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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望,幾個宦官小心的伺候在側。
等到他看夠了,終於轉身離開,幾個中官才暗地裡舒了口氣,小跑著跟上。
“孤去見父皇。”
朱厚照正逢變聲期,連續半月守在弘治帝身邊,端茶奉藥,聲音很是沙啞。
宦官中一人忙捧出荷包,小心取出瓷瓶,送上太醫院配製的糖丸,道:“殿下仁孝,陛下龍體必將大安。”
含著糖丸,朱厚照笑道:“劉伴伴忠心,孤知道。”
劉瑾登時笑眯了眼,愈加奉承。
同行的谷大用和張勇狠狠盯了他兩眼,暗恨慢了一步,讓這龜兒子搶了先,討了殿下的好!
兩人互相看看,目光都有些意味深長。
暫且先讓這老小子得意幾日,騎驢看賬本,咱們走著瞧!
第十一章 初見
朱厚照興沖沖趕往乾清宮,不想卻撲了個空。
“殿下,陛下龍體大安,御駕東暖閣,召朝臣議事。”
“父皇大安?”朱厚照眼睛一亮,“可是用的方院判的藥?”
“回殿下,正是。”
寧瑾隨弘治帝移駕,回話的是內官監太監陳寬。同是弘治帝身邊的老人,寧瑾最擅長察言觀色,陳寬不比前者機敏,更喜多做少言。
“陳大伴可知父皇都召了誰?”
“回殿下,三位閣老皆在。”
弘治帝多日未上朝,政令多自內閣發出。今日精神不錯,召三位閣老入宮實是理所當然。
想到要見這幾位,朱厚照有些發憷。
李相公很是和氣,縱是斥責,也會讓人如沐春風。謝相公一派名士風範,少有動怒。唯有劉相公脾氣火爆,幾乎是一點就著。
想起劉健在東宮“關照”自己的日子,朱厚照頓時頭皮發麻。有心躲過這遭,等父皇返回乾清宮。然左思右想,委實不妥。
弘治帝養病期間,沒少對朱厚照耳提面命,內閣三位相公都是扛鼎之才,定要尊重。
今日三位閣臣齊聚,在暖閣中議事。朱厚照不知道便罷,知道了卻不去,甚至故意躲開,必然令弘治帝失望。
朱厚照算不上一個合格的皇太子,卻是個孝順兒子。
哪怕為了讓親爹開心,也要硬著頭皮捱上一回。
“那……孤也去東暖閣。”
想到要面對三位閣臣,先時的興頭就消失一半。
陳寬恭送皇太子,視線掃過簇擁在朱厚照身邊的劉瑾谷大用幾個,深深皺了一下眉。
待朱厚照的身影漸遠,陳寬喚來一個小黃門,道:“你且去司禮監走一遭,給戴公公遞個信,抽空到咱家這來一趟。”
“是。”
小黃門答應著,壯著膽子提了一句:“若是戴公公問起何事,奴婢該怎麼回話?”
“就說咱家有事同他商量。”陳寬頓了頓,壓低聲音道,“關乎東宮,他必會曉得。”
“是。”
小黃門躬身退下,半點不敢耽誤,一路往司禮監去了。
陳寬袖手立下廊下,眉頭始終未能舒展。
弘治帝身邊的中官,多是由懷恩一手挑選。才幹不提,忠心卻是一等一。
長伴陛下身邊的寧瑾,前往宣府的劉清,敢言“佛書誕,不可信”的覃吉,乃至早年間的幾地鎮守,都稱得上行為端正,堪為天子所用。再如何鼎一般,敢當面斥責國舅無禮,以金瓜擊之,雖沒落得個好下場,身後也有個好名聲。
廠衛是天子的鷹犬,最重要的就是忠心,沒有太多的花花腸子。
今日見到劉瑾幾個,陳寬著實心頭一跳。
這幾個中官,自太子少時便伺候在側,性格魯直不是問題,只要沒有壞心思,都可一用。但隨著陛下久病,漸有將江山託付太子之意,這幾個都開始露出狐狸尾巴,尤以劉瑾為甚。
劉瑾曾經犯錯,雖不大,卻能躲過東廠刑罰,伺候在太子身邊,心思手段定然不缺。
若他懷揣歪心,只想討好太子,將朱厚照往歪路上帶,必是國之大患。
想到這裡,陳寬不禁咬牙。
最好不要讓他拿到實據,否則,咱家必收拾了他!
劉瑾彎腰跟在朱厚照身邊,半點不知,弘治帝身邊的陳大伴已經盯上了他。
怪就怪在朱厚照尚未登基,他把持不住,過早露出了心思。晚上一年半載,縱然陳寬再恨,也奈何不了他半分。
東暖閣外,守門的中官見到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