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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兩她和丁二孃一商議,放到吳陵屋角下的一塊磚裡了。丁二孃提起這地時,還忍不住笑了一句:“那是陵兒小時候藏銀子的!他剛學會做小弓箭,他師傅便送了他一把小刀,他倒好,竟然撬動了底下的一塊石頭。”
張木想起相公機靈的模樣,不由笑道:“娘,他藏銀子幹嘛呀?”說著“嘶”了一聲,臉上好久沒有表情,這猛地一笑,牽動了唇角,立即就破了一條列子。忙拿起帕子捂住。
“唉,說是要攢錢給她娘燒紙錢!”丁二孃想起當那麼一小團的小人,面無表情地說:“給我娘燒些金元寶,不然她在下面會吃不飽”時自己的震顫,當時她和相公兩個都被驚愣當場,那還是吳陵在她家的第二個年頭。
之前一直就覺得這孩子舉止不凡,做事有禮有節的,還以為是哪大戶人家丟失的孩子,幾次三番問他家在哪兒,他只說沒家,吳陵說燒元寶的時候,他們才知道這孩子恐是父母都不在,被族人趕出來的。丁二孃看了一眼兒媳,見她聽到吳陵眼裡就亮了起來,像夏日裡生機勃勃的稻田一樣盪漾著綠波,抿了抿唇,還是決意告訴她。
“阿木,阿陵不是孤兒,你知道嗎?”
張木見丁二孃神色凝重,以為她是心疼阿陵無父無母,不由笑道:“娘,我知道的,您和爹還有阿竹就是我和相公最親的家人。”
“傻孩子,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丁二孃拉著張木的手,輕輕地拍了兩下,繼續說道:“阿陵有家人,只是他不願意回去,那邊估計也是不想他回去的。”丁二孃心裡忽地有些擔憂自家相公和阿陵在縣城裡不知道有沒有遇上什麼事,那邊既然不想阿陵回去,這般也不知道會不會對阿陵動手。
“娘,您的意思是,相公的親人不要他了?”張木覺得自己可能會錯了意,相公那麼好,他的家人怎麼可能會不要他?!
“阿陵的生母去世了,家裡還有個庶母、庶弟和庶妹,他家境很好,沒了阿陵,家產都是那一房母子三人的,要是阿陵回去,可是嫡子呢!”丁二孃看著阿木一臉驚詫、憤恨,笑著對她搖了搖頭,“要是真回去,你可就是大戶人家的少夫人了!”
“娘,我不稀罕,我和相公就待在您和爹身邊好好過日子!等相公回來了,您二老可得借些銀錢給我們重新建個屋子。”那一家人既然不要相公,把六歲大的孩子往外扔,那就和他們夫妻倆沒有任何關係了。
丁二孃聽了張木的話並無意外,當初那家人找上相關時,他們問阿陵要不要回去,阿陵也是這麼說的。這小夫妻兩個,倒真對了脾性。
默了一會,張木有些疑惑地問道:“娘,不管什麼原因,阿陵在外這麼多年,他們都沒想著找回去,怎麼現在又找來了呢?”
“是阿陵的舅家先找到的阿陵,說起這事,也是巧合,你爹和阿陵和縣城裡接了一筆生意,”說到這裡,丁二孃湊到張木耳畔小聲嘀咕了兩句,才又接著說道:“需要阿陵的身份資訊,這邊一報上去,阿陵便被他舅家發現了!”
張木還想多問兩句,丁二孃卻擺了擺手,不願多說,張木也不好再開口,可能有些事,娘希望她從相公那裡知道吧!恰好外頭丁大過來說,牛車都備好了。
丁二孃便起身,拉著張木坐著牛大郎的車往水陽村去。在店鋪門上貼了告示:主家有事,閉門七日。到十一月十五以後,那父子兩肯定就回來了,因為阿竹放榜的日子就在十六。
丁二爺確實是趕著阿竹放榜的日子回來的,家裡的事,他一早便收到了媳婦的信,只是實在脫不開身,又知道她娘倆住在村裡,心裡倒放心很多,此時回來,也直往大哥家奔。
已經是十一月十五了,丁二孃做的三雙棉鞋都好了,也度著爺倆這兩日便要回來的,一早便讓小水在村口等著。待見到丁二爺牽著小水的手過來,丁二孃這幾日的提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裡。
“怎麼就你一個,阿陵呢?”丁二孃見丁二爺身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跟著阿陵,有些奇道。張木也伸了脖子往門外瞅。
“阿陵有些事,一時脫不開身,我就先回來了!”丁二爺見媳婦開口,拿出一早便想好的理由回道。見兒媳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又補充了一句:“那小子收尾,說還得給你娘倆挑首飾,還得耽擱個兩三日,我怕你們等得急,便先回來了。”
丁二孃直覺不對,丁看了一眼相公,見他臉色憔悴,便讓他先休息一會,阿陵的事回頭再問。
丁二爺又解釋了兩句,張木也不好再追問,她知道丁二爺說的不是真話,家裡著了火,相公肯定火急火燎的,怎麼可能