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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卻到底還是不老實的滾了下來,且落勢兇猛,沒一會兒就溼了滿臉。
屋裡除了蘇靜卉外也有香兒等三個丫鬟,卻竟然眼睜睜看著水仙哭得稀里嘩啦也一個都不去勸,可把水仙哭得那叫一個狼狽尷尬的,意識過來就慌忙要抬手去擦,卻便見朦朧的視線裡出現了塊疊得平整的手帕……
看去,是香兒。
“擦擦吧,很難看。”香兒也不是個嘴甜的。
水仙一窘,接過的同時淚又更兇了,卻也抽著氣抱怨:“知道難看也不勸勸我,你也壞。”
翠竹和幼梅忍俊不禁,蘇靜卉則涼涼來了一句:“沒打你沒罵你,你自個兒要哭的,誰還攔著你。”
水仙一聽,又羞又氣,下不來臺的直跺腳:“夫人您這樣,還不如打奴婢罵奴婢呢。”
“香兒,取陶壎來。”
蘇靜卉懶得跟她再羅嗦的模樣說道,卻是把翠竹和幼梅都逗笑了,而水仙則一把拉住香兒,羞得面紅耳赤都哭不出來了:“不許拿,不許拿不許拿……”連疊了幾個聲後,才轉頭跟蘇靜卉道:“夫人,奴婢說就是了,您就放過奴婢吧。”
蘇靜卉鼻孔哼哼了兩聲,沒說別的,臉上也沒有特別的取笑之意,甚至還繼續仔細的繡著花,可屋裡的丫頭也都是近身侍候她一段時間了的,自是知道她那個樣,並不是生氣,因而氣氛也並不為此顯得緊張。
水仙擦了淚,又得翠竹端水來給她洗了個臉,這才坐下好好說:“他們想要奴婢給尋穩定的差事,倒是沒直說要進王府,可奴婢又不是傻的,哪能看不出來,而且依奴婢的意思,就是別管他們。”
“所以……”蘇靜卉暫停了針,把繡件擺遠了些看了看後,才又拿近了繼續繡:“那些確是你的親人?”
水仙老實道:“說實話,奴婢被賣進蘇府時還小,如今也這麼些年不見了,確是記不清父母究竟長什麼樣了,可奴婢倒還是記得他們的特徵……奴婢那爹左眉上有顆豆大的黑痣,娘左乳下有兩顆紅痣,哥哥小時候被狗咬過腿,弟弟背也被熱水燙傷過險些就此沒了……這些天奴婢都偷偷仔細確認過了,確是如此沒錯,可那表哥表姐……”
頓了頓,眉也擰了起來:“說實話,奴婢在此之前並不知道有這樣的親戚,再加上那表姐長得……長得可真像之前忠勇侯府那位劉小姐,但聲音不像,氣質不不一樣,那劉小姐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可奴婢那表姐卻跟奴婢面前也餓低聲下氣的,還愛貪小便宜得很,奴婢帶回去那兩身換洗的衣裳她都厚著臉要了去……”
“奴婢怕她是做戲的,就乾脆送了她試探,還以為她做做樣子不會穿,不想竟寶貝得很,穿上就捨不得脫下來了……”
蘇靜卉默默聽著,直到水仙說完,才笑道:“若真是劉瑞雪,那日在王府前乞丐衣服都能穿了,又為何穿不得你的衣服?”
水仙一怔,恍然大悟後便是面色一變,跟著就不知想到了什麼而猛然站起,而後,又覺連蘇靜卉都抬了眸看她而一下軟了下去,明顯心惶惶著什麼,卻還是坐了回去:“沒,沒什麼……”
“親人便是如此吧……”蘇靜卉淡淡說著:“打斷骨頭也到底還是連著筋,隔著再久不見,血脈依舊相連。”
話是如此沒錯,可,她那些親人呢?
呵呵,真是諷刺……
蘇靜卉本就少有情緒,即便有也不會外露出來,水仙自是看不出來她的心思,倒是聽著那番話,不禁有些動容,卻也不知該說什麼。
“不管你那個表姐究竟是不是之前失蹤的劉瑞雪,如今她都在外邊,想也攪不出什麼事來,而至於他們想尋差事……”
蘇靜卉慢悠悠道:“你也看到了,聚寶苑裡的婆子丫鬟已經多到都閒得刺繡做鞋賺小錢了,王府的中饋我又半點不沾,就是他們想我也不在那個意的願意幫,卻也實在沒法子插得人進來。”
“當然,我有不少鋪子,但那些鋪子原本人手就夠,又都是老人,多插就是浪費,也無過無錯除了誰都說不過去,倒是我娘原本陪嫁的田地就很多,我出嫁時又全都給我做了陪嫁,蘇家和林家又照著規矩另給了不少,東拼西湊加起來倒真是有些驚人,一直以來都缺著人手……”
“要不,你去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到莊子去做事,據說那裡有屋有院樣樣齊全很是方便,當然,工錢只能跟其他莊子上那些陪房一個標準,免得壞了規矩回頭不好辦,倒是他們不嫌辛苦,抱些小雞小鴨豬仔之類的養,完全可以歸他們自己,我是不會在意那點的……”
水仙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