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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凡滿心認定楊倵離開,洛陽就會是他的一言堂的美夢,夢幻泡影般破裂。
吳凡透過這件事情,敏銳覺察威脅——楊倵變了,變的不再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
危險的訊號下,吳凡明白楊倵邁入真正的帝王之路,他的世界從此剩下的只能是這個天下江山,什麼親情、愛情、友情,統統被拋棄九霄雲外。
吳凡有了緊迫的感覺,所以他透過黃門衛雨化田,傳訊內侍大太監劉哲名。秘密會晤於花月樓。
劉哲名老態盡顯,dǐng著一雙漆黑的眼圈兒。疲憊的對吳凡說道:“咱家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先皇的影子。一樣的嚐嚐深夜不睡。枯坐書房發呆。一樣的不漏聲色,沉默寡言。一樣的喜歡敲打桌面,三思後行……他完成了過渡、蛻變。”
伴君如伴虎,天子的變化,直接導致劉哲名的小心翼翼、壓力大增。
吳凡慢慢的飲茶,道:“你說得對,成年的、成熟的天子,太可怕了。”
劉哲名抖抖雪白的眉毛,幽幽道:“他的身體每況愈下。精神卻越發的亢奮……咱家不懂。”
劉哲名的意思是,別說君王、即便居於高位的將相,一旦身子骨毀了、有力不從心之感,必然帶動出情緒上的暴戾、惡劣、喜怒無常等等。
天子沒有,反而顯得激動、積極,自然有違常識。
吳凡浮現一絲矜持似的,說道:“你不懂的是他的志向。”
劉哲名若有所思、若有所悟,接著道:“他已經逐漸發現養魂丹的影響,試圖擺脫它。”
吳凡微微仰頭。僵硬的凝視房dǐng懸樑不動。
二人詭異的沉默。
吳凡打破平靜,道:“你想活、我也想活,拋開成見,精誠合作!”
劉哲名頷首。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吳凡盯著劉哲名,面部肌肉顫了又顫。道:“做好準備。”
做好準備?
什麼準備?
吳凡沒說。
但。
毫無妨礙。
劉哲名清楚。
殺死皇帝!!!
……
……
會晤劉哲名後,吳凡接著拜訪韓擒虎。
韓擒虎惹了diǎn兒麻煩。剛被天子叫道紫微宮狠狠訓斥。
天子未曾重責韓擒虎,象徵意義的罰俸一月罷。架不住他心裡頭不舒服。
韓擒虎喝得半酣,臉色微紅的邀請吳凡同坐,一改寡言的樣子,大吐苦水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哈?吳驃騎,你說說!統兵打仗容易嗎?”
吳凡有感而發,道:“不容易!幾千、幾萬、幾十萬人的生死,握在你個人手裡,壓力太大。不說這些大方面的,便是一些零零碎碎、吃喝拉撒,足夠操碎了心!”
韓擒虎一拍巴掌,深以為然:“可不是?”
韓擒虎牢騷滿腹:“有些人,天生他孃的嘴欠,放縱士卒,呵呵!哪個將軍沒有過此類經歷?嗯?偏偏找到我的頭上!腌臢不堪的鼠輩,背後中傷我……”
韓擒虎大罵不已。
韓擒虎算說出實情,吳凡亦放縱過士卒燒殺搶掠,這是九成九的軍隊的狂歡、潛在規則。
吳某人多壞一廝,拍拍韓擒虎的手臂,神神秘秘的說道:“韓衛騎,你……有沒有想過,誰那麼大的膽子?”
韓擒虎怔住,旋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半個朝堂都是政敵,天曉得哪個?”
吳凡“嗯”的一聲,腦袋搖得厲害,說道:“不不不!韓衛騎,你攜吐蕃大勝餘威返還,威名正盛,便是左右丞相也必須避開鋒芒,這一diǎn你看得出來不是?既然左右丞相都不想、不敢捋你的虎鬚,那又能誰……?”
吳某人慢吞吞的一指天空,對韓擒虎使個眼色。
韓擒虎反應過來,張著嘴巴:“你說……天……”
吳凡打斷韓擒虎,道:“韓衛騎,慎言啊!”
韓擒虎嘩的一下酒醒了,驚弓之鳥般左右環顧是否有他人在,小聲的問:“為何?”
吳凡嘆了口氣,悲傷的說道:“古往今來,功高震主者,幾個能有好下場?”
吳凡靠在椅子上,道:“就說我自己!單騎闖泉州,合縱連橫,一戰攻破北燕易京,殺降俘六萬,使得他們不得不投誠,功勞夠大不?隻身入襄陽,數萬人面前撥亂反正,斬數員叛將,隨後以八千騎兵擊潰孟不凡等南梁餘孽,功勞夠大不?孤軍入西涼,四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