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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成點點頭,道:“知道!安遠侯名仕之風,素有魏晉風骨,不免嗜好丹藥與迷/信黃老學……”
吳凡打斷他的話,拉長聲音,道:“說重點吶!”
葉成摸摸鼻子,略顯尷尬道:“助興的藥物吃太多,陽/精狂瀉不止,死在女人肚皮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吳凡輕蔑的搖搖頭:“狗東西,死的還挺花哨!”,話鋒一轉變了味兒,吳凡慢聲細語的問道:“總所部裡頭,是知道安遠侯鄭捷身份的。他曾經確實有參加過彌勒教的舉動行為,他的死,真的不是……咱們自己人暗中下手?”
葉成連連搖頭,語氣篤定道:“斷然不是!咱鷹揚衛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權利說起來很大。可還沒有大到,沒有陛下命令,便對一個侯爺動手的地步!無論安遠侯怎麼落魄、怎麼失勢,只要他的侯爵位置還在,鷹揚衛沒有陛下旨意。沒有關於安遠侯的重大罪證,萬萬是不能……”
吳凡伸手示意葉成不必說下去,沉默向前。心中思忖不定——
【安遠侯鄭捷曾經是被彌勒教蠱惑加入的教眾,文樂侯蔣盼亦是如此。兩人死亡間隔三月,其中難道真的沒有聯絡?】
【昨天趙喜死亡,今兒又弄出個文樂侯蔣盼死亡,兩人死亡的方式還很相像,竟如此巧合嗎?】
【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
香酥坊在洛陽東市的中心,地理位置相當不錯。因而,無論白日黑夜。生意都興隆的很。尤其毗鄰的還是洛陽的東市,要知曉,洛陽東市又稱“馬市”、或“牲市”,裡邊交易的小半數為馬匹,多半數都是……人,牲口一樣被對待的人。恰恰如此,香酥坊內的風塵女子,堪稱姿色上乘,在整個洛陽聲名不小,有口皆碑。
走進香酥坊的三層花樓。吳凡面無表情,直奔文樂侯死亡的地點所在。
文樂侯蔣盼是個三十許歲模樣的人,身材欣長。留著三寸短鬚,面相上看,文文弱弱,有幾分文雅。比較可惜的是,他現在是個雙眼瞪得老大的死人,身下更是血跡斑駁,流淌一片。房間內的火盆兒早已熄滅,冬日的冷豔使得鮮血凝固,暗紅的厲害。
看著房間內已然被翻亂的一切。還有仵作對文樂侯蔣盼上下其手的模樣,吳凡面色陰沉下來。心裡頭不高興是肯定的。吳凡覺得他們破壞了案發的第一現場,可。他們也沒有那種意識在不是?昨日趙千戶死,那是因為距離鷹揚衛總所部很近,吳凡當時又在,所以才保證沒有人先一步的查探。
踱步到仵作身邊,吳凡問道:“都看出什麼啦?”
那老仵作連忙站起身施禮,道:“回指揮使大人的話!文樂侯是被敲擊腦後死亡的!”
吳凡眼睛一翻,哼道:“廢話!血跡是從他頭部蔓延開來,只要是長眼睛的人就知道他腦袋被打破!還有沒有別的發現?”
那老仵作被吳凡嚇的不輕,戰戰兢兢道:“沒……沒有。”
“都下去吧!”,吳凡長嘆口氣,看向葉成,問道:“你去盤問盤問這裡的管事人,看看文樂侯是不是也在香酥坊養了相好的!不!直接帶過來,我來問!”
“喏!”
葉成麻利的奉命前去。
吳凡蹲在文樂侯蔣盼的身邊兒,仔細的探查一番。
【千戶趙喜的死,是長孫無忌以蒙汗藥麻翻,用他的頭撞擊桌角而亡。文樂侯蔣盼……確確實實的是毫無察覺的被人從背後擊打後腦,用的東西……鐵棍?不不不!更像是拳頭大小的奇門兵器,金瓜錘?打將下去,整個後腦都凹陷下去,頭骨碎裂開來……】
吳凡判斷兇手用的是何武器的時候,香酥坊的管事兒人,已經被帶來。
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卻是個靚麗的人兒。
“小女子王三娘,拜見大人!”
那女子哆哆嗦嗦的給吳凡拜禮,眼睛掃見文樂侯蔣盼的屍體,寒顫不斷。
吳凡不廢話,徑直問道:“你們這種地方是做什麼的,不需要我多說。文樂侯蔣盼既然是來找樂子的,那他為何一個人單獨的坐在屋子裡喝茶?”
王三娘腦袋要的跟撥浪鼓兒似的,顫聲道:“大人有所不知,文樂侯爺……不是來找樂子的!”
吳凡挑挑眉毛,道:“那他是來做甚的?總不能是過來看看的吧?”
王三娘咽口口水,低聲道:“香酥坊……正是文樂侯爺的產業!”
吳凡:“……”,一個開青/樓/妓/院的侯爺?好個齷齪下流的斯文禽/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