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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兒這才遞了手帕給她,道:“你問夫人怎麼辦,也實在是為難夫人了。夫人已經耗著大錢在給你找能人治蠱,可那能人卻明說了不是有錢就動手的,到底得看他哪日心情好……”
“我知道,我只是……”水仙尷尬的擦走最後的淚痕。
香兒輕嘆:“夫人已經讓人問過好幾次了,可對方的答覆始終是一樣的,而這事也實在不知是什麼人做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到底不好宣揚出去,免得不但你小命不保,還指不定危及夫人。”
水仙只有點頭的份,而事實上這些事她都懂,只不過心裡總是忍不住多想……
最終,還是水仙自個兒收拾了東西去莊子。
門外,忍著一腳痛的春晴看著水仙拎的包裹就不高興了,卻又在水仙看過來時慌忙收起,堆起驚訝問:“表妹這是怎麼?”
水仙已經洗去了淚痕,臉一拉就擺起了往日的一等丫鬟的派頭:“能怎麼?不是說我爹摔了腿嗎?我去伺候他啊,怎麼,你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哪有,我這不是擔心影響到你府裡的差事嘛……”春晴一臉討好。
水仙哼了聲,兀自先往了前走:“那你就甭擔心了,我們夫人良善得很,聽說我爹摔了腿還怕我沒錢給他好好治,特地給了一百兩。”
春晴跟上,陰陽怪氣來一句:“一百兩?這麼多?該不會是遣散費吧?”
水仙一聽就竄了青筋,可卻沒有回頭說她什麼,就近尋了馬車租,讓馬伕快了趕,一路顛得自己都七葷八素,就更不用說春晴了。
春晴一路上怕咬了舌頭,一直不敢說什麼,直到到了莊子下了馬車,才總算尋到機會抱怨,卻不想水仙依舊不理她的兀自進院子。
春晴臉一黑,幾步追上去就拽著水仙:“我說你怎麼回事?我好歹是你表姐,你怎麼……”
話沒說完,已經忍她一天的水仙反手拖住她就往擺在院子裡的水缸去,等屋裡的人聞訊出來時,春晴已經被水仙按進了水缸裡喝了好幾口水……
還沒出二月,雖然天氣漸暖了,卻也沒暖到哪裡去,渾身溼透的春晴被救起換了乾衣服過上棉被,也依舊凍得直哆嗦。
“那個死丫頭,我一定要殺了她,一定要唔唔……”
話沒說完,就被她大哥阿泰死死捂住了,壓近的臉也沒了往日的憨厚老實,而是陰沉可怖:“你硬攪進來,主子沒有責怪你已經是天大的仁慈,若是你再自以為是壞了主子的好事,該是知道後果的。”
春晴不情不願的點點頭,阿泰才鬆了手。
眼珠子一轉,春晴立馬柔若無骨的倒向阿泰,嬌滴滴的喊:“大哥……”
阿泰卻一把推開她:“別想打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你或許確實挺漂亮,但我嫌髒。”
春晴一聽,臉瞬間就黑了:“你……”
阿泰卻根本不理她,扭頭便往外走:“沒你事的時候你最好老實待著,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分——
水仙一走就是好幾天沒有回來,而這段時間,蘇靜卉也學會了騎馬和游泳,雖然跟“精”掛不上鉤,可好歹是會了,有什麼狀況也能應付。
這一天,平安鏢局來了兩淮那邊蘇二爺的訊息。
“那綢緞商好幾批貨被山賊盯上劫了,倒是報了官,可那些劫了他貨的山賊地方上也有人,不過是裝模作樣敷衍他而已,他看出來了,氣不過的理論,卻直接就把地方上那些半大不小的官兒給得罪得不輕,那頭缺的貨還沒填補上,又被地方上的小官揪著找茬……一來二去簡直焦頭爛額,哪裡還顧得上鹽買賣這回事了,只求著蘇二爺能跟地方上那些小官打個招呼,放他一馬,那回事也就當平了,立了字據下了毒誓說誰問起都不會再說……”
藍婆子低聲回報:“山賊那塊兒倒是我們做的,但地方上的那些小官,卻並不是我們做的。”
“那就是我父親做的了。”蘇靜卉勾唇:“手腳倒是夠快的,時機也捏得準。”不過,她是絕對不會告訴他,山賊那事兒是她做的手腳。
頓了一頓,又問:“那我二叔如今什麼情況。”
“病了。”
藍婆子的回答,不禁讓蘇靜卉挑了挑眉:“真病還是假病。”
藍婆子面色微妙的看了看蘇靜卉,才又頷首應道:“真病。還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沒幾天就成了人架子,兩淮的大夫都看遍了也說不上是什麼毛病,到底是蘇大人的親弟,而蘇大人如今在朝中也頗有分量,那兩淮鹽運使怕蘇二爺在地方上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