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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昭懂了,放下傲氣,雖不說禮賢下士,卻能夠稱得上足夠給面子。
雙方愉快。
當然啦!
如此方法不是擱在誰身上都能用,一定得看準人,下對藥。
吳凡是瞭解伍昭本性不壞,只因出身名門,天生帶著貴族的那種矯情的驕傲勁兒,不自覺的太過自我,不懂人情世故或者說忽略人情世故。但同時,伍昭拿得起放得下,素有容人之量。所以,吳凡才敢這樣幹。
這種事兒,如果吳凡敢放在小太監曼寧身上,小太監一定會甩吳凡的臉子。那傢伙,心眼兒小的跟針鼻兒有的一拼!不然的話,吳凡幹嘛與小太監在一起的時候,多數時間都是非常尊重他,至少表面上尊重,滿足他的虛榮心?倒也是,小太監曼寧因此覺得吳凡人不錯,兩次救了吳凡呢。
與伍昭一起在百戶所裡喝酒吃肉,吳凡絲毫不怯場,更不為伍昭的身份而感到侷促不安……少吃一口。
伍昭同樣一起吃,只是心中的大石頭始終放不下,難免的問上幾句:“吳百戶,適才我去見滎陽郡守鄭……。”
“噗嗤——!”
“哈哈哈哈……!”
伍昭還沒說完,吳凡噗嗤就大笑起來。笑的那叫一個前仰後合,相當放肆。
在伍昭完全不懂的表情中,吳凡嘆了口氣,搖頭道:“然後……將軍吃了瓜落兒?呵呵!那是應該的!您啊!找錯人啦!能不吃軟釘子嘛?”
伍昭一副見鬼似的模樣,張著嘴,訝然道:“郡守,郡守,一郡之首啊!難道他還做不了滎陽的主?”
“他還真就做不了那個主!”,吳凡給伍昭倒了碗酒,輕飄飄的來了句:“滎陽的地界兒上,郡守說的不算,郡丞說的算!”
伍昭愣是半晌沒說出點兒什麼來,悶頭呷了口酒,恍然道:“我道他怎麼對我那般推諉,逼得急了,連致仕還鄉的話都撂出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呀!”
吳凡點點頭,道:“他是明哲保身,將軍您逼得他太急,他當然會那樣說。”
伍昭放下筷子,踟躇著,問道:“那……滎陽郡,怎麼就成了郡丞做主的?”
吳凡看著伍昭,頭一歪,道:“將軍可要聽實話?”
伍昭點頭:“不聽實話,難道還要聽假話?”
出身於名門望族,伍昭最大的缺點恐怕就是歷練不足,他見識的太少。或者說,他的身份,註定他站的位置很高,高到完全不知曉腳下是什麼模樣的地步。
吳凡深吸了口氣,慢吞吞的說道:“事情還要從大運河說起,大運河,貫穿南北,不僅作為帝國出兵的快速要道,也是使得南北互通有無的牟利之道!”,吳凡蘸著酒水在桌面上畫圖,邊畫邊說:“滎陽,作為大運河的中間位置,南達兗州、徐州、豫州,北通冀州,東邊兒連著黃河水,直奔青州,西邊呢?天下最繁華的洛陽城。如此一個四通樞紐之地,作為兵家必爭之地的同時,也是商家必到之地。從而,衍生無數的利益!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讓皆為利往……剩下的還用下官繼續說嗎?”
伍昭只是歷練不足,對人情世故處理的不太好,可腦子不傻,相反還很精明,哪裡想不通?
利益!
兩個字兒。
恰恰就是這麼兩個字兒,使得滎陽的匪患,一剿再剿,就是剿不掉、滅不絕。使得滎陽的貪墨,一查再查,就是查不完,殺不清。使得滎陽的違禁,一糾再糾,就是糾不沒,掃不平……
伍昭沉吟著,好久,道:“你的意思是,那位郡守所以碌碌無為,不聞不問,究其原因,還是……他不想摻和?他是清白的?”
吳凡努努嘴,沒吱聲,算是預設。
“砰!”
“庸臣!尸位素餐!無能!”,憤怒的一拍桌子,伍昭大怒:“還有那個郡丞!好賊子!好狗官!我定要參他一本,殺了他的頭!他居然敢貪贓枉法,僭越本職!一個區區的郡丞,竟然敢如此行為!當真……”
吳凡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伍昭,直把伍昭看的莫名其妙,不得不停下話語。
把伍昭的酒碗倒滿酒,吳凡嘴角掛著饒有深意的笑,問道:“您知道……假如您真的扳倒那位郡丞大人後,那位郡丞大人會說什麼嗎?”
伍昭愣住了:“什麼?”
吳凡用一種無比篤定的語氣說道:“殺了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
說完,吳凡攤著手。
冷靜下來的伍昭明白……在巨大的利益誘/惑,能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