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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宗皇帝追認郕王帝位,改諡封號。同理,弘治帝自然不會輕饒口出無狀的周瑛。
再者言,英宗一脈同景泰帝有齟齬,也是老朱家自己的事。區區一個外戚,對皇家出口不遜,哪怕是醉酒無狀,也要問罪。
止於自己,弘治帝可以寬容。涉及先帝,必不能輕放。
周太皇太后為何會將他罵出宮,天子為何會大怒,慶雲侯終於想了個透徹。再不敢上疏,更不敢煩擾太皇太后,只能守在詔獄門外,等著兒子出來。
無論如何,天子總不會要了兒子的命。
自那之後,周瑛終於曉得祖訓的厲害,行事再狂妄,也不敢沾染皇家。但對抽了他鞭子顧卿,卻是恨到心裡。凡有機會找茬,必不會放過。
相比之下,慶雲侯的態度則有些耐人尋味。一掃之前的跋扈不說,竟安下心來,在府中鑽研佛法。鎮日同番僧對坐講經,頗引來京中一番談論。
日子久了,朝中接連有大事發生,議論之聲方才淡去。
此番侯府出孝,周氏外戚重新走回眾人的視線。結果不到幾日,周瑛又被抓進詔獄。
“這都是報應!”獄卒恨聲道。
慶雲侯不是好佛法,怎麼沒參透“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班頭沒接話,腰間掛著牢房鑰匙,快走幾步,停在關押周瑛的囚室前,手握短棍,用力敲在牢房門上。
“叫什麼叫!省點力氣,等進了刑房,有你叫的時候。”
“你!待本世子出去……”
“得了!”班頭嘿嘿冷笑,“不怕告訴周世子,這間囚室不只關過世子,國公侯爺一個不落。結果怎麼樣,一個都沒能出去。運氣好的直接送上法場,落得個痛快。頂倒黴的,從天順八年關到弘治初年,瘋死都沒出詔獄大門。”
緊緊握住門欄,周瑛渾身冰涼。
“你騙我,我不信!”
“世子不信?”班頭再次冷笑,“那就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話落,又似想起什麼,道:“慶雲侯喜好唸佛,世子怎麼沒跟著學學?小的恍惚記著,那位西番灌頂大國師就經常出入侯府?”
聽班頭提到此人,周瑛臉色乍變。
班頭掃他一眼,收起短棍,叫上獄卒,轉身走人。
當日,周瑛癱坐在黑暗的囚室中,恍如置身冰窖。囚室外每傳來腳步聲,都是驚心悼膽,惶惶不安。
一夜之間,意氣風發的周世子即萎靡不振,眼底掛上青黑,渾似老了十歲。
隔著牢門瞅兩眼,獄卒將情況告訴錢寧。
錢百戶二話沒說,立即呈報顧卿。
“千戶,此人無膽,將他提入刑房,三鞭子下去,必是有什麼說什麼。”
顧卿搖頭,只兩個字:“關著。”
“千戶,夜長夢多,遲事恐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