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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遲疑,蕭銑開啟信紙去看。
其上。
洋洋灑灑數千字,盡是讚賞、吹捧他蕭銑的話。
然。
每到關鍵處,就有墨跡遮掩。
譬如——
“久聞梁王仁善之名,曾因諫言而被放逐。梁王心繫天下,必不忍心致使南地百姓飽受戰火,不如……”
“帝國天子仁厚之名,天下皆知。燕國兵馬大元帥羅藝尚且能封一字並肩北平王,梁王何以不可?只要梁王……”
如此種種,都是些曖/昧不清的話。
蕭銑看的是心驚肉跳,卻又無可奈何。
正如蕭銑自己所言,當他接下信箋的時候,他已經中計。
吳某人為什麼不將信箋臘封起來?那就是故意為之的把戲!
哪怕蕭銑在收了信箋的第一時間,把信送給孟不凡,可開啟的信封,怎能代表蕭銑不知其中內容?又怎能讓孟不凡相信那些被塗抹的墨跡。不是他蕭銑做的手腳?
“奸計!奸賊!”
蕭銑靠在帳內的柱子上,全身無力。
孟不凡是什麼性格。沒有人比蕭銑更加了解,簡單來說。八個字——剛愎自用、疑心甚重。
這一封信,簡直就是激發矛盾的星火,會diǎn燃兩堆貌合神離的乾柴,燃燒迸發出怒火。
誠然。
或許孟不凡不敢殺他蕭銑,因為孟不凡拉起兵馬的時候,借來的大義、幌子是為梁國復辟,站在的立場為臣子的立場,他絕不會弒君。但此後,孟不凡必會更加警惕他蕭銑。
再者。
蕭銑有自己的打算。他不想給人當傀儡。他是蕭銑,他是梁皇孫,是眼下南梁皇室最後的希望!沒有人比他更能清楚南梁的天下是怎麼來的,如同現在,當年的梁武帝為大隋臣子,擁兵自重,反叛大隋帝國,分疆裂土……無論孟不凡將來成與不成功,對他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蕭銑心中思緒萬千。
“殿下?殿下”
帳外傳來輕喚聲。接著走進一人。
此人身長七尺**,年約三十許,面冠如玉,頗為儒雅。
蕭銑連忙站起身。躬身施禮,道:“韋公!”
來人名叫韋睿,字懷文。南梁國破前。曾為江夏郡太守。日前孟不凡大軍一日攻佔江夏,有他的大半功勞在內。韋睿同樣出身世家士族。韋家百年前乃長安三輔一帶有名的大姓,後來隨梁武帝起兵。舉家遷到南方,居功甚偉。帝國滅南梁時,對諸如黃家、蔡家都能抱以寬容,唯獨對韋家大肆捕殺,可見恨意綿綿。
蕭銑與韋睿交情頗深,二人常常討論國事。韋睿對蕭銑指diǎn不少,稱得上亦師亦友。故而蕭銑執弟子禮,稱韋睿為公。
噓嘆一聲,蕭銑將手中的信箋遞給韋睿看,苦澀笑道:“我被狠狠地擺了一道啊!”
韋睿看那書信內容,手一哆嗦,閉目搖頭不語。
許久。
韋睿長嘆道:“平心而論,吳守正,也算得上文武雙全啦!”
蕭銑揉著眉心,語氣無奈道:“都什麼時候啦,您還誇讚敵人?孟太尉那邊肯定知道這封信的事兒,而現在,不管我將不將這封信送到他面前,他都會疑心大作。我想……”,蕭銑抬起頭,望著韋睿,道:“我想……我是時候該離開啦!”
韋睿思量著,言道:“如果這封信沒出現在他的面前,你沒有機會走。無論怎麼說,先去試試他的態度吧!”
蕭銑diǎn頭。
很快。
蕭銑來到孟不凡的面前。
孟不凡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依舊在對吳凡罵罵咧咧:“該死的奸賊!隋狗……”
蕭銑將手中的信箋遞給孟不凡,道:“吳守正給我送了封信……”
孟不凡轉轉眼睛,哼道:“那狗賊定是耍什麼花招啦!梁王殿下放心,我孟不凡定鼎力支援您復辟大梁!絕不動搖!至於旁人的鬼蜮伎倆,我根本不放在欣賞,什麼都改變不了我對大梁的忠誠!”
有句話叫“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
孟不凡說得是很好聽,實際卻手腳麻利的將信箋拿來看。
蕭銑從孟不凡眼中流過的那些光彩,發現不同尋常的意味,心裡一涼。
抿抿嘴唇兒,蕭銑道:“那些塗抹,信送來的時候就有……”
孟不凡打斷蕭銑的話,憤恨的拍著桌子,咬牙切齒,大聲道:“離間計!絕對的離間計!此賊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