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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便不再言語了。自家的女兒自己心裡清楚,性子執拗的很,但凡她想要的,想做的,一旦違了她的意,便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楚夫人心頭立馬就浮上一計。
這幾日她聽鄰里說李秀才家鬧的歡,他家女婿天天來鎮上蹭飯,李秀才的女婿可不就是吳陵家娘子的前夫嗎!只要把這兩人湊到一起,鎮上還不得風言風語鬧個幾日。
楚夫人走到自家巷子口,看著院內透出來的燈火,心裡苦澀難當,趙問還在自家,為了避開老爺的面,只得將他藏在給小孫子備的耳房裡。她和女兒說好留張氏在她家扣一晚,明日一早就讓趙問送她回去。可是,張氏沒哄過來,給趙問的銀子是要不回來了。楚夫人有些煩躁地往自家門口走去。
還未待推門,門卻忽地開啟了,楚老爺站在院內,兒子,兒媳和女兒都站在他身後,家裡的下人卻一個都沒看到,楚夫人見蕊兒低著頭,絞著袖子,心裡湧出一絲不安,上前笑著說:“你們怎地都在院裡呢?難不成特地等我不成?”
楚老爺面無表情,“娘子這麼晚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可找了你好半晌了!”
“我晚上貪食多吃了兩口,胸口悶得慌,出去散散食了,相公找我有事不成?”楚夫人掩下心頭慌亂,不急不緩地說道。
“那不知西邊耳房裡的趙問,夫人可知道是怎麼回事,你不在的時候,他可衝撞了兒媳呢!夫人管著家,這一個大活人進了咱家院門不說,還鑽進了兒媳給小孫子備的房間,這晚上了都不急著回去!”楚老爺冷冰冰地看著楚夫人,他當真不知道,原來這媳婦這般沒有腦子,生生地又毀了自家的聲譽!做生意最講究的是聲譽,這事一旦成了,以後自家在鎮子上還有什麼好名聲不成,這等毀婦人名節的人家,誰還會願意和他楚準做生意。要知道楚家的根可在這裡!
楚夫人看著自家老爺黑青的臉,也不敢辯解,難道要她把蕊兒推出來不成?楚夫人神情一跨,沒想到那趙問就這般和老爺和盤托出了。心裡再不甘,此時也只得認下了,低著頭,不再言語。一時又怨恨兒媳多事,好端端的去耳房做什麼,不覺用餘光瞟了一眼站在兒子身邊的兒媳。
程氏正看著婆婆,見婆婆的餘光掃了自己一眼,心裡便有些惶惶不安,她只是想著給自家未出世的寶寶佈置下房間,哪知道里面藏著個大活人,可不把她可嚇了一跳。當下見婆婆這是怪上自己了,委屈地扯著相公的衣袖。
楚原見媳婦這時候還扯自己,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見著媳婦咬著唇低了頭,才收回目光。也不知道娘是怎麼想的,好端端地惹這些事做什麼,妹妹人小愛胡鬧,也不能這般縱著她啊,他和吳陵可還有兩分交情呢!可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孃不是,還是硬著頭皮往自家爹身邊挪了一步,說:“爹,這事是娘和妹妹一起胡鬧,還好沒出什麼事,你說過了,娘和妹妹以後就有數了,再不敢這樣不著調地胡鬧的。”
對著自己的長子,楚準一向是耐心比平日裡還要好上一些的,此時長子求情,也不願讓他為難,頓了片刻,說:“夫人許久沒有回岳家了,回去待一段時日也好,蕊兒的婚事,你就別插手了。”
她這般年紀,爹孃早就不在了,她家侄女都出嫁了,自己一個老姑奶奶回去住,哥哥嫂子可不得擺臉色給她看。自家老爺這是讓自己回去受辱啊!想到這裡,楚夫人的臉一下子失了血色,自己要是被趕回孃家悔過,以後在兒媳婦面前還怎麼擺婆婆的款,當下,看著楚老爺,說:“相公,哥哥嫂子家裡人口多,我回去也沒的地方住啊!”
楚老爺聽她聲音都有些發抖,成親這麼多年了,還沒這般不給她臉過,看著她臉有些悽惶,想到她孃家的情況,心裡一時閃過些不忍,終是狠著心沒有應聲。自顧回了屋裡。
第二天吳陵和張木剛出巷子口,便看到楚原送著楚夫人回孃家,楚夫人正在車上和車下的楚原一番叮囑,瞥見白雀巷口的吳陵和張木,一時住了口,放下車簾,讓車伕趕路。她孃家在山裡,這一番過去,恐怕得到晚上才能到,聽著馬車輪軲轆軲轆的聲音,想到自家嫂子尖利的嘴,楚夫人心頭一陣煩躁。
楚原見著馬車走遠了,和吳陵招了招手,雖然孃的計謀沒有得逞,他還是提醒下吳陵對趙問有個提防才行,見著張氏一身煙霞色的衣裙安靜地站在吳陵身旁,竟覺得兩人般配得很,想起娘對張氏的算計,心裡翻出一些愧疚。
“阿陵,昨兒的事,你恐怕還不知道我孃的用意,趙問昨個在我家耳房裡,我向你賠個禮,也不求你諒解。”說著,楚原便對著吳陵夫妻二人深深地做了個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