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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鼻子,嘴唇開合之間,能看見兩顆雪白的獠牙。;;;;;;;;小馬呲牙咧嘴,那種表情簡直不是動物能夠產生的,此時此刻,它像一個人,面帶不屑和譏諷的人。
啪
說到底,我還是年輕,經驗欠缺,這種生死相搏的時刻,根本不能分心,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都會是致命的。我被小馬車引走一部分注意力,動作自然慢了,沒等回過神,黃有良的拳頭已經砸到面前,臉上重重捱了一下。
我不知道這狗日的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如同金剛附體,碗口大小的拳頭結結實實夯在臉頰,腦袋瞬間暈了,頭骨好像崩裂了似的,強大的力量帶著我整個人飛起來,和米婆一樣,後背砰的撞到牆上。
這一拳頭幾乎要了我半條命,身子落地之後,骨架彷彿都散了,眼前散著一圈一圈的金光,雙耳嗡嗡作響。我的眼皮子很沉,像困極了的人想睡覺一樣,別說站起來,能勉強支撐不閉上眼睛已經不錯了。
這是昏厥的前兆,眩暈的腦袋攪擾視線,讓眼前的景物飄飄忽忽。米婆人事不省,我也失去了抵抗能力,雙眼晃動之間,就覺得這次死定了。
我模模糊糊看著黃有良,他收回了手,兩條僵硬的腿一轉,丟下我和米婆,扭頭望向床榻上的五叔。黃有良的眼睛血紅血紅的,那種眼神冰冷殘酷,就如同一條餓狼看見死去的獵物,隨時都會撲過去連撕帶咬。
“狗狗日的站住”我沒力氣說話,處在昏厥的邊緣,能保持一絲清醒的意識已經很不容易,我斷斷續續小聲咒罵著,試圖阻攔黃有良。
這種阻攔沒有任何效果,黃有良不理我,轉身跌跌撞撞的走到床邊,他慢慢彎下腰,像一條狗一樣,在五叔身上來回嗅著,從頭嗅到腳,嗅的非常仔細。
“狗日的”我實在堅持不住了,腦袋昏沉的厲害,眼皮子變的彷彿有一萬斤重,看著黃有良在五叔的屍體上嗅來嗅去,卻無力阻攔,震傷再加上心急,胸膛裡的一口氣沒能上來,頭一歪,徹底昏了過去。
昏厥的過程,就像一場噩夢,恍恍惚惚中,我看見很多閃著光的白影子在周圍晃來晃去,全是沒有臉的影子,還有奸笑聲,啼哭聲,那感覺就好像是被鬼上身了,腦子裡分明覺得不對勁,可是卻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這樣的噩夢,彷彿一片沒有生氣的死海,人陷進去難以自拔,只能聽天由命一點一點下沉,直至被全部吞沒。
驟然間,一個只有兩尺來高的小影子從雜亂的白影中慢慢走到我面前。所有的影子都沒有臉,但這個小影子是個例外,我看到那好像是一個兩三歲大的孩子,臉上像撲了一層白堊,白的讓人心悸。
我一下子被嚇住了,拼命想要扭動身子。昏厥中的噩夢如此真實,真實的好像這個白小孩兒就在我臉前站著。可是我沒有動彈的餘地,眼睜睜看著對方緩緩走到我跟前。
他的五官很駭人,嘴巴鼻子非常小,包子一樣擠在臉的下半部分,但他的眼睛卻大的有些恐怖,兩隻眼睛足足佔滿了上半張臉。
這樣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站在面前,讓我看都不想再看第二眼,換做普通人,估計恨不得馬上就死過去,多看一眼就會連做半年噩夢。可我偏偏連動都動不了,一股惡寒從頭蔓延到十指指尖。
白小孩兒在我面前定定的站了片刻,一聲不響,接著,他和黃有良一樣,用力張開嘴巴,我眼睜睜看著他那張只有小棗那麼大的嘴一點一點的咧到耳朵根兒,露出一口尖利的白牙。他的頭緩緩移動,一直移動到離我只有一寸遠的地方,抽鼻子在我臉上嗅了嗅。
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嘴巴里噴出的冰涼刺骨的氣縈繞耳邊。
“你五叔陸毅夫死了麼死了麼”白小孩兒趴在我耳邊輕輕的說話,他的聲音又尖又細,就像是無數根鋼針,刺的人耳膜生疼。
我沒有力氣,動動手指的力氣也沒有,可白小孩兒一提到五叔,我的心口就疼的發悶,我記得很清楚,在昏厥之前,我看見黃有良趴在五叔身上狗一樣的嗅來嗅去,這狗日的生前就嗜吃人肉,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吃五叔的肉。
“五叔死了死了”胸膛劇痛,憋了許久的那口氣直衝而出,我夢魘般的大喊道:“五叔死了”
“他是怎麼死的”
“小馬車害死他小馬車我殺了那馬,燒了那車”我繼續喊道:“我殺了那馬燒了那車”
“看看,這是不是你五叔陸毅夫”白小孩兒咯咯的笑,他猛然一挺身,連蹦帶跳的跑到旁邊,從無窮無盡的白影子裡,拖出一個人,一直拖到我面前,嘭的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