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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知州、道員、知府乃至佈政。大背聖祖之法,豈可不究?
其三,大臣之族外放科道,遞相交通。僚屬同族彼此穿鑿,當避不避。遇事彼此勾連,審案互相包庇。小民冤屈無訴,苦痛難言。”
“臣乞陛下,復遵祖宗成憲,申明聖祖舊章,選官升調當以正大光明,裁汰冗員必以阿附黨比。臻治理爾,裁汰庸碌,表旌優異。
官員考績,當遣御史詳糾,令廠衛細查。
凡有實才政績,不拘一格,酌情升賞,則近悅遠來,聚攏英才。
凡列班無片言,遇事無決斷,以阿諛逐流晉身,皆當警其毋蹈覆轍。此後不改,或降級黜免,或外調戍邊……”
紙上千言,朱厚照看得極快。
翻過最後一頁,又從頭再讀,字字句句,幾乎印入腦海。
通讀三遍,猛然拍案。
“好!”
登基之初,朱厚照即下旨,意在恢復聖祖高皇帝之法。當時並未想到這般深遠,歸納因由,生悶氣犯熊,和朝臣對著幹才是重點。
現如今,江南剿匪,北逐韃靼,倭國運銀,四夷納貢。
漸漸的,朱厚照的思想開始發生轉變。
雖不改“熊孩子”本質,做事卻自有基準。
偶爾胡鬧,到底不會出格。當忍時,不會硬著脖子在奉天殿掀桌,進而甩袖走人。
太宗皇帝依舊是榜樣。飲馬草原,馬踏胡虜,仍是少年天子不變的夢想。
然而,吃過幾回教訓,他不會腦袋發熱,披上鎧甲,抓起寶劍就當朝宣佈北狩。也不會隔三差五召集宦官,在內廷來一場比鬥演武。
“陛下當做下棋之人,推動棋局,掌控黑白兩子。”
幾月前,對楊瓚這番話,少年天子尚有幾分懵懂。
現如今,坐在龍椅上,俯視朝堂文武,朱厚照終於明白,身為棋子和操控棋盤,究竟有何不同。
“好!”
又道一聲好,因番糧而起的鬱悶,立時一掃而空。
“楊先生此言甚好!”
朱厚照拊髀拍案,大喜過望,連聲叫好。
動作幅度過大,幾封奏疏被掃落,攤開在金磚之上。
劉瑾恰好咱在一邊,下意識掃兩眼,瞳孔驟然緊縮。
怎麼著,咱家還沒動手,這是哪個又開始找麻煩?彈劾咱家受賄,逼迫官員獻銀?
李公公冷笑,示意丘聚低頭,瞧見沒有,一群上杆子找收拾的!
丘聚冷哼,依舊看劉瑾不順眼,但在這件事上,兩人必須保持一致,沒有第二個選擇。
高興之下,朱厚照令張永磨墨,鋪開黃絹,提起御筆,洋洋灑灑,千字一書而就。
“蓋敕命之寶。”
“是。”
張永應諾,親往尚寶監取寶印。
放下筆,朱厚照興奮難消,心情大好。指著開啟的木盒,道:“劉伴伴,丘伴伴,爾等可識此物?”
“回陛下,奴婢愚鈍,見識淺薄,並不識得。”
“此乃番糧,雙嶼進獻。”
抓起幾粒,示意劉瑾丘聚上前。
“爾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