮寶座,手下三十餘文臣武將皆到場。
兩個燒何羌的人被引入。
行在前頭的人。身長八尺一二,面白無鬚。丰神俊朗,一雙眼睛稍顯狹長,其內著黑色甲冑,外披獸皮大氅,滿身的血跡,狼狽的要命。
行在後頭的人,身長八尺四五,長得很是漂亮,不過他左環右顧、吊兒郎當的模樣,實在叫人難以恭維。
不是吳凡並高寵,又是何許人也?
吳凡納頭便拜,以羌語道:“拜見白馬羌王!”
韓渠眉頭微皺,並未做聲。
吳凡眼角斜睨到傻乎乎的飯桶高,無奈地伸手一拉,讓他也趕緊施禮。
吳凡抬頭,為難的解釋道:“稟羌王,他腦子有diǎn問題,是個痴傻的。”
高寵配合一個白痴極了的笑聲。
韓渠臉色稍稍好看,問道:“你說你是燒何羌的?”
吳凡抱拳道:“稟羌王,在下乃燒何羌首領姜璐岱的義子,喚作姜凡,他是我的跟隨。”
咽咽口水,吳某人苦澀一笑,道:“不知羌王可否賜下飯食?一夜拼殺……”
逃難就要有逃難的樣子,吳凡此舉甚妙,去除韓渠不少的疑慮。
韓渠大方的一揮手,道:“給這兩位多弄diǎn吃的!”
稍頓。
韓渠道:“燒何羌現況如何?”
吳某人眼圈兒一紅,再次拜倒地上,淚水唰唰的往外流,道:“求羌王為我等做主啊!!!”
一聲欲絕的哭嚎,怎叫一個傷心了得?
在場諸位一瞧這架勢,心裡頭已然有了底兒,紛紛對視嘆息。
果不其然。
吳某人抬頭道:“隋軍突然發動襲擊,只一個照面兒,便將我部族摧毀殆盡,義父……義父慘烈戰死……”
“嘶!”
眾人想到燒何羌情況不好,可沒想到居然被夷滅,不免倒吸口涼氣。
燒何羌部族一萬三千餘人,首領姜璐岱有名的力士,竟讓隋軍一個照面敢掉了?
“真有此事?呼!我心甚痛!”,韓渠故作姿態後,眼睛轉動,問道:“隋軍誰為大將?有多少兵馬?”
吳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