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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東西!”周瑛怒道,“一個芝麻官也敢管本世子的事,信不信我打斷你兩條腿?”
“世子要打斷下官的腿?”
“怎麼,以為本世子不敢?”
“下官沒有懷疑。”楊瓚同樣收起笑容,輕輕推開車伕,“下官只問,世子可能承擔後果?”
“笑話!”
話落,周瑛又是一腳踹出。
車伕來不及攔,楊瓚被掃到腰間,倒退數步,結結實實撞上車輪,嘴角蜿蜒下一條血線。
“給本世子砸!”
“誰敢!”
車伕一聲怒吼,揮起缽大的拳頭,狠狠砸在一名家丁的臉上。
家丁慘嚎一聲,登時滿臉開花。
然雙拳難敵四手,猛虎難架群狼,車伕很快被包圍起來,身上捱了不少拳腳。
銀樓前的女眷早慌做一團,不敢停留,匆匆上車離開。
帶隊的武官狠命咬牙,終於抓緊刀鞘,喝道:“他XX的!給老子上!”
“總旗?”
“愣著幹什麼?眼瞅著人被打死嗎?!”
“是!”
十餘名官兵悶聲不響,衝向慶雲侯府的家人,兩個圍一個,舉起刀鞘就砸。
論起和韃子拼刀,五城兵馬司不夠看,三四個捏一起也比不上一個邊軍。論起打悶棍,從指揮以下皆是個中好手,足夠讓邊軍看傻眼。
楊瓚被車伕護在身後,並未傷到多少。不防一名家人突從側面撲來,楊瓚被撞倒在地,木盒脫手,恰好滾在周瑛腳下。
“不要!”
兩字脫口而出,楊瓚面帶焦急,就要起身衝過來。
周瑛笑得惡意,直接一腳踩在木盒上。
噼啪一聲,方形盒蓋立時裂開口子。
“住手!”
楊瓚越急,周瑛越是要踩。三腳過後,木盒已然四分五裂。
一抹金光乍現,周瑛低頭,看清木盒裡裝的是什麼,表情立刻僵住了。
彼時,官兵和家人正“戰”在一處,只有跟著周瑛的青年注意到情況不對。
“世子?”
“閉嘴!”
周瑛臉色陰沉,目光刺向楊瓚。後者撐著雙手,從地上站起,抹掉嘴角的血痕,緩緩道:“下官提醒過世子。世子不聽勸,下官也是無法。”
“你、你好!”
如果不是戲沒落幕,場合不對,楊瓚當真很想聳肩。
提醒過這位,“後果”不好承擔,偏要一意孤行,撞倒南牆,他也沒辦法不是?
楊瓚一身輕鬆,周瑛臉色更加難看。
弘治十七年,周太皇太后薨逝。
遵外戚之例,周瑛在侯府守孝,除幾月前至思善門哭喪,再未出過府門。他沒見過楊瓚,自然不會曉得,這位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讀,究竟是個什麼性子。
但是,侯府歷經四朝,天子賞賜不斷,皇家之物,周瑛卻是認得。
想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周瑛立時滾下冷汗。
他可以私佔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