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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則,入冬之後,北疆天災不絕。宣府等地因冰雹絕收。太原等府,幾乎是兩月一震。行經途中,不遇地震,碰到冰雹也是要命。
古人篤信上天。
晉王揣著小心思,遇災禍連連,自然更為警覺。或因如此,才比安化王和寧王老實。王府被震塌半座,都快無家可歸,還有心思想其他?
最後,東廠西廠攪亂江南,牟斌的安排也被打亂。三方開掐,滿朝遭殃。除了天子,沒人能讓廠衛消停下來。
日前,牟指揮使進宮,請天子應允,由北鎮撫司派遣緹騎南下,聯絡南京鎮守太監傅容。
朱厚照覺得奇怪,錦衣衛主動聯絡鎮守太監?這不是東廠和西廠該乾的事?
牟指揮使心涼,差點哭出來。
陛下,您當臣願意求助宦官?
不是臣撈過界,實在是東、西兩廠太不是東西。不顧同僚情誼,行事不打半聲招呼。遇上貪官,不管有沒有錦衣衛盯著,也不管是不是魚餌,一律捉拿!
起初,西廠番子只抓大貪,以五百兩為限,影響不大。東廠中途插手,貪墨三百兩就要下獄。
南直隸、福建、廣東,乃至於湖廣,都有番子出動踩點。
王嶽戴義和劉瑾槓上,東西兩廠互不相讓,貪官汙吏成了爭功的彩頭。限定的金銀數額,迅速從三百兩降至二百兩,一百兩,乃至五十兩。
到最後,衙門典史辦事,收些好處費,滿打滿算不足一兩銀子,照樣被兩廠番子帶走問話。
江浙、福建、廣東,各府州縣衙門官員少去一大半。朝廷來不及派遣,公務不能拖延,剩下的官員只能熬油費火,累死累活,日夜操勞。
結果,工作效率竟是直線攀升,官評也是一路看好。
東、西廠得意,提督廠公走路有風,錦衣衛卻像被打了悶棍,腦門腫起大包。
人都抓了,還怎麼盯?
放長線釣大魚?
魚餌都沒了,釣個xx!
牟斌掀桌,北鎮撫司上空籠罩一層低氣壓。
趙榆知道後,為指揮使解憂,召回借調西廠的校尉力士。劉瑾找上門,一句話:人手不足,公公見諒。
氣得臉發青,劉瑾卻沒當場爆發。
認定趙榆和楊瓚是一路人,劉公公只能吃下啞巴虧。回頭到顯武營和敢勇營抽調人手,沒少被丘聚刁難。
兩個公公掐起來,內廷都帶上火藥味。
掐過丘聚,劉瑾到御前告狀,奴婢為陛下抓貪,鞠躬盡瘁。趙榆不是東西,拖奴婢後腿。丘聚更是個混蛋,死活不給奴婢補足人手,以致耽擱辦差。
“陛下,要給奴婢做主啊!”
朱厚照被鬧得心煩。
西廠查貪,是奉聖諭。錦衣衛查謀刺為掩護,抓藩王小辮子,同樣是他下的命令。
幫誰都不是,只能揮揮袖子,安慰幾句,兩不相幫。
“劉伴伴忠心,朕知道。”
劉瑾傻眼。
就這樣?
見天子實在不耐煩,只能抹抹眼淚,退出乾清宮,繼續同丘聚掐架,挖五營牆角,往西廠調人。
關於此事,楊瓚看在眼裡,也是無奈。
劉瑾告狀,牟斌請命,王嶽戴義都到乾清宮覲見兩回,一樣是奉天子敕令,為朝廷辦事,官司怎麼打,當真是個難題。
東廠和西廠掐,西廠和錦衣衛掐。
官司打到御前,朱厚照只能和稀泥。
牟斌咬牙。
他雖厚道,也不能任宦官騎上脖子。暗中監視不成,直接明裡搶人!
於是乎,錦衣衛得命,迅速加入“查府庫”行列。陰差陽錯,釋放出廠衛南下,只為“抓貪”的資訊。提著心的藩王,意外鬆了口氣。
送回的密信也被放到一邊,不再提心吊膽,覺都睡不好。
藩王放鬆警惕,錦衣衛卻加快速度。
期間,牟斌終於請下聖明,聯絡傅容,設法搜尋到更多證據,只等最後發力。
這個關頭,天子理當“坐鎮”京城,等待最佳時機,下令抓人。如此一來,謀刺之事,藩王之事,一夕可決。
誰能料到,朱厚照突然犯熊,叫嚷著北狩。
開玩笑,簡直是胡鬧!
楊瓚頭大如鬥。
思來想去,幾次試著勸說,都是收效甚微。
“楊先生放心,《孫子》、《孫臏》、《六韜》、《孔明》,朕均已熟讀。不解之處,亦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