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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某人大概少見多怪,跟宇文成都差不多,他一樣是個土包子,沒見過世面。
瞧瞧其他的公卿大臣,哪個不是視若無睹的該幹啥幹啥?
行程慢慢,不是漫漫,是慢慢。
真叫一個慢!
從天明走到天黑,堪堪進入滎陽郡腹地。距離滎陽郡城,尚有數十里之遙。
大軍安營紮寨,暫作休息。
民夫與士卒自顧自的補充清水乾糧,文武百官則要奢侈的多,有專‘門’的人給做飯做菜。
吳凡慢悠悠的吃屬於自己的那份兒菜餚,目光在對面同食的吳用身上掃來掃去。
吳學究一直很老實,尤其在范增與郭嘉出現後,他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是個什麼才能的人,所以他堅決低調的充當府中賬房及負責給童英、童武兩個小子教學。
吳凡深吸口氣,說道:“我‘交’給做的事情,知道該怎麼做吧?”
吳學究瞭然的起身,漸行漸遠。
……
……
時近傍晚,漫天彩霞,美不勝收。
蜀王楊雄是出了名兒的才子,縱有帝王之志,卻不減‘騷’客雅興。
揹負雙手,楊雄登山眺望,心中有感,措辭一番,正待‘吟’詩一首。
“向晚意不適,登山望九原。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唉!”
一首小詩,一聲長嘆。
到嘴邊兒的詩詞吞了下。楊雄扭頭去看,不遠處佇立一人。
那人身長七尺**,眉清目秀,面白鬚長,做文人打扮,端的是風采翩然。
楊雄覺得他詩詞作得妙,又見他神情鬱郁,不免出言道:“敢問這位先生。何以如此落寞?”
那人望了楊雄一眼,視楊雄身上代表皇子的蟒袍如無物,冷哂一聲,繼續保持自己的高人範。
護佑楊雄的‘侍’衛頓時大怒,斥道:“瞎了你的狗眼,你知……!”
“閉嘴!”
楊雄斷喝,滿面不悅的揮退‘侍’衛。
朝對方抱歉的笑笑。楊雄說道:“屬下之人管教不周,先生見諒!”
那人神情稍顯緩和,瞄一眼楊雄,挑眉問道:“閣下……蜀王?”
楊雄一愣,笑道:“先生怎知?”
那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哼一聲,道:“愚蠢之言!”
楊雄轉念一想。可不是嘛!自己身上的衣服代表皇子身份,加上自己的年紀,簡直一目瞭然的事情。
雖曉得自己的問題顯得確實不長腦子一些,楊雄心中多少也有點兒怒意,道:“既然看出我的身份。怎不向我行禮?”
那人直接不‘陰’不陽的反嗆一句:“哦!名滿天下、才華橫溢的蜀王殿下,居然是靠別人給鞠躬作揖活著的啊!”
楊雄噎的半晌不曾說出話來。
那人話鋒一轉。又來上一句:“我從不對將死之人拜禮,晦氣!”
楊雄一怔,勃然道:“你說誰是將死之人?”
那人指著楊雄,眼睛睜得老大,道:“你!”
“呼呼啦啦!”
“大膽!”
“殿下!此獠忒是猖狂,竟敢冒犯天家威嚴,罪責當誅!”
蜀王的‘侍’衛聚過來,持槍的持槍、拔刀的拔刀。
僅需楊雄一聲令下,那人就要死無葬身之地。
那人面無懼‘色’,搖頭晃腦的說道:“罷罷罷!反正我同樣是將死之人,與其晚死、不如早死,早死早託生嘛!”
楊雄顏‘色’數變,揮退身邊‘侍’衛,道:“二十步外,等候命令!”
‘侍’衛脫口道:“萬一他是刺客……”
話沒說的完全,已讓蜀王‘陰’冷的神‘色’‘逼’退。
剩下兩人,楊雄躬身施禮,道:“先生請坐!”
那人灑脫的席地而坐。
楊雄跪坐下來,疑‘惑’道:“敢請教先生,為何說我命不久矣?”
那人齜牙笑起來,所問非所答的道:“我知道一個秘密!”
楊雄神‘色’泛冷,他不是什麼簡單的少年:“先生恐是專‘門’來尋我的吧!”
那人毫不遲疑的點頭,承認道:“沒錯!螻蟻尚且偷生,我若能搏上一搏,未嘗不能看見生機。”
楊雄皺起眉頭,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人抿抿嘴‘唇’兒,嘆息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