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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騎士行過處,慘叫聲不斷。
每一次揮刀,都將收割數條人命。
大雨中,道路很快被血染紅,伏屍散落,沒有一具完整。
動心怵目,修羅場一般。
“啊!”
目睹殘狀,僅存的幾個殺手魂飛魄喪,轉身就逃。
顧卿未下令追趕,收刀回鞘,舉起長弓,黑眸冷凝,緋衣似血。
校尉力士舉弓,十餘隻箭矢飛出,撕開冷風,逃走的殺手幾乎同一時間栽倒,痛苦哀嚎。
“留一個活口。”
“是!”
收起長弓,顧卿表情分毫未變。
一場廝殺,於他不過爾爾。
北疆戍衛多年,歷經刀光箭雨,比起兇悍的韃靼,這些偷襲之人實在不值一提。
兩名落馬的力士已然氣絕,如王純一般,被埋在路旁。
中箭的殺手被帶到顧卿面前,雙膝跪下,連聲慘叫,仍不肯吐露一言。
“何人遣爾等埋伏在此?說!”
沒有趁手的刑具,校尉就地取材,揮舞起馬鞭刀鞘,每一下都擊在傷口,不致命,只會讓人徹心徹骨,痛得死去活來。
任憑校尉怎麼問,殺手痛苦得在地上打滾,硬是不開口。
顧卿抬起右臂,校尉停住。
“千戶,請給卑職一刻鐘,必能讓他開口。”
“不必。”
顧卿俯身,居高臨下看著殺手,冷聲道:“你是邊軍。”
什麼?!
校尉驟驚。
邊軍為何會埋伏在此?
截殺錦衣衛,是想要造反不成?
“截殺東廠番子之人,即是爾等?”
殺手咬牙不言,顧卿也無需他回答。
“翻他身上,必有憑證。”
“是!”
校尉力士領命,不願意費事,直接用刀劃開殺手腰帶,扯下外袍。
“老實點!”
殺手拼命掙扎,壓根不是眾人對手。
校尉動作很快,下手極其利落,除了一條遮羞布,什麼也沒給他留。
“千戶,請看!”
一枚木牌被搜出,上刻五寨堡字樣。
殺手赤紅雙眼,終於出聲,說話時,帶著明顯的太原府口音。
“要殺便殺,這般折辱人,一群王xx……”
罵得不堪,直被刀鞘拍在臉上,吐出一口血水,兩顆門牙。
“五寨堡,太原府?”
顧卿翻看腰牌,殺手兀自咒罵不休。
“有種殺了老子!”
“閉嘴!”
校尉大怒,又要動手。
刀鞘尚未落下,顧卿聲音傳入耳中。
“殺了吧。”
校尉和殺手均是一愣,前者回神極快,直接抽刀,後者驚魂喪膽,這和預想不對!
現在要殺,之前何必留他性命?
顧卿沒耐性,連日雨水,拖慢了行程。今日再耽擱,又要多耗幾日才能離開南直隸,進入江浙。
從東廠番役被截殺來看,江浙福建的情況遠比想象中複雜。
當地的鎮守太監和錦衣衛鎮撫,要麼已被買通,同賊人沆瀣一氣,要麼就是陷入困境,幾乎動彈不得。
王純僥倖進入淮安,不是遇到他們,十成走不出南直隸,會死在路上。
冒險派人送信的鎮守太監,怕已是凶多吉少。
能做到這個地步,究竟會是多大的勢力?
江浙毗鄰應天府,南京城的勳貴外戚,當地土豪大族,是否牽涉其中?
此行兇險,不殺出一條血路,怕是不能善了。
“處理乾淨,馬上啟程。”
“遵命!”
校尉力士下馬,將殺手屍體拖入路旁掩埋。
不是下雨,直接放火焚燒會更快。
行動間,又搜到數枚木牌,均出自太原大同衛所。
一一翻看過木牌,顧卿未多言,交由校尉收好,星夜兼程,繼續上路。
途經揚州府,又遇到三次截殺。其中一路殺手,手中竟有火器。
顧千戶被激起殺性,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殺得校尉力士都心驚膽戰,每次回話,都有些提心吊膽。
動靜鬧得太大,驚動揚州府衙。訊息傳到應天府,府尹同遣人追查。
“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