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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壯著膽子跟上,唯一的念頭:嘴那麼勤快乾嘛?欠抽!
弘治十八年農曆五月酉朔,楊瓚入住詔獄第三天,弘治帝再次罷朝。
吏部尚書馬文升,戶部尚書韓文,禮部尚書張昇等具本詣左順門問安,未見到天子,只有寧瑾傳達口諭:“上本已覽,俱悉誠意。朕無大礙,調理漸愈,卿等各安心辦事。”
馬文升等應諾行禮,退出左順門。
行到階下,幾人均是面帶憂色。
“馬冢宰,您看著怎麼樣?”
馬文升搖頭,只道出兩個字:“難說。”
見狀,韓文等都是驚疑不定,心中悚然。
乾清宮內,弘治帝服下丹藥,強撐著寫完四道敕令,著扶安送去文淵閣。
“敕寧王宸濠,晉王知烊,令戒諭郡王將軍以下各謹守祖訓,惇尚禮教,大明法度,安分守教。如有縱慾敗度,戒諭不悛者,王具奏聞,下宗人府以問。”
“逮問大同西路右參將蔡瑁,守備朔州城都指揮周懷,守備平虜城都指揮關祥。罪以怠忽職守,不修邊堡,裝置不嚴,疏於防範。更兼臨陣怯站,縱虜賊入境傷民掠財,其惡難貸。”
“秦府成縣縣君儀賓孫溏奸佔樂婦,私越關摭,構陷宗室,劈空扳害十人以上,霸佔民田。巡撫等官查勘以聞,勘報至都察院,歷數數罪,怙惡不悛。責杖一百,發口外為民,責守邊境,遇赦不赦。”
“宣府鎮守太監蔣萬,宣府參將李稽,副總兵白玉等阿黨比周,裡勾外連,同惡相求,假借朝廷之名濫發徭役,戕害於民,十惡不赦。令刑部大理寺都察院會審,皇太子詳問。”
敕令直接送入內閣,三位閣老均在,聞得敕令內容,神情都是一變。
“陛下可有口諭?”
“只有敕令,並無口諭。”
扶安離開之後,四份敕令擺在案上,劉健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依我看,這兩份倒在其次。”
將逮問大同守將和縣君儀賓孫溏的敕令放到一邊,李東陽點著餘下兩份敕令,道:“這才是重中之重。”
此言一出,文淵閣內頓時一靜。
“是寧王還是晉王……”亦或兩者都開始不老實,被天子抓住把柄。
“希賢兄慎言。”
李東陽出口提醒,劉健的後半句話終未出口。
“天子既有此意,我等理當從命。”謝遷拿起最後一份敕令,“太子殿下處,還需賓之兄出面。”
三人商議敕令,再無心關注其他。幾分言官彈劾朝官的上疏,更被丟在一旁。
“不知所謂,無需理會。”
八個字,就是這些上言的最終命運。
天子沉痾,久不上朝。太子年幼,難承重任。
韃靼屢次犯邊,邊軍缺糧少衣,戰力每況愈下。開中法剛一提出,宗室功臣便聞風而動,幾欲令新策胎死腹中。
三位相公和六部尚書火燒眉毛,這些人不想著為朝廷分憂,為邊軍解困,整日裡長篇累言,一次不問,緊接著就是第二次,第三次。
真是責人以方倒也罷了,只盯著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有完沒完?!
一個小小的翰林院編修,都能聚起八份彈劾。虧得人進了詔獄,否則,怕要跑到乾清宮門前上言。
謝遷比李東陽和劉健更為不滿。
楊瓚的農商文章恰合內閣新策,雖有莽撞之處,亦有讓人眼前一亮之言。送出名帖,本欲延府詳問。現如今,人進了詔獄,別說問,見都沒法見。
“庸人誤事!”
謝閣老發出感嘆,劉閣老深有同感。
李閣老拿起天子敕令,看著上面的內容,忽然定在了“太子”兩字之上。
“於喬若要問策,非是無法。”
“哦?”
謝遷和劉健同時轉頭,打量著李東陽。
這老狐狸又起了什麼壞水?
李東陽沒說話,手指在敕令上點了點,兩位相公先是皺眉,旋即恍然。
當日,太子入內閣觀政,被李相公多留了兩盞茶的時間,方才離開。
隔日,文華殿講讀暫停,詔獄迎來一個身份特殊的客人。
楊瓚正靠在榻上,捧著一本遊記,讀得津津有味。
聽有人來“探監”,還以為是書童楊土。託獄卒給客棧送信,八成這孩子也不會放心,必要親自來看看。
不料想,來人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