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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氏還欲再說什麼,李氏的動作讓她默了下去。
五福院正房內變得安靜而帶著沉重。
***
樂煜一路策馬狂奔,來到宮門時剛巧見著樂紹元。
他正與護國公說什麼,二老爺三老爺離他十步開外,看到樂煜騎馬前來都有些吃驚。
“父親!家中有急事!”樂煜翻身下馬,直奔樂紹元面前,慌張得都忘了行禮。
樂紹元看到焦急的樂煜,眉心一跳,問道:“何事?!”
“祖母突然吐血暈厥了過去!父親還是快回府!”樂煜簡要說明,又催促著。
二老爺三老爺此時也走了上前,正好聽見,皆臉色一變。
樂紹元神色也跟著凝重起來,對護國公一拱手,匆匆上了馬車打道回府。
護國公站在原地神色不清,望著伯府遠去的三輛馬車半會,才轉身離去。
伯府三位老爺緊趕慢趕回到府中。直衝衝便去了五福院正房。
踏入正房時,於氏還未轉醒,五福院的大丫鬟們都圍在那照顧著。姒錦手中還端著藥碗,不時焦慮的看於氏有無動靜。
“還沒有醒過來嗎?”樂紹元一進屋,直接走到了榻旁。
李氏忙起身,屋中他人也都紛紛見禮。
“說要小半時辰,該也快了。”李氏回道。
三老爺撥開圍著的丫鬟。蹲在了榻旁。聲音有些啞:“母親身子一向硬朗,如何會突然就這般病重了!”
李氏抿了抿唇,將大夫所說轉述。然後讓齊媽媽將事情前後又說了一遍。
樂紹元聽得臉色極為陰沉,“那婆子呢?!”
“還綁著呢!”齊媽媽抹了把眼淚,表情憤恨。
這時,三老爺猛得就站了起來。一甩袖袍怒聲道:“豈有此理!齊媽媽你也跟著來,我這就找承恩侯要個說法去!”說著就已經抬步出了門。
齊媽媽應了聲。也慌張的跟了上前。
喻氏嚇得直喊老爺您先等母親醒來,二老爺追到門口,喚了好幾聲三弟,也沒能將三老爺叫停。
而後。他擔憂的回過身與樂紹元道:“大哥,三弟這般衝動,可別出什麼事。”
樂紹元沉吟片刻。有了計較。“你跟去,帶上些護衛。”
二老爺怔了怔。遲疑著未動。“大哥,這般直接到承恩侯府上鬧,不是會引起更多的傳言嗎?妍兒與希兒怕會再推到風頭浪尖上,言官們估計也會因這事在皇上面前亂奏一通。”
“身為兒子,為母親出頭,言官能說什麼。身正不怕影斜,快去!別讓三弟吃虧了!”
樂紹元決意,二老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嘆一聲,急急出了門。
李氏趁這時將他拉到一邊,樂希也挪步湊了過去。
李氏將心中疑惑的都也樂紹元說了,正與樂紹元現所思忖的都是一樣。
“是不是那人生的事,讓三弟去鬧一鬧便知。那大夫還是有些問題,如果真只是怒急攻心,何故不敢肯定藥效。”樂紹元鄒眉,看向姒錦手上那黑黑的藥汁。
樂希掏了帕子,伸手擦去了樂紹元滿額的汗,在他耳旁低聲:“秋菊方才又前去讓許護衛逼問了那婆子,承恩侯二公子的親事是酉末才定的,範將軍夫妻在侯府留到戌正。”
這個定親時間,正好是昨兒眾人在五福院散了一個時辰。
這事,絕對還是那人出手了。
樂紹元聽著,眉宇間神色越發的嚴峻,樂希又接著開口道:“那大夫有問題,方子會不會也有問題。”
“方子應該不會有問題,有問題的只會是病因!”樂紹元眼中光芒一閃,與李氏道:“你讓人去將方子拿去別的地方問問,各種藥的效用是什麼!”
李氏一擊手,有些懊惱:“我怎麼就沒想到,真是!光知道急了!”
這般,李氏將徐媽媽喊了過來,細細交待了一遍。
樂紹元又讓她順帶傳話給許三,讓他去門房那查明,昨天下午酉時後有誰進出。
徐媽媽一一應了,下去辦差。
喻氏坐在位置上,見大房三人在那低聲商議,個個臉色凝重,想聽卻又聽不清。急得直絞帕子。
她從一開始,便覺得李氏似有什麼在瞞著她,偏她又不好開口。她本就不善言辭,怕說了讓李氏多心的話來,引得妯娌生隙。
實在是熬得她坐立難安。
守在於氏榻前的樂煜見著這幕,表情也在不停變幻。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