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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都側目,笑道:“守正,你看起來,好像很……緊張?”
吳某人齜牙一樂,做出一個砍頭的手勢,道:“馬上便有數百人頭滾滾落地 ,能不緊張嘛!”
稍頓。
吳凡將身體探到宇文成都更近的位置,問道:“成都兄!你師父……?”
宇文成都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兒!”
宇文成都補充,道:“縱使知曉。我也不能夠告訴你!”
吳某人笑笑,言道:“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敬佩他的武藝罷!”
吳凡如此說,宇文成都不能如此信。
宇文化及教給宇文成祥的話。宇文成都一樣曉得。
接觸的多一些,宇文成都不得不承認父親宇文化及的睿智——吳某人哪裡是什麼指甲蓋上寫滿陰謀詭計的人?分明是連薅根兒眉毛都是空心兒的賤人、奸人有沒有?
宇文成都沉悶、不喜多言,並不代表他傻、蠢、痴、呆,僅僅類似茶壺裡有餃子倒不出罷。
昨夜宇文成祥歸家,身邊兒帶著個姑娘。
宇文化及盤問過那名叫香茗的女子,不問不知道,是一問嚇一跳。
好嘛!
人從前是獻王楊節的玩物兒。
女人不比其他,尤其香茗這種女人,極有可能為獻王楊節的禁/臠。
獻王楊節啊!
這位爺的名頭不小。出了名的混蛋。
宇文成祥佔有獻王楊節的女人,不管吳凡起到什麼作用,仇恨肯定落在他們宇文家頭上。
宇文化及那叫一個氣,偏偏他沒得辦法,唯有打落牙齒活血吞。
宇文家過得不易,再招惹上天子皇叔的獻王楊節……
宇文化及左思右想,讓宇文成都進一步跟吳凡搞好關係,眼下他們宇文家能抱的大腿,除了吳某人沒別人兒!
吳凡倒沒想過自己拉攏宇文成祥。誤打誤撞的獲得不少潛在的利益。
驅至坊區與紫微宮交界。
方位特殊,未有人影。
“嗖嗖嗖!”
幾支羽箭自天外飛來。
“啊啊啊!”
猝不及防計程車卒,死掉好幾個。
宇文成都頓時大怒,喝道:“有賊人!給我追!”
數百金吾衛。衝著那幾個藏頭露尾的人殺去,現場一片混亂。
“嘶!!!”
一輛拉乘囚車的戰馬受驚,暴躁的狂奔不止。
吳凡大叫:“不要中了賊人的調虎離山計!”
吳某人戲演的不是一般的好。完全忘記自己是一切的策劃者。
那輛奔行的囚車中,裝著的是誰?
高潁啊!
吳某人叫住宇文成都等人。守衛囚車不失。
吳凡道:“我去把囚車找回!”
言畢。
吳某人單騎而出。
那輛囚車跑了好遠,半路讓人給截住。
一個黑衣蒙面人。飛快的將囚車鎖鏈開啟,放出單獨拘押、折騰的七葷八素的高潁,同時讓自己帶來的另外一個人上得囚車。
吳凡趕到。
黑衣蒙面人點點頭,對高潁道一聲“得罪”,以麻包袋子套住揹走。
吳某人饒有興趣兒的打量囚車內的替死鬼,感嘆蘭馨兒的易容手藝。
不仔仔細細的看,當真看不出那人不是高昭玄!
這人是蘭馨兒找來的,吳凡調查過,非常可靠。
牽著囚車,吳凡返還大部隊。
宇文成都直覺車內的“高潁”不對頭,打量許久,愣沒看出所以然。
動亂來得快、去得快。
囚車到朱雀街口。
為震懾心懷不軌之人,楊武有命人貼出告示,稱今日監斬犯人。
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有都是,朱雀街口早已人山人海。
吳凡登上臨時搭建的臺子,左右環顧,大喝:“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吳凡一揮手,數個金吾衛押人上來。
“跪下!”
“跪下!”
一個個犯人,失魂落魄的被踹倒在地。
“噗!”
劊子手噴酒於砍頭刀,做好準備。
吳凡攤開大理寺的判決書,找準人,宣讀道:“犯人高潁,身為兵部尚書,上不能報君,下有愧百姓……”
一口氣兒讀了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