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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武低頭搭眼一瞧,手裡的是一副標註“高麗半島”的輿圖。
馬武不懂,但他本分的不問,只是抱拳稱:“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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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士族,亦分強弱。
縱觀天下衣冠巨室,早已不復往昔格局。
弘農楊氏備受天家皇室提防打壓,從未出過頭。
渤海袁氏被逼做了外戚,限制了自身發展。
別說他們這些非dǐng級氏族,便是dǐng級的七宗五姓。
范陽盧氏走錯了路,衰弱的剩了大貓小貓三兩隻,名存實亡亦不為過矣。
滎陽鄭氏同樣走錯了路,弄得元氣大傷,尚在舔舐傷痕。
隴西李氏以前挺好,近來卻叫人挖了雍涼根基並陷入勾結突厥人的麻煩,焦頭爛額不已。
太原王氏人才凋零,沉寂有很久的時間。
趙郡李氏倒轟轟烈烈,然,怎麼看都叫人認為雷聲大雨diǎn小。
唯有清河崔氏及從他們中分離出去的博陵崔氏,一直牢牢把持、佔據dǐng尖的地位,尤其三十年內的這段。
概因——右丞相崔石。
崔老爺子年逾古稀,德高望重,門生故吏遍佈天下。
崔老爺子是二崔氏族的掌舵人,真知灼見,目光深遠。
聽聞侍衛來報,說驃騎大將軍還禮,崔老爺子欣慰的抬頭,扔掉手中的棋子,笑了笑。
崔老爺子對面對弈者,乃博陵崔氏的掌舵人、吏部尚書崔宗之也。
崔宗之本名崔林,表字宗之,五十多歲,生的清俊風雅。
崔老爺子看著吳凡送來的輿圖,晃了晃,道:“他懂了!”
崔宗之皺了下眉頭,道:“這樣做合適嗎?畢竟他在荊州屠戮黃氏、蔡氏、蒯氏等十四戶人家,赤果的流露對我等世家的仇視。”
崔老爺子反問:“誰告訴你那代表他對世家的仇視?”
崔宗之一愣。
崔老爺子捻捻不剩幾根兒的潔白鬍須,道:“時代不同。先皇光帝在世。他得按照先皇光帝規劃的道路走,問題是先皇光帝已然不在世!宗之!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他在乾陽殿上的話,你不是沒聽到。震耳發聵啊!原來我們自詡的天朝上國,不過是千萬裡河山的一角,我們猶如坐井觀天的蛤蟆一般可笑……”
崔宗之頷首認同。
崔老爺子又道:“跟他講的一模一樣,從前帝國及往上追述的幾個王朝,不開疆拓土,並非不想,是因為得不到有價值的東西。現在不同了,大家都知道開疆拓土,好處頗多。天子更希望奠定自己的豐功偉績,帝國至上而下,統合成一個論調兒,沒有人能阻止對外的開發、掠奪。不論這些大方向、大浪潮,你覺得此事對他個人而言,又如何?”
崔宗之絕非笨蛋,稍加思量,瞭然道:“一舉奠定不可或缺、誰也動不得的地位。”
崔老爺子道:“沒錯!且不說他擁有遠超過其他人對外界的瞭解這種軟實力,單說硬實力。靠山王垂垂老朽。一字並肩北平王聽調不聽宣,衛騎大將軍韓擒虎在外日久,左將軍焦舍、徵西將軍裴仁基等無能獨當一面,悉數帝國能征善戰者。當推吳守正!他不但早成為年輕一輩的領軍者,更超越無數先輩……對外的征討,不依仗他依仗誰?”
崔老爺子嘆息一聲。認真的說道:“明知道扳不倒對方,卻硬要去扳。那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吃力不討巧?做不了敵人。必須得做朋友哇!”
崔宗之頷首,敬佩道:“您說得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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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黃昏,風景美好。
驃騎大將軍府,來了一個客人。
獻王,楊節。
吳凡的第一反應是冷冷的看著楊節,說道:“假若仍上次說的東西,哪裡來回哪裡去。”
楊節抿嘴一笑,道:“不!我特來恭賀侯爺開府大喜。”
吳凡微微向前探身,具有壓迫感的俯視、凝視楊節的雙眸:“別人都明白這個時候避諱,你為什麼不明白?”
楊節目光清澈,淺笑道:“比不得別人家大業大,我的獻王府就那麼幾個不夠檔次的人,我唯有親身前來,表達敬意咯!”
吳凡“哈哈”一樂,命人於涼亭擺下酒宴,一方面犒勞從屬,一方面款待楊節。
楊節嘴上否定為了上次的事兒來,實際心裡頭依舊不死心的琢磨著。
洛陽不是久留之地,至少對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