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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著人不斷墮落,只願時間就此停滯,哪怕魂魄離體也捨不得離開視線。
恍恍惚惚間只聽得花鈴開口道:“我們修道之人最忌因果,天地間自有一本賬冊,她當初做錯了事,現下該輪到她償還了。”
南嶽一下子清醒過來,急著說道:“可九霄碧落是我給她的,有因果也該算在我頭上。還是、還是,你還在記恨她毀了冬凰草?”
花鈴靜靜地站在那,面對著南嶽。憑著幾十年的練習,她便是看不見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南嶽的位置,甚至能感受到南嶽的情緒——急切、慌亂。這個人啊,爽朗心細是個聰明人卻沒有急智,不然他不會說出這方話來。這麼一想,花鈴突然就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也許是記恨吧!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麼你可以認為我是在記恨,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出手救她。”
南嶽更加慌亂了,他喃喃道:“不,你不是這樣的人。當初蓉兒說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我……”
花鈴嘆了口氣,“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感覺到南嶽瞬間的震驚慌亂,花鈴淡漠道:“瞧,你原來是知道真相的,可你選擇了逃避,你為什麼不繼續逃避漠視下去,連同這件事……。南嶽,你該知曉了,當初我與藥王瞞著你便是不想多一個人擔心,可現在,你該知曉了。”
花鈴臉上露出一抹笑,頗為詭異,她道:“南嶽,我活不了多久了。千變不僅破壞了我的眼睛也經年不間斷地侵蝕我的身體。如今這毒再也壓制不住,可冬凰草就這麼一顆,它毀在了木蓉的手裡……。便如我先前說的一報還一報,我沒了命,可她還能活上許久,不過是沒了以前的風光,她的命還在。南嶽,我不欠她也不欠你,便是有,我也用我的命來還了。”
“怎麼會……”南嶽顯然很震驚,他悲痛不已:“我不知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師傅為什麼從不告訴我,如果……”
花鈴打斷道:“沒有那麼多如果的,你從來沒有拒絕過木蓉的要求,再來一次,只要她要求,你還是會帶她去看冬凰草,她還是會毀了它。”
南嶽沉默著,花鈴說的話讓他沒辦法反駁。木蓉是他所愛之人,他從小就說過要護著她,而花鈴也是他心底認定的妹子,同樣是發誓要保護的人。可是,他到底,一個都沒護住……
南嶽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卻沒發現身後的女子嘴角溢位的嘲諷,那般刺眼。
女子喃喃自語道:“你看,我的琴怎般都不如你,他卻沒聽得出來呢!”
夜晚,床前的屏風上落下一道暗影,一道低啞的女聲在寂靜的屋內響起,“少谷主,谷內傳來訊息,谷主醒過來了。”
花鈴輕聲道:“是嗎?那真是極好的!”
在木蓉毀了冬凰草後,藥王石決明以身試藥以至昏迷不醒,至今已有五年。幾天前南嶽離開後,花鈴便回了趟藥王谷,把藥王身上的毒轉到了自己身上,算算時間他也該醒了。
揮退侍從,花鈴聲音低微,“總算沒白費了你的心思。”
“就這樣罷!”
“嗯,就這樣了。”
睜著眼在床上躺了一宿,天際稍明時,她知道她該走了。這五年來花鈴在外闖蕩,一來是為了尋找冬凰草,二來則是為尋一條退路。
太多的人知道花家有一本上古遺留的音功秘籍,功法極為強大,名為九霄碧落。那功法放在花家祠堂的暗格裡,花家被滅的那一天被那夥人奪了去,手抄本則是在躲在密室裡的花鈴身上,被南嶽偷偷抄了份給了木蓉。後來花鈴把它交給了聖域,作為交易聖域替她查出了那夥賊人。
這些年來,她與藥王四處奔走沒有放過一個仇人,包括作為主謀的木蓉的父親。也因此木蓉與花鈴結了仇,她殺了她父親,她毀了她的藥……
花鈴不會救治木蓉,她很清楚,木蓉不會死,她也知道以木蓉的性子,失去了力量只會生不如死……
除了花家寥寥幾個人外,沒人知道,祠堂裡的那本功法是假的,而那份手抄本卻是真的,只是上面也只有琴譜。琴譜是不能修煉的,只有琴譜沒有心法修煉到最後只會走火入魔!
花鈴其實大可不用動手,只需要等著,他們自己就自投死路了,只是人生到底需要些支柱。十歲前花鈴的人生有多幸福快樂,十歲後就有多冰寒刺骨。她把恨刺進了骨子裡,每次毒髮帶來的疼痛都讓這恨深入一層,報仇成了支撐她活下去的執念……
她把琴譜連同這些隱秘都告訴了聖域這才換得仇人的訊息以及一株冬凰草,冬凰草毀了,或許真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