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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突然響起:“楊明經沉穩若定,必是有萬分把握?”
這誰?
藉著黎明前的光亮,楊瓚打量說話之人。
一身藍色儒衫,頭戴四方平定巾,細眉長目,高鼻闊口,倒也符合時下審美。只是面帶譏諷,陰陽怪氣,怎麼看怎麼讓人不舒服。
斟酌兩秒,楊瓚並未直接答言,而是含糊應過,不願多談。
萬不能在殿試前橫生枝節,更不能在宮門前惹事,以致留人話柄。此人底細不明,語氣不善,還是視而不見的好。
未料想,他想大事化小,對方卻不肯輕易罷休。
“近日裡京城傳言,楊明經可曾聽聞?”
“略知一二。”
“哦。”該人意味深長的笑了,愈發顯得心術不正,目光鬼祟,“複試當日,楊明經親口恭祝謝大才子‘進士及第’,不知在下記錯沒有?”
楊瓚不願理會,架不住對方喋喋不休。
蒼蠅不咬人,卻著實煩人!
轉過頭仔細打量,終於恍然,此人姓胡,在春闈中排名靠後,同他也沒多少交際,難怪看著面生。
“原來是胡兄。”
楊瓚輕笑,半點不見被冒犯的懊惱。
“此乃宮門禁地,胡兄說話之前,仔細思量一番才好。”
“怎麼,心虛了?”
“世間流言繁多,真假難辨。你我不過今科貢士,又非順天府的判官,還是專心殿試為好。”
胡貢士冷笑,還要再說,隊伍前已剩二十人不到。
“流言之事,胡兄可同謝兄說過?”
楊瓚實在煩他,壓低聲音,語氣突變得冰冷。
“小弟不才,同謝兄也能說得上話。日前得謝兄相邀,他日投帖拜訪,得幸見到謝大學士,必將胡兄所言詳細告知。”
說話時,楊瓚臉上始終帶笑,哪怕距離不到五步,也不曉得他在威脅人。倒是有不下三人聽到胡貢士之言,對他極是不滿。
流言傳遍京城,在場何人不知?
楊瓚恭祝謝丕“進士及第”之言,也有不少人知曉。
為何旁人不提,偏姓胡的拿來搬弄是非、大動口舌,還是在殿試之日,宮門之前?
流言的“主角”是謝丕,不敢同謝丕說話,卻來找楊瓚的麻煩,又算怎麼回事?
欺軟怕硬,蠅營狗苟,奸邪小人!
思及楊瓚的年齡和今科名次,不少人得出結論,必是姓胡的嫉賢妒能,動了歪心思,意圖在殿試前擾亂楊瓚,讓後者心思不定,在殿試中出醜!
“無恥之輩,用心何等奸毒!”
在場貢士之中,不少正義之人。見胡貢士面色乍變,有不肯罷休之意,當即便要挺身而出。
不想,宮門前的錦衣衛早注意到此處情況,兩名校尉回報,穿著大紅錦衣的千戶手按刀柄,正大步走來。
“宮門之前,不得喧譁。”
聲音落在耳中,低沉,冰冷,像是有鋼刀刮過脖子。
胡貢士生生打了個哆嗦,臉色更青。
楊瓚抬起頭,瞬間愣了一下。
這不是那日見到的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