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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想到卡特里斯學院中會有“真視之眼”安插的人手。不過具體成員暫時還未知曉。莉琪今晚的行動中最大的收穫,大概就是找到了兩個隸屬於“真視之眼”的人,而且他們還在準備一個針對學院的計劃。
但莉琪本想悄無聲息的潛入醫務樓調查關於丹佛斯和赫本的情況,沒想到卻在矮胖醫生的疑神疑鬼之下把本應平靜的醫務樓攪了個天翻地覆。可想而知,現在對方雖然急著執行下一步計劃,但是肯定會有所防備。
“嗯,我知道。現在還是優先找到更多關於‘真視之眼’的情報為重。”聯結對面的莉琪又說了些東西,柯特一副瞭然的表情點點頭,“抓到外圍成員雖然不能說沒有用。可是這會打草驚蛇。”
這次他們面對的敵人很狡猾,柯特覺得不論是黑衣法術士也好,還是那兩個潛伏在醫務樓中的醫生也好,他們應該都不是這一組織的核心成員。抓到他們並不會對“真視之眼”這個組織的本體造成決定性的打擊。
釣魚要有耐心。如果為了抓到池塘表面的小魚小蝦而驚動了蟄伏在池塘之底的大魚。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只觸及表面是無法瓦解這個組織的,只會讓他們接下來的行動變得更加隱秘而且殘忍。
因為堅信自身的正確,所以手段會無比的殘忍——目前柯特所見的那些屬於“真視之眼”的成員給他這樣一種感覺。他們毫不猶豫的傷害他人,甚至不惜屠戮貧民窟中的居民,僅僅只是為了掩埋並不重要的秘密。
其實,如果沒有自幼接受的道德教育或是相關法律進行有效的約束,一個處於“原初”狀態的人與野獸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歷史上已經有多次的記錄可以證明一些人的所作所為有多麼令人髮指。
可是與之相反,某些殉道者的行為也未必是“正義”的——他們可以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傷害那些手無寸鐵的人。或許可以這麼說。他們是在堅持屬於自己的“正義”,因此才做出了殘忍的行為。
決定一個人行為的包括價值觀念與倫理觀念。有的人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路人而犧牲自己。同樣也有人會為了屬於自己的微小利益而傷害最親密的人——但是他們都只是在貫徹自己的觀念。
相悖的想法引發衝突,畢竟人們很容易討厭和自己所持“理念”不一樣的人——用莉琪的話來說,便是“你不和我在同一戰線上,也不按照我的想法行動,無緣無故我為什麼要給你好臉色?”。
也許莉琪只不過是不給好臉色看,或許有時候會用居高臨下的態度進行嘲諷,但是“真視之眼”這一組織就激烈太多了。他們不會容忍敢於違逆他們的人,甚至不知道他們存在的人都有可能受到牽連。
“真是諷刺,本來還以為是些老朋友,結果沒想到卻是一大堆瘋子。”柯特對自己的誤判感到好笑,本是為了消除麻煩,結果卻自己捲入了麻煩之中,“你說的對啊,有時候我們以為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不過……”
他本想繼續說下去,下面那層通往閣樓的階梯附近傳來了腳步聲。已經有些老化的木板隨著腳步的靠近傳出“嘎吱、嘎吱——”的哀鳴,讓人不由得產生會不會一腳踩用力了就把它弄斷的懷疑。
柯特嘆了口氣,本來深夜與莉琪用靈魂聯結談話不會被任何人注意到,可是現在這個家裡卻多了一個會因為些許動靜產生反應的人:“等一等,好像那個小鬼聽見了動靜跑過來了,我先想個辦法把他支開。”
最近這段時間少年總是在書房和自己臥室之間兩點一線的晃悠,被他聽到一些動靜也是沒辦法是事情,畢竟萊恩斯特家的書房就在閣樓通道正下方的樓梯口處。不過柯特可沒想到少年在深夜也會跑到書房來。
他唰的一下從扶手椅上站起來,然後拿起被自己放在一旁的灑水壺,依照莉琪的指示照顧起閣樓中的盆栽。
片刻之後,樓梯上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裝作方才聞聲柯特轉過身去,看見少年手中提著螢石燈正慢慢走上閣樓。看見走到樓梯口看著自己的柯特,他一瞬間僵硬了片刻,而後就裝作什麼都沒有般繼續走上樓梯。
“萊恩斯特先生,你在這裡,難道是在照顧這些花麼?”少年顯得有些尷尬,他支支吾吾的說著話,像是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藉口,“我剛才想去書房的時候聽見了一些聲響,還以為你在和客人說話,所以……”
在說話的同時,登上了閣樓的他有些神經質的左右張望,可是閣樓中除了莉琪的盆栽之外別無他物。這些莉琪從各處收集來的植株盆栽大多有著罕見的外形,有些甚至是自治領內不生長的稀有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